8:08分,四層。
沃瑞爾手中的結構圖沒完全打開,它將其展開後發現了一灘表面粗糙的汙漬,沃瑞爾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的瞳孔從淡藍色變為金色,而他的瞳仁則是變成了駭人的菱形。接著,他用手指觸碰那塊汙漬將它從圖中抽出,不出他所料,這東西果然是路易的靈魂能量!
黑色顏料逐漸在它的手中變成了裝在耳邊的通訊器,它聞了聞這個東西:“是羅薩的?”
沃瑞爾十分好奇,它打開通訊器問向另一頭:“路易,我是沃瑞爾,我從那個假辛提身上找到了你被偷走的結構圖,你現在在哪?”
另一頭傳來路易的聲音,還有水聲:“你不是沃瑞爾,他的性格不會懷疑這片汙漬。”
沃瑞爾笑了:“你真有意思,不虧是你們四個中智商最高的那個,我現在唯一沒找到的敵人就是神秘人和信息化的辛提,她是不是在你那?”
“是的,我上廁所洗手時被她找上了,一番折騰後我控制住她了,不過水龍頭壞了。”路易回答。
路易問道:“你為什麽相信我是本尊?你……”
不等路易問第二個問題,沃瑞爾開口回答:“閉嘴,問題多一個一個來,我最煩問題多還一口氣問的人。我剛剛已經解決了那四個垃圾中的一個變的路易,還有一個神秘人製作的路易,簡單的排除法,你繼續。”
路易想了想:“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存在的?按理來說你如果是幫羅薩的‘元帥手下’,那麽你認識的最多也只有辛提和沃瑞爾……你一路跟蹤我們?”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你們到萬澤岸的時候開始跟蹤的,我也親眼看到神秘人上船,之後我又在船上發現了陸續跟上來的那四個追兵。”沃瑞爾回答。
“羅薩辛提和沃瑞爾在哪裡?還有……”
路易再次被它打斷:“一個一個來!他們都在一層,不過我聯系不上他們。我唯一能聯系上的就是你,我建議你從二層跑到我所在的四層……”
路易再次拆穿他:“你絕對能聯系上那四個人,透明人形就是你製造的!”
“嗯……好吧我騙不了你,快來四層吧,艦長室裡面的艦長雖然暈倒了但是他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了,他在我的眼皮下溜走,而且我發現那四個信息生命的信號源正在靠近羅薩他們三個……”
“我再確認一遍,你是幫我們的人吧?”路易問道,他開始了跑動。
“是的,我是來幫你們四個人的,因為蒙在鼓裡的不止羅薩一個,你不要去,憑你擋不住神秘人。”
路易沒有理會它,它繼續侃侃道:“哦對,我還有一個驚喜給你們……掛斷了,好吧我看來必須親自去一層了。”
它把結構圖和通訊器放到了運動褲中,它模仿的穿著逐漸變化成了黑色的大衣。
它那模仿沃瑞爾的面龐也攪成一團昏暗的黑色,他緩緩走向階梯口。他身後的所到之處皆為無規則流動的黑色黏液、四處刮碰生長的黑色荊棘、搖擺不定攀著牆壁蠕動的黑色觸手、還有緊跟他的黑霧。
路易來到了第一層,再次打開了通訊器:“神秘人現在在哪裡?”
“他在一層,羅薩的旁邊。”它回答。
路易跑向了洗浴間旁邊的拐角,他看到了沃瑞爾正在用[無花果之力]治療辛提身上的兩處槍傷。
他的旁邊放著兩顆帶血的子彈,一顆被衝擊力彈癟了,另一顆沒有打中人的痕跡,
但是有出膛痕跡和血跡。 此刻為8:12分,沃瑞爾旁邊還站著一名黑色瞳孔的青年,他是羅薩,他開口問道:“路易,你看到過假的我嗎?”
路易望著這狀況一頭霧水,他突然想起了‘它’說過神秘人就在羅薩旁邊,而他現在看到羅薩的旁邊是緊閉著的浴室!
知道了敵人要從羅薩旁邊的浴室偷襲,路易立刻朝浴室門的方向開了一槍!
砰!子彈打進了浴室門,但是裡面沒有任何反應,打中牆壁的聲音、打中敵人後敵人發出的聲音,甚至浴室原本應該有的流水聲,它們都消失了!這子彈就像打到了深海中一樣,沒有回應。
路易的本能告訴他不能開門,他握緊了手槍對準了浴室門,羅薩見他開槍後立刻問道:“裡面的假沃瑞爾已經死了,你是怎麽知道有人在裡面的?”
路易來不及解釋了,這時那浴室門打開,露出了躺在血泊中的沃瑞爾,和一顆停在空中的子彈。
子彈緩慢沿著原軌道反向旋轉著返回了路易的手槍剛剛舉著的位置。路易的手槍沒有收到任何衝擊,但是它卻散成了一堆破損的零件。
這時走廊飄下來了一團黑霧,這黑霧變成了一名黝黑皮膚的中年男人,但是他的瞳孔卻是金色的,他的瞳仁是細長的菱形。
中年男人眨了下眼睛, 菱形瞳仁變成了普通的圓形,他看向浴室裡面。
身著黑色禮服,頭戴白色帽簷的黑色禮帽,禮服內是白色襯衫,他還別著黑白條紋相間的領帶,值得注意的是,領帶露出來位置的中央有一個黑邊白底的月牙。
這個從浴室走出來的白皮膚黑發男人除了這個月牙以外的穿著幾乎沒什麽突出點。
身著黑色大衣的金瞳中年男人和這個身著禮服的黑發男人對視了一陣子,兩個人嚴肅的氣場令得羅薩等人不敢出聲呼吸。
金瞳的中年男人打破了肅靜,問道:“怎麽還不走?只有你一個了。”
禮服男人正要開口,金瞳的中年男人從大衣內兜中摸出了一個一端黃色一端暗紫色的塞子,禮服男子吞回去了他的話。
禮服男子用他極具威懾力的沙啞聲音說道:“下次,我不會等你來了。”他的說話聲就像拖在地上移動的屠刀一樣,更像火柴摩擦粗糙的物品時發出的點火聲。
他看了看愣住的羅薩,留下手機,消失了。手機的表面屏幕顯示了一行“無法讀取內存文件”,接著它的是一大串無法讀取,然後手機的屏幕變成了黑色。
羅薩回過神來,路易也才放下心來,路易看向那個黝黑皮膚的金瞳男人,問道:“這鬧劇結束了嗎?”
男人卻是反問道:“你說呢?”
路易問道:“我該怎麽稱呼你?”
“Nekark?Rigea,我的名字,叫我裡基亞,你想叫我葡萄酒也可以,一顆星星在無數種語言中有無數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