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可是商州城的人沒有幾個人安逸地享受。
城主府商府大殿,商蓉蓉和商忘機跪在商流雲和商淺末靈堂前,身後站滿了商州高層和商州城各大勢力代表。十幾個道士念著含糊不清的祭文,奏著特有的樂曲。
法事完畢,商丘道:“老爺昨日不幸被姚昊加害,彌留之際特囑咐我代為轉達:將商州城主之位傳給商忘機少爺。”
說完,商丘把城主印章和傳承封蝶放到了跪著的商忘機手裡。
主簿商乾道:“商丘,少城主年幼,城主可有交待讓誰輔佐少城主,協助處理商州事物?”
商忘機身後的商闕看著商丘,不出意外,商丘會說:城主讓商闕大人輔佐少城主商忘機。
商丘面露難色道:“當時情況緊急,城主剛交待傳城主之位後就仙逝了。並未來得及交待其它事。”
商闕眉頭瞬間皺起來,這商丘怎麽回事,難道他看出了我要殺他的意圖。
主簿商乾也有些驚異,處事老道的他趕緊道:“哦,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推薦一位能服眾的人來輔佐少城主。商闕大人,這些年一直堅守漢城,讓漢城發展僅次於商州城,著實有過人的本事。算起來,商闕大人還是少城主的叔叔。我覺得推薦商闕大人輔佐少城主管理商州事物最合適不過。”
許多官員議論,“主簿大人說得對啊,我也覺得商闕就很好!我支持商闕大人!”
不少官員和勢力的人開始紛紛表示支持商闕。
“我也推薦商闕大人!”
“我也推薦商闕大人!”
“我反對!”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商州守將劉洪。
眾人都是官場老油條,自然嗅到了不同的氣味。紛紛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劉洪繼著道:“商闕大人的確有能力,可是商忘機少城主還有個姐姐。那就是商蓉蓉大小姐,大小姐長期跟著城主大人處理商州事物,也頗有才能。況且她和少城主是姐弟,我覺得商蓉蓉大小姐輔佐少城主才是最佳人選!”
劉洪的話驚起了大浪,雙方的人瞬間爭吵起來!
“我就說嘛,商蓉蓉大小姐才是適合的人選。”
“這是胡鬧,縱觀大姚王朝歷史,哪裡有女子主事的案例?”
“又沒說讓大小姐當城主,只是輔佐少城主,主事的是少城主。”
“胡說八道,不管能力還是地位我都覺得商闕大人更合適!”
“我支持大小姐,其他人名不正言不順。”
……
下面各官員和勢力代表越吵越烈,而商闕和商蓉蓉卻異常冷靜,靜靜地看著雙方爭吵。
這時一個傳訊兵在商闕耳邊耳語,商闕臉色微變。
令一個傳訊兵也來到劉洪耳邊耳語一番,劉洪也是臉色微變。
雙方傳遞的信息都差不多,就是商闕的人要攻進城主府和劉洪的守軍打起來了。
商闕知道再打下去,雙方都會損失慘重,到時候親兵少了,就不好全面接管商州城。
“哼~”商闕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安靜,聽我說!”
眾人見商闕發話,知道沒他們什麽事,他們已經完成任務。所有人都不再言語,安靜下來,靜觀二位大人物的表演。
商闕道:“既然城主大人沒有留下遺言,我覺得有兩個辦法可以確定輔佐少城主的人。”說著看著商蓉蓉。
商蓉蓉平靜道:“商闕大人說說看!”
商闕道:“一,
就是誰先為城主大人報仇,誰就更有資格。二,得到少城主的認可。” 商蓉蓉道:“商闕大人說的有理。”商蓉蓉溫和的笑著問商忘機:“弟弟,你覺得我和商闕大人你更喜歡哪個幫助你?”
眾人深深地佩服商蓉蓉的手段,很多人都忽略商忘機現在才是真正的城主。只要商忘機認可,反對的人就會少很多。至於報仇,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商蓉蓉是商忘機的姐姐,商忘機多半是要選商蓉蓉了。
商忘機瘦小的手擦著眼淚,帶著哭腔慢慢道:“我都不喜歡!”
眾人愣住了,沒想到商忘機會如此回答。繼著商忘機繼著道:“你們誰給父親和二姐報了仇,我就讓誰幫我!”
眾人都低估了商忘機,雖然只有六歲,可是他不傻。眾人的話他都聽得懂。父親也給他講過商州局勢,當然也講過商蓉蓉陷害過商淺末。他知道自己年幼很難讓人臣服,只能暫時用這個辦法讓二人爭鬥。等自己慢慢長大,逐漸掌握商州。
商蓉蓉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原本以為小弟會選自己。 結果有些意外。
商闕臉上卻露出了微笑,沒想到商忘機的話正和心意。因為商闕就是要殺了商丘正名。
商闕微笑道:“少城主,我知道是誰殺害的城主?”
商忘機反問道:“不是姚昊嗎?”
商闕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少城主,不是姚昊,另有其人。”
商忘機止住哭聲道:“那是誰?”
商闕道:“少城主不急,等我慢慢幫你找出來。”隨後喊到:“玉衡,你過來!”
這是商府的一個仆人,來到眾人面前拱手道:“小人玉衡,是府上更夫。”
商闕不緊不慢道:“說說你半月前打更的時候看到了什麽?”
玉衡聽後不自覺的後退一步,看了一眼商丘,縮著頭不敢說話。
商闕來到玉衡面前,把他護到身側道:“你不要害怕,這裡的人都會保護你的。”
玉衡顫抖著道:“那日我打更經過管家府邸的時候,聽到了劇烈的打鬥聲,我便悄悄摸了過去。遠遠的看到…看到商丘大人拍碎了商忠管家的頭!”說完,往商闕身邊縮得更緊了。
眾人看向了商丘,商丘依然面無表情的站著。
商蓉蓉道:“你是說商忠管家是商丘殺的?”
玉衡顫聲道:“是的,大小姐。”
商蓉蓉問道:“那你怎麽不告訴我父親?”
玉衡低下頭,小聲道:“商丘大人,是城主的貼身暗衛。憑我這個下人的一面之詞,城主會信我嗎?弄不好,小的性命就丟了,小的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