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分上中下三品。
上品靈石等於一百中品靈石,一顆中品等於一百下品靈石,下品靈石可換成一堆細碎的靈石。
而一顆米粒大的細碎靈石可以換一百兩黃金。
一路向東。
九州世界有四大錢莊。
其一名富貴錢莊,二為榮華錢莊,三為有錢錢莊,四是四海錢莊。
四大錢莊聯手之下,佔據了這個世界的大部分錢幣。
顧三經過幾個鎮子的時候,去了其中之一的富貴錢莊,將一顆下品靈石換成了一堆細碎靈石和黃金白銀。
靈石是只有築基境以上修士才能吸收的天地能量,像顧三這種聚氣境的武者,還沒資格使用。
靈石的價值很高。
顧三也懂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既然決心行走闖蕩這個九州世界,難免要懂得這基本的生存套路。
北域州位於九州世界的北部,九州的每一州都很遼闊。
所以,顧三換了一聲青衫後,走走停停的過了五六日,也隻才走出了三千裡地,連清河縣都不曾走出。
雪雖停,但風卻更甚,冷風如刀。
行走在茫茫雪地中的顧三,看上去顯得極為孤單和寂寞。
但顧三已習慣,這些年來,醉心練劍,也不曾真正融入到這個世界,他早已習慣了孤獨和寂寞。
顧三走的不快,卻一直向前。
他的身子挺的筆直,就如同劍脊一樣,他的人也像劍一樣;冷酷,不屈,堅毅說的就是顧三。
顧三突然聽見身後有馬嘶聲。
他回頭一瞧,就看見一輛華貴的馬車自北疾駛而來。
拉車的青麟馬威武不凡,因為這馬的青色鱗片泛著亮麗的淡淡青光,頭上也有一隻短短的獨角。
這是一匹血脈高等的獨角青麟馬,它雖比不上真正的,十大坐騎之一的獨角青麟獸,卻也很不凡了。
馬車華麗,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冰雪,那駕車的是一個獨眼的老人。
這老人的另一隻眼睛看上去就和蒼鷹的爪子一樣,銳利無比。
快馬輕車,來的很快。轉眼已到了顧三身旁,車馬驟然停下。
駕車的老人發出嘶啞而奇怪的聲音,對顧三說道:“趕路的人,上車來!我家公子有請。”
顧三瞧了瞧他,又看看了車簾。疑惑道:“公子?”
馬車的車簾被人從裡面掀起。
裡面露出兩個人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名叫馮飛花,身著華貴,英俊不凡,女的穿著身豔紅的長裙斜臥在車榻上,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的瞥了一眼車外的顧三。
“上車來,我載你一段。”馮飛花笑著說,又揚了揚手裡的酒壺,接著道:“車裡有酒,喝一杯?”
顧三卻拱手道:“多謝,不必了。”
這眼前華貴馬車的主人,看上去無疑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一路走來,顧三也遇見了不少人,卻還從未遇到像他這樣的。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顧三所接觸的,見到的都是很平凡的人物。
再加上顧三也看不透這三人的實力,他隻感覺這馬車上的人氣息深遠,修為不俗,一定是超越了築基境的絕強高手。
但就是這樣不凡的人物,現在居然要請他這樣陌生的普通人喝酒。
顧三沒感覺到幸運,心中有的只剩下警惕。
馮飛花輕笑著,仿佛眼角都有了笑意,他柔聲道:“想不到你還挺謹慎,
既如此,那就再見吧。” 說著,馬車便又重新向東疾駛而去。
顧三望著遠去的馬車,呢喃道:“莫名其妙的人!”
但那輛馬車裡,馮飛花卻對那女人輕笑道:“真是有趣,沒想到第一次被人拒絕的滋味是這麽有意思。”
聞言。
那女人如蛇般妖嬈的身子纏了上去,柔聲道:“不過是個聚氣境的普通人罷了,有何趣?”
馮飛花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手中的劍?”
女子道:“那是一柄未入品階的鋼劍。”
馮飛花搖頭道:“你錯了。”
女子的嘴唇已在男人的耳邊,她輕輕吹道:“奴家哪裡錯了。”
馮飛花說道:“那是一柄殺人的劍。”
女子卻有些不屑道:“又能殺什麽人呢?”
馮飛花的眼睛似有亮光,確認道:“這人看上去雖年輕,但手上卻布滿了老繭,顯然是已練劍多年的好手,劍道基礎一定很扎實,他的身上也有一股子如岩石般倔強的意志。
能有這股勁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雖只是聚氣境,但若是細細培養一番,將來未必不能成為登峰境。”
女子如藕白的雙臂纏住男人的脖頸, 輕吐氣道:“所以,你就起了招攬之意?”
馮飛花頓時笑道:“此番出行,即是散心,也是想找一些好苗子來培養的,不然何必來這鳥不拉屎的北域州?九州之大,何處不能遊玩?”
女子溫婉道:“北域州最是苦寒,也最是能出冷酷,凶狠的高手,這裡走出去的人,殺人的時候一定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加狠決。”
馮飛花讚同道:“不錯,但那種人不論在哪裡都是很難尋的。”
女子的話鋒一轉,說道:“奉巒城的人,都說公子是不學無術,風流無比的紈絝,就連家主也以為公子是個廢物。”
她又嬌笑道:“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公子的才華和實力都是一流的,家族中那些別有異心的二房三房,一定會載在公子的手中,包括那些蠢蠢欲動的老牌世家。”
馮飛花道:“那些事情,還遠的很,老頭子正直壯年,是他大展拳腳的好時候,我又何必去搶他的風頭呢。”
女子又道:“既然雪地裡的那人是個好苗子,公子真就打算錯過了?”
馮飛花篤定道:“我的神識早已發現前方有處酒肆,這種天氣,那好苗子若不進去喝杯酒再趕路,豈非不是男人?
烈酒配英雄,不喝酒的男人豈非不是男人?就好像不找女人的男人一定是個孬種。”
女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語道:“哎,就你歪理多。”
“來,親一個!”
那女子頓時嚶嚀一聲,“嗯呢~~老杜還在外面哩!!”
“唉,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