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義歸隊之後,繼續跟著隊伍前行,直到半個小時後才見到一個依山而建的村落。
跟著隊伍進了村,胡長義看到了更多的八路在村子裡活動。這些八路的軍服比較新,也比較乾淨,一看就是沒穿多久的樣子。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八路可沒閑著。他們有在街道上刷標語的,有幫著百姓們修房子的,還有幫著百姓們挑水的……看他們的表情,就跟對待自家的親人一樣。
只是,百姓們看待八路軍的表情卻是畏懼多過於愛戴,有些百姓甚至都不敢面對八路戰士的打招呼,在那裡嚇得直哆嗦。
倒是有些不懂事的小孩子,總是好奇的跟在八路戰士後面看熱鬧。八路戰士們對他們笑的時候,卻是一哄而散的就跑遠了。
看到這一幕,胡長義從心裡感到親切跟崇敬。親切,是因為他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獲得的感情;崇敬,而是後世來的靈魂老歪的感情。
至於百姓們對八路的畏懼?這不能怪百姓們,只能怪自古以來軍隊留給百姓的形象就沒有好的。
中國,是一個古老的國家,曾經強盛於世界之林。
而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個朝代,哪一個組織領導下的士兵能做到八路軍這樣對待百姓。也沒有哪一個朝代,哪一個組織能夠真正的做到八路軍這樣的魚水之情,軍民一家。
在八路軍出現之前,古代也好近代也好,一支軍隊能夠做到對百姓秋毫無犯就已經是難得的好軍隊了。至於主動幫著百姓乾活,真正的把百姓當作親人看待的,還真沒有。
古代,更多的,是賊過如梳兵過如篦,是殺良冒功,是縱兵禍害百姓,是無休無止的盤剝這些百姓……
嗯,不對,不光是古代如此,就是現在這個事情也是一樣,否則阿湯哥該有意見了:“你是看不起我水旱蝗湯的外號?不信過幾年你去河南大地上問一下百姓們最怕誰,又最恨誰?”
好吧,從古至今,只有現在的八路軍,只有我黨領導下的軍隊,才真正做到了軍民一家,魚水情深,真正的用幾十年始終不改的堅持,讓“人民子弟兵”這幾個字刻在了十幾億百姓的心裡,讓百姓們在災難來臨的第一時間,就會想到咱們家的軍隊。
這一點,是任何國外勢力所不具有的,也是我種花家的百姓們堅持相信我們能戰勝一切敵人的理由。
“傷員在哪兒呢?傷員呢?”一個女人的喊聲,打斷了胡長義的感慨。抬頭一看,一個衣服上掛著紅十字的女戰士正挎著藥箱,看著走進村子的隊伍。
“在這兒呢,崔軍醫,遊擊隊的老邢,左腿被子彈鑽了個孔!”有個戰士喊道。
“看到了,謝謝啊!還等著幹啥?趕緊去接過來,抬進醫護站!”崔軍醫不管不遠處目瞪口呆看著他的胡長義,指揮著幾個戰士接過抬著邢德正的擔架,呼呼啦啦的就去了一家大院子裡。
“奉年叔……崔……崔軍醫……”胡長義很想問崔軍醫叫啥名,這是老歪的靈魂在作祟。
“你是說小崔啊,是師部派給咱們團的軍醫,醫術精湛,老邢這回是真死不了了!”趙奉年說道。
“哦,崔軍醫好啊,軍醫好……她叫啥名啊?”胡長義小心的問道。
“人家叫崔明悅!怎麽,你小子還動凡心了?那可是咱們主力團一枝花兒……”李雲龍的聲音從胡長義身後傳來,嚇了胡長義一跳。
“明月好啊,明月千裡寄相思麽……”胡長義隨口說道,
說完了又覺得不太對,但也沒在意。姓崔不要緊,可千萬別叫那個啥就行。 “行了,別相思了,趕緊跟我去團部,團長聽說你要造榆木炮,直接就讓軍需把東西給準備齊活了,你直接動手就行了!”李雲龍說完當先就走。
“等等……”胡長義趕緊喊道。
“怎麽了?”李雲龍回過頭。
“我一個人乾不了這個活啊,那個我帶幾個人過去行不?”胡長義說道。
“團部重地,閑人免進的!要不這樣,我讓他們把東西給你送出來,你帶著人在你們休息的地方弄,弄好了咱們就試它一炮如何?”李雲龍說道。
“嘿嘿,這個行,替我謝謝團長了!”胡長義說道。
“誰謝謝誰還不一定呢!你這個炮要是真的行,全團、全軍都得謝謝你!”李雲龍說道。
“都一樣的,一樣的,我也是八路!”胡長義說道。
“行了,你們就在這一家休息,人家房東胡大娘特意把北屋給你們騰出來休息。記住了,幫人家乾活,別破壞人家的東西,借了東西要完整的歸還!”李雲龍說道。
“哥,明白,明白呢,咱們家的紀律不用您再說了!”胡長義說道。
“嗯,等著!”李雲龍也不在意胡長義的稱呼,當警衛員的時候就是這麽喊的,沒啥。
“奉年叔,來活了,咱們不用自己準備東西了!”胡長義看著邊上的趙奉年說道。
“聽到了,春生秋生跟德柱給你指揮,你小子千萬要把這個榆木炮給弄出來!”趙奉年拍了拍胡長義的肩膀說道。
“明白呢!”胡長義點頭說道。說完了,胡長義看向了春生他們哥仨:“三位哥哥,我這個人就是能琢磨東西,但是乾起活來是個門外漢,還是得靠哥哥們的手藝了!”
“長義,別客氣!乾木匠是咱們祖傳的手藝,跟老郭的打鐵一樣,都是祖傳的手藝,吃飯的本事。需要怎麽乾,你就交給我們,保準給你做的好好的!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能多弄死些日本鬼子!”劉春生說道。
“好,那我就不矯情了!你們哥倆的家夥式還在吧?鋸子刨子鑿子啥的都還有吧?”胡長義問道。
“吃飯的家夥,不能丟啊!”劉春生說道。
“可是……”胡長義看著他們哥倆,也沒見身上有工具啊,釘子還能藏起來,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哈哈,行了,把咱們的家夥式請出來!”劉春生說完了,就解開了身上的外衣,秋生也放下背著的包解開了衣服。然後,就見哥倆的外衣裡面居然穿著對襟的坎肩,坎肩外頭還有粗布的褡褳。
在胡長義的注視下,哥倆從褡褳上頭用皮子專門縫出來的口袋裡往外掏東西。大大小小的鑿子,刨子的刀片,盤起來的鋸條,锛子的锛頭,錘子的錘頭,還有一個小型的手鑽。
最顯眼的,是哥倆腰帶上的斧子,明晃晃的在那裡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斧頭幫的呢。
掏完了這些鋼製鐵質的物件,哥倆又從秋生背著的包裡往外掏各種木頭,然後就組合起來成了一套的木工工具。嗯,這裡面就是工字型的鋸子不好搞,要長一點,還需要調試松緊度。
“你們哥倆,就帶著這些東西打仗的?”胡長義一臉的驚歎,這體能是真的好啊。
“這可是吃飯的家夥式,不能丟啊,就這麽帶著了。這不就用上了麽!還是鐵柱方便,就一把大錘一個小錘一個鉗子,其他的都能自己打!”秋生說道。
“……”胡長義能說啥,只能佩服這幾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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