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的尖叫聲剛發出,就聽見門口有人喊到“小姐,你沒事吧。”
隨著話音落下,一名身穿綠裙的小丫頭推門進來,白衣女子看見來人平複了一下內心的驚懼,隨即敷衍了一句“沒事,就是不小心撞到花瓶。”隨然是敷衍的話語,聲音卻婉轉動聽,讓人遐想。
看似在回小丫頭的話,但是女子的眼睛卻未望向進來的人,此時她腦海中仍在想剛剛看見的畫面,震撼的同時,又非常的疑惑,畫面中的人是誰,而自己為什麽會看見他的一生,自己這是怎麽了。女子並未理會進來的小丫頭,而是站在那裡發呆,眼睛中的迷惑也是越來越深。
而此時的柳傾城,他卻想死的心都有,就在木桶裂開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異常,他好像並沒有穿衣服。
也正是此時一陣風吹來,吹動了皮膚上的水珠,也吹動了少年的心,柳傾城臉色僵硬的低下頭,映入眼簾是白皙的皮膚,強健的胸肌“咦,還有八塊腹肌,挺不錯嗎?”柳傾城在心裡想到。
只是下一秒,在他看向某個難以描述的部位時,臉色就有點稍微靠難看“好像,好像,嗯,好像,比以前的小了點。”
就是柳傾城還在回想以前的自己時,身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聲,就見柳傾城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看夠了沒有,自己的家夥事,用得著一直盯著嗎?難不成它還會因為你看它,他就長大嗎?”
聽見這句話,柳傾城頓時無名火起,看向說話的邋遢道士,就見他也是順著剛剛柳傾城的眼神看著他某處地方,眼睛裡還透露出一絲絲戲謔。
柳傾城頓時,不淡定了,就聽“啊,噠”瞬間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戳在老道士那戲謔的眼睛上。
“啊”的一聲慘叫,老道士瞬間感覺,眼睛發酸,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不由自主的捂著眼睛蹲了下來,不禁在心裡就怕,還好他這“乖徒兒”沒用力氣,不然自己這雙眼睛怕是保不住了。
看著老道士捂著眼睛蹲下,柳傾城,轉頭看向讀書人“君子非禮勿視,這點道理,聖賢書中應該記載的。”
讀書人轉過身,就在柳傾城剛要松口氣時,就聽“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
聽見這句話柳傾城隻感覺好似五雷轟頂,瞬間臉色憋的通紅,隨即雙手捂著,跑向一旁最近的茅草屋。
“你跑錯房間了,是那一間”
就在柳傾城快要進去的時候,蹲在地上的老道士開口了。
聽見老道士的話,柳傾城瞬間僵住了,心裡想是有一萬頭馬跑過,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轉身朝著那一間茅屋羞澀的飛奔而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背影,消失在空氣中,讓人遐想。
當柳傾城穿戴整齊的出來時,準確來說就是換上了和之前一樣洗的泛黃的白色道袍,老道士也站了起來,只是眼睛微微的眯著。
看見柳傾城出來,就一副你就是個白眼狼的表情看著他“小兔崽子,朝你師傅下黑手啊,我這麽多年,白心疼你了,給你煉藥。”
“瞧你說的,徒兒這都沒用力,怎麽會向師傅下黑手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向您下黑手,那不就是不孝嗎?您說呢,師傅。”
就在穿衣服的時候,柳傾城,理了理自己死亡又重生的事情,也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呢,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所以就有了出來這一幕的對話,
畢竟有師傅嘛,有個熟人總比自己一個人啥都不知道的好,不是嗎? 老道士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人,總感覺這還是我之前那個木訥老實的徒兒嗎?這分明有點像是個無賴,老道士轉頭看向一邊的讀書人,眼神中的神色分明就是在說“這是換了個人嗎?開靈能有這樣的效果。”
讀書人朝老道士無奈的一笑,表示“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與我無關,只要他還活著,其它你看著辦”隨後讀書人一轉身消失了院中,好似從沒來過。
看著眼前的一幕,柳傾城瞬間眼睛瞪的像銅鈴,下巴差點掉地上腦袋裡只要幾個字“這是啥,神仙嗎?”
老道士看著柳傾城的這表情,抬手一巴掌呼在他後腦杓上“雕蟲小技,看你這表情,出去別說你是我徒弟,我丟不起那人。”
柳傾城突然轉頭看向老道士突然語氣極為扭捏矯情的到“師傅, 我也想學。”
看著徒兒這副表情,老道士頓時起了壞主意,隨即一臉正色的看著柳傾城“乖徒兒,快來扶為師去房間裡休息,為師方才為你療傷可是受了不輕的傷。”
而柳傾城則是非常上道的屁顛屁顛的去扶著他這便宜師傅去茅屋裡休息,在便宜師傅躺下之後,柳傾城則開始打掃起院子裡的雜物。
然而沒多久,就聽見屋中傳來一聲“乖徒兒啊,為師口渴,想喝茶。”
柳傾城很是識趣的跑去端茶倒水,順帶著扶著便宜師傅喝水,在忙完一切後,又開始忙著收拾,就這樣,他那便宜師傅,一會這樣一會那樣,這一天就在雞毛蒜皮的瑣事事間結束。
夜晚,躺在木床上的柳傾城翻來覆去睡不著,回想起爆炸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哪個世界現在會是怎樣,父親怎麽樣了,以及在得知自己被炸死會是怎樣的心情,越想越多,越想越煩躁,乾脆起身穿起衣衫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看著院外的一切都感覺是如此的陌生,茅草屋,泥巴牆,一切的一切都和那個滿是高樓大廈,霓虹遍野,人聲鼎沸,喧囂嘈雜的世界不一樣。
走出院外,借著月光,走向小山的最高處,眺望遠方,一片漆黑,但卻有點點螢火之光,四處搖曳,也增添了別樣的風采,這樣的景色是在那個世界不常見的。
蹲下身,躺在有點濕涼的草地上,抬頭望向夜空,草地的濕涼,也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