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莫在走廊上,經過的人都難免投來目光。
薛雲生打開門喚道:“進來吧,美麗的花莫姑娘。”花莫仰著對走進薛雲生房間。
回到一本正經的說:“雖然說想好的事應該沒錯,但要見到這個人不會那麽簡單,這樣的人不是撞個照面就行,他身邊不乏護衛,個個都是好手。”
“現在最關鍵的是見不見得著太子。”
“是什麽?”
“自從你說過昌和飯館四個字之後,我的肚子就叫個不停。”
“哦,原來是這個問題,昌和飯館的名聲非虛有其表,其出品皆是精品,即使一個簡單的炸酥肉也是完全體現蜀地美食的精粹。”
“你這個人就是廢話多,趕快走了好吧,跟著你走了幾天路,有丁點兒肉的包子都是稀罕之物。”
“好吧,好吧,先把劍解下再說,因為達官貴人多有出入,喬裝的人多,昌和飯館不帶武裝成了規矩,怕是得罪了誰都不是好事。”
“如果對方帶家夥我們不是吃虧了?”
“我們是去吃飯的,女人家總舞刀動劍的。”
昌和飯館內華麗的裝飾不是最搶眼的地方,大是第一感受,裡面還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
兩人在大廳裡坐下,人頭擁擁,人聲鼎沸。
花莫左顧右盼,一邊是滿案菜肉,另一邊的是大條魚大盤子湯,花莫看著自己的桌子說道:“薛總鏢頭,這裡既是都城裡最有名的飯館,是不是應該多嘗些好酒名菜。”
薛雲生說:“我們才兩個人,不要太鋪張浪費了,這裡除了菜食出名外,貴也是出了名的。”
“那就不免強總鏢頭了,不過你說過的炸酥肉不能省。”
三個小菜一壺小酒還是非常愜意,沒過多久,兩名佩劍的人穿過中庭,花莫奇怪道:“你不是說這裡不帶武裝嗎?剛才兩個是什麽人?”
“常人不能佩刀劍,但有些人禦前大殿都能攜劍,這裡當然就是許可的。
“是我們要找的人?”
“應該是,走,我們跟上。”
中庭已經夠大,而且還分樓上樓下,走出中庭還另有世界,一條走廊燭光閃閃,佩劍人匆匆走過,後面兩個人不緊不慢走著,像是觀光的客人。
走出走廊,還有小片花草小橋局,只是觀光的兩人前後各多了兩人。
有人問道:“兩位想去哪裡?”
薛雲生回道:“吃得有點撐,四處走走。”
“這裡是貴賓閣,閑人勿入。”
“哦,不知是哪裡的貴人,交個朋友也是件樂事。”薛雲生對著樓閣上的人大聲說道,只是門是關閉的,裡面的人不知聽見與否?
薛雲生身後的人說道:“二位不像是來交朋友的吧。”說完錚的一聲亮劍在手:“保護公子,不知哪路歹人,先拿下再說。”
薛雲生剛要開口辯說,可是聲音未出,劍已經遞了過來,怕花莫吃虧,伸手去護,可花莫已經空手格劍,另一手擋信薛雲生伸過來的手,說道:“顧好自己來。”
薛雲生會心一笑,兩人背靠而立,雖空手應對,圍過來的四人竟找不到破綻。
四人劍光舞動,功夫到家,空手向白刃中間倆還是吃虧,薛雲生突然一下搶出,突然主動進擊,對面的人未得及防,下盤已經中招,手中劍更是硬生生被奪。
薛雲生轉身利劍橫掃,花莫身前讓出一步,順勢把劍遞到花莫手中。
緊急之下花莫接住劍,
但還是說道:“你自己用就好,我能應付得上。” “我不擅使劍,你慣用劍,解圍了再說。”
劍在手,花莫立即轉守為攻,她不常作防守這勢,情願是以攻為守,巧劍重快,劍花如雨。
沒有後顧之憂的薛雲生也施展了開來,八卦掌勢走遊龍,對面兩人被迫引劍自守,再過十數招,一人哇的一聲中掌倒地,另三人竟然也是自顧不及。
薛雲生忽然停了下來,與花莫並肩而立,說道:“我們確無惡意,剛才是多多得罪。”
對面三人雖然狼狽,但也盡量守著門口,聲後傳來開門聲,一把聲音說道:“你說不擅劍,不知是否擅使刀。”
三人主動讓開,一個白衣年輕人左手執刀右手拿劍,說著把刀拋向薛雲生。
“你怎麽知道我愛用刀?”
“你剛才雖然打的是八卦拳,但招勢沉重,開合張揚,大有以拳作刀的陣勢。”
“你這樣不怕吃虧?”
“我不愛佔便宜。”
“你的主子不會責怪於你?”
閣樓之上的門也打開了,兩個著裝講究,儀表非凡的人現身樓上的陽台,為首一人說道:“我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光明正大,公平公正。”
薛雲生一眼看去立即猜著這個主是太子,心想才不要打個你死我活的,開門見山吧,於是準備出示包裝著兵符的綢巾便是。
可正是薛雲生伸手往懷裡去時, 對面的年輕人突然撥劍直刺。
“糟糕,我不是要掏暗器!”心裡想的事在別人眼裡往往不是一個樣。
面對疾擊將至的劍芒,薛雲生伸向懷裡的手已經來不有收回,單手接下刀柄的手順勢立刀而架,刀鞘都來不及撥出,劍鋒已及。
劍鋒雖已擋住,但雄厚的內力注入,握刀的手虎口作麻,薛雲生本伸向懷裡的手化拳與劍反向,同樣是內力十足。
對方並未放棄已呈壓製之勢的劍,隻輕盈的側過身子讓過,拳未走老,薛雲生立即腿下生風,奇門之下旋風掃腿。
本來是先手出劍,而且出手便無余地,但對手的應對連守帶攻,外白衣劍者佩服不已,劍芒下壓由刺轉削。
薛雲生全力抽刀劈掛,八卦刀一招無形索命劃過暗黑,白衣劍者迅速騰起翻越對手,僅僅是寸間之差,刀鋒削下一小片下擺白邊。
凌空之劍削轉挑,而且人已躍至對方背部,薛雲生背後一陣寒意,整個人立即收縮,一招八卦魚轉,身後劍鋒削落未完全逃離的半寸發尾,劍身輕輕發出嗡的一響。
僅僅是一個回合對招,中間已有數道變化,兩人均全力出擊,迅雷之間走過鬼獄之門。
兩人位置調換,白衣劍客輕盈的飄落,薛雲生一個地滾翻,前者更瀟灑,但一小片未落地的白布比幾根頭髮更加顯眼。
樓閣上的人也發出驚歎:“好刀法。”
花莫剛才已看到對手劍至身後,也是失聲叫了出來,見薛雲生化化險為夷,才發現大顆汗珠已從額前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