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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帝母》第八百六十二章 白煞有點發狂
  20xx. 12. 08

  渾身是寶的肖於昨日身感不適,不過已經查清原因。

  享兒於前段時間,在祖巫殿幫助我的肉身吸收西方時間聖人的大腦。

  沒想到西方時間聖人的大腦一分為二,其中一半入侵了享兒的大腦,後來通過法事抽取的過程中甚是困難。

  最終不得以啟用了大時間回流符,才將那半個大腦成功抽出。但是享兒的大腦已經受到嚴重破壞,還有其他部位均有受損。

  於上古,白澤是享兒的父親,同本同源,所以白澤的腦域被抽取部分用於彌補享兒的大腦,而白澤元神陷入了昏迷。

  我的元神於昨日更是大方的抽取了白澤的右手精元,以及雙眼瞳力用於彌補享兒。

  但是沒有人告訴我,可能是擔心我不會同意。

  享兒是我們的孩子,不救不行,作為父母總是要護著孩子的。所以說就算是告訴我,我也不會不同意。

  記得前年發生的一件事,肖凌當時回佛界聽經,但是被多寶如來算計了。

  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肖凌及十幾位羅漢被多寶如來強行投入域外戰場。

  好在龍妃一直陪同在肖凌的身邊,隨身攜帶的法寶夠多,但也是苦苦撐著。

  而肖凌的十大護法全部戰亡,肖凌和龍妃危在旦夕。

  一直留守西帝城的蓮妃發現肖凌的魂燈不穩,意識到是出了大事。便從通道回家,讓燭降魔附體於肖的肉身,將情況告知於我。

  肖清醒後,我讓他在手指上放血請享兒附體,我親自把情況告訴了享兒,讓他立刻想辦法營救肖凌。

  好在享兒趕到域外戰場非常及時,肖凌和龍妃被解救回冥界。但是肖凌的右手掌被從中削斷,四個手指不翼而飛。

  苦於無藥可醫,冥界的一個外科醫生自告奮勇,說是可以將斷手接上,但是得先找到一隻可銜接的手。

  肖是肖凌今生的父親,自然是可以提供幫助,但是就得把肖的右手掌連帶四個手指的那一截削下來。

  為了救兒子,肖也只能答應,但是卻苦著張臉。

  因為他的手被削後就是斷手了,天天去冥界上班的話,被下屬看到會很難堪。

  我很理解肖,也不同意讓肖失去右手掌。便說把我的右手削了給肖凌做銜接,等我百年回歸,重塑身子的時候斷手就可以恢復了。

  肖猶猶豫豫的不好說什麽,但是我毅然做了決定,說是為了救兒子,付出再多也沒有關系。

  可是我當時已經被敕封為東帝城帝母,只是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燭九陰。但是三位娘娘是知道的,她們自然是不會同意削斷我的右手。

  於是,觀世音很快便把三觀神水送入冥界,肖凌的右手得以醫治,重新長了出來。

  所以說父母為了兒女,什麽苦都能受,就算是把生命交出去都可以。

  往事如煙,這兩年多以來,事件頻頻發生,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帶有傷害性的。

  但是我們足夠齊心合力,跨過了一個又一個難以逾越的坎。

  ……

  就在當前,肖的腦域、右手精元和雙眼瞳力被抽取後,肉體出現了不良反應,我的脾氣也變得莫名的暴躁。

  事情是瞞不住了,廟祝便聯系我將情況相告,說如果不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營救酆都大帝,他怕是不保了。

  既然是為了享兒,我也無話可說。但我還是對肖隱瞞了實情,只是說道觀會針對他做一場法事。

  肖自然是又不能睡覺了,我躺在陣眼上寫文,追劇。直到凌晨兩點半的時候,才放下手機睡覺。

  我閉著眼睛,過往種種事件在大腦裡再次翻滾而過。情緒變得很不穩定,脾氣暴躁,隱約中感覺到了一絲潛伏在周邊的危機。

  我重重的翻身,轉身看著肖,他還在手機上寫策劃案。

  “我想發火!”我說到。

  “唉……”肖歎氣。

  “再不能回歸的話,怕是熬不住了,你太累了。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只能是帶著耀兒做最壞的打算了。”我賭氣說到。

  “呃……不寫了!”肖把手機丟到一邊。

  肖站起來離開小房間,腳步很重,好像是打開冰箱喝冰水,幾分鍾後返回。

  “你生我的氣?”我問到。

  “唉,我怎麽會生你的氣。”肖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我不再說話,擁緊被子,默默的消化著內心的焦躁不安。

  “娘娘,還沒睡嗎?我們的壓力太大了,天道壓製太厲害。如果你還沒睡,就讓楚江王坐鎮,你撤出來,早點休息,讓天道找不到目標。”廟祝發來。

  “睡不著,思想負擔過重。我努力睡吧,不能讓楚江王坐鎮,擔心他出事。”我回復。

  “娘娘身上的戾氣太重,已經引起天道注意,睡著就好了。”廟祝回復。

  我趕緊放下手機睡覺,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著,但是好像是做了一個小夢,可以判斷是睡著了。

  我翻了個身,聽到肖在咳嗽。

  “早上六點了,你可以上樓去睡覺啦。”肖說到。

  “呃,好的。”我說到。

  我上樓走進耀兒的房間躺下,很快就睡著了,可以說我的最佳睡眠時間是在白天。

  上午十點,我醒來去書房推開門,只見白煞一個箭步衝到我的跟前,興奮的搖著尾巴。

  我怔了一下,記得昨晚明明是把白煞關在籠子裡睡覺的,怎麽?

  我搖了搖頭,再想,才想起凌晨兩點的時候特意上樓把他放出籠子,主要是擔心他又會尿濕睡墊受涼。

  書房的大陽台上自然又是屎尿一堆了,我把白煞關入籠子裡,把大陽台清潔了幾遍,又做了地板吸塵,然後再給白煞喂糧。

  十一點,我下樓寫符,肖還坐在小沙發上,但是顯得很疲倦。

  “你的右手和雙眼感覺如何?”我問到。

  “右手不麻了,雙眼有些乾澀。”肖作答。

  “嗯,法事還沒有結束哦,你再堅持一下。”我說到。

  “嗯。”肖應答。

  “享兒應該是複原了,你問問道觀,看法事是否結束了。”我說到。

  肖聯系道觀,說是法事已經在收尾。

  “怎麽又是說在收尾?幾天前也是這麽說!”我不悅。

  “估計這次是真的在收尾了。”肖說到。

  “唉,享兒這次受苦了。”我說到。

  十二點,肖接到道長的電話,讓他抓緊時間去睡兩個小時。

  吃過午飯,我在樓上的書房裡寫符,因為沒有電烤爐,雙腳感到冰冷。

  我接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李叔出事了。等肖睡醒上樓知道情況後,深感愕然。

  “要不要把愔召喚回來問問?”我問到。

  “先不用召,估計他在忙。”肖作答。

  “好吧。”我應答。

  “又要給鼓籌備香火。”肖說到。

  “又籌備?鼓的左腿按理說也該好了呀,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我有所擔心。

  “不清楚,只能做籌備呀。”肖說到。

  “是不是給雷神籌備的呢?他的投影一直在地府幫忙穩定我的肉身,他應該也是需要香火的。”我說到。

  “也有可能。”肖說到。

  肖下樓去了,我回臥室準備睡覺,得養好精神,下午繼續寫符。但是我有所不放心,便給娘娘發郵件。

  “妹妹,鼓到底如何?”

  下午四點,我醒來,感覺右手發麻,便下樓去告訴肖。

  “你的右手怎麽會發麻?不應該呀。”肖說到。

  “呃,是不是我睡覺的時候壓到了右手臂呢?”我提出疑問。

  “是的,燭奶奶確實是在睡覺的時候壓到了右手。”小黑白飛起來說到。

  “嘿嘿,沒事就好。”我笑了。

  我上樓安排好白煞,又下樓寫符,感覺有點上火,便給自己泡了一杯板藍根。

  五點五十分,耀兒爺爺和奶奶去接耀兒放學,我把愔召喚回來。

  “愔,你從李叔那裡過來?”我問到。

  “是的,他於昨日出事。”愔作答。

  “他還好吧?你打算怎麽辦?”我問到。

  “他讓我不要管,其實他的壽元也差不多了,當時候把他接下去就好了。”愔說到。

  我想了想,也覺得只能是這樣了,有些事越管越麻煩。

  “我在凌晨做了個夢,有個道長好像寫了一封信,對你的嫂子不利,後來被幾個孩子發現後滅掉。

  但是我不太理解這個夢境,難道是說某個道長對你的嫂子有意見,要做點對他不利的事?”我問到。

  “應該就是指現在發生的事,嫂子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愔作答。

  “其實我於多日前還做了一個夢,我和一個男人去大澡堂洗澡,他找到7號蓮蓬花灑,我找到的是8號。

  夢醒後,我覺得可能在7日或8日會發生點什麽事,沒想到竟然是應了李叔。根據夢境,應該是凶多吉少。”我說到。

  “嗯,他不讓管就不管了。”愔說到。

  是的,就算我們失去了地球上的今世,只要三界不毀,我們就可以回到屬於我們的神域,不算是很糟糕。

  “今天的香火是給鼓燒的嗎?”我問到。

  “是給雷神燒的,鼓的左腿已經好了,在吃魚呢。”愔作答。

  “呃……好了也不給我發一個郵件?”我故意生氣。

  “他的聯絡器壞掉了。”愔應答。

  “動不動就需要籌備香火,等我死了,也不知道有誰給我做香火籌備。”我說到。

  “呵呵,你就不需要這些香火。”愔嬉皮笑臉的。

  “我這麽厲害的人物卻不能回歸,有意思嗎?”我白了愔一眼。

  “呃……”愔一時無語。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把我接走呀?”我問到。

  “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接走,西方神系正在想辦法摧毀地球呢。”愔作答。

  “是的,我也是這樣認為,他們到處搞破壞呢。”我加重了語氣。

  小房間裡安靜了一會。

  “愔,你吃過晚飯再出去辦事吧,記得帶上一些小時間符。”我說到。

  “好的,大哥。”愔應答。

  我把寫好的小時間符逐張蓋了指印,放在桌子上等耀兒爺爺回來焚燒。

  上樓走進書房,我看到白煞在籠子裡把睡墊的一個角咬爛了,裡面的棉絮掉了很多出來。

  我很生氣,瞪著白煞,他看到我生氣的樣子,便縮了縮脖子。

  “耀兒,你想看我收拾白煞的話,就過來。”我吼到。

  白煞被關到大陽台上,我拿上充電器的線對折,朝白煞的屁股抽了幾抽。

  但是白煞只是來回的躲,緊張的看著我,一聲都不吭。

  “呃?你的骨頭倒是硬得很,下次還咬睡墊不?”我瞪著白煞怒問。

  白煞蹲坐在地板上,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被氣得又甩出幾抽。

  白煞似乎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感,倒是我覺得心疼了,便又把他關入籠子裡。

  我收拾好書房,縫合好睡墊再放入籠子,然後下樓向肖投訴白煞,還說狠狠的打了白煞一頓。

  “燭奶奶,您剛才抽白煞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到痛,反而以為您是在和他玩呢。”小黑白說到。

  “呃……燭奶奶下手已經是很重啦,他竟然不覺得痛?”我不解。

  “白煞的皮很厚,燭奶奶下手也不重。”小黑白作答。

  “可是我的手這會很是酸軟呢,那你就去替奶奶去收拾白煞一頓。白煞是你的黑玄老爹找回來的,你去教白煞,讓他以後不要亂咬。”我說到。

  “白煞傻傻的,教不會。再說我也不能出手,否則會把白煞打死的。”小黑白說到。

  “嘿嘿,小黑白確實是不能出手,會傷到白煞的魂。”肖說到。

  我上樓準備拖地板,耀兒奶奶上來看了看,說不髒就不要拖了。

  “問題是我看著髒呀。”我說到。

  耀兒奶奶平時就不愛收拾家裡,就算是看到髒也不覺得髒,各人標準吧。

  晾在後院屋簷下的沙發鋪墊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但是耀兒奶奶卻視若無睹。下午的時候,我忍不住提醒她把鋪墊收了。

  我不是不能做這些事,但是我做不了多久了,得讓耀兒奶奶意識到每日都要打理好一些日常家務事。

  夜裡九點,我又下樓坐鎮,因為肖的法事還未結束,呂祖還沒有返回。

  “小凌,你今晚還要睡在這裡坐鎮嗎?”耀兒爺爺問到。

  “我也不清楚,既然法事還沒有結束,應該是要繼續坐鎮的。”我作答。

  “如果你不坐鎮的話,我就留在小房間陪著肖,我擔心他睡著了。”耀兒爺爺說到。

  “沒事,我陪他吧,你好好休息,一早要去送耀兒呢。”我說到。

  十點,我上樓準備喂白煞,看見他又把睡墊咬破了,還是原來那個角。

  那一瞬間,我真的要瘋掉了。

  等白煞吃過糧,我又縫合了被他咬破的睡墊。

  為了懲罰白煞,我沒有帶他下樓咬核桃,而是把睡墊丟進籠子裡,然後把白煞關了進去。

  耀兒還在做功課,說是老師讓摘抄語文課本上的所有成語。成語量很多,直到十一點,耀兒才完成了摘抄。

  我上樓讓耀兒收拾好書桌,抓緊時間刷牙去睡覺。

  白煞再次把睡墊咬破,還是那個角。我憋著氣把他放出籠子,匆匆縫合好破洞,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娘娘,法事還沒結束,呂祖回不去,還要請您繼續坐鎮。”廟祝發來。

  我返回書房把被褥抱下樓,走進小房間。

  “廟祝,酆都大帝如何了?法事怎麽還是沒有結束呀?”我發出。

  “娘娘,酆都大帝此番是腦域受創,幾次都以為可以結束法事,最後都判定大帝沒有徹底複原。

  孟婆娘娘擔心大帝的腦域會有隱患,所以遲遲不讓法事結束。讓我們一遍又一遍的檢測,所以還沒結束,否則兩天前就結束了。”廟祝回復。

  “那麽大帝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呢?”我發出。

  “再檢查一遍,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結束。娘娘早點睡,我們的壓力太大,不能在再出事了,人手不足了。”廟祝回復。

  “好的。”我回復。

  娘娘已經有兩天沒有聯系過我,也沒有回信,我擔心冥界又出了什麽事。

  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擔憂,畢竟孩子們都在我的身邊,如果說冥界出事的話,他們必然是會趕回去的。

  “妹妹,為什麽這兩天都沒有收到你的回信?”我發出。

  十二點前,我上樓檢查耀兒的睡覺情況,然後輕輕推開書房門,沒想到白煞直接衝出來,衝下樓跑進小房間。

  看來白煞今晚沒有吃到核桃是不死心了,於是我給他吃了一顆,然後哄他上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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