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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帝母》第二百八十二章 被送進醫院
  20xx. 03. 04 (四)

  二月十八日,年初七。

  今天是重要的一天,一旦我把自己的手腕切開,我就會永遠的離開人世。

  上午九點醒來後,我發現耀兒爺爺和奶奶並沒有安排出門拜年的跡象。

  “怎麽搞的?他們竟然不出門,不出門我怎麽辦事呀?”我在心裡嘀咕著。

  我焦慮的走來走去,我總不能當著家人的面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吧。享兒已經縮在帝印裡好幾天了,我再不去救他,恐怕他就要出事了。

  我讓耀兒奶奶主動約了一家親戚去拜年,那家親戚倒是很熱情,喊了全家去吃午飯,還要吃晚飯。

  這下問題解決了,十點過,耀兒開心的跟著爺爺奶奶出門了。

  “親,你給道觀打電話,就說我做好準備了。”我交代肖。

  肖看著我,表情痛苦、無奈。但是,我們別無選擇,為了兒子們,我們只能在冥界相見了。

  肖傷心的出門而去。

  “對不起,耀兒。”我在心裡說到。

  上午十一點半,我開始在自己的左手腕處塗抹麻藥膏,為了麻醉到位,起碼要保持塗抹一個小時。

  我倒了一杯紅酒,希望喝得腦袋發麻,也許痛感會減少。

  臥室裡一片昏暗,只有那盞台燈發出幽幽的白光守著我,台燈的旁邊立著一瓶農藥,備用。

  十二點半,我把紅酒喝光了,用力揪了一下左手腕,塗過麻藥膏的部位果真毫無痛感。我把鋒利的刀刃擱在手腕上,並沒有痛感。

  很快,我就可以放下了,去冥界守著兒子們,我會保護他們,不會讓他們再出任何事。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事情似乎無法控制的發酵著,只要我活著一天,事情就不會結束。所以,我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求得大家的安寧,希望兒子們不再受傷害。

  “享兒,母親來救你,不要害怕。”我的心裡是安慰的,我已經無數次幻想他們的容貌,他們的聲音。

  據數據體現,一般在十分鍾後,人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然後慢慢的耗盡生命。

  可是,僅僅不到兩分鍾,我便感覺不到溫熱的鮮血往外流,似乎是動脈凝固了,血不流了!

  我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立刻坐了起來,把左手抬起來湊到眼前仔細看,暈,果真是傷口凝固了,沒有流血了!

  我毫不猶豫的又拿起水果刀,再次躺了下去。

  左手開始發冷,腦袋也出現了眩暈,冷的感覺蔓延到了兩隻腳,我知道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過了一會,我好像並沒有陷入昏迷,我的大腦還是那麽的清醒……我再次感知到鮮血停止了湧出……我又坐了起來。

  “燭兒,血又不流了呀?”我問到,急壞了,眼淚湧了出來。

  沒有任何回應,想必此刻的燭兒也是心裡很難受,他的任務是保護我。一旦我的魂魄出竅,在鳳印的護持下,一起將我和八十萬戰魂送下去。

  裹在我屁股上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浸濕了。我知道,從我的身體裡已經流出了很多血,可是我還是沒有陷入昏迷。

  我的大腦異常清醒,一點都沒有感到生命瀕臨絕境,只是感覺到四肢逐漸發冷。

  血再次凝固,我歎了口氣,坐了起來,心裡頓時明白了,是燭九陰不肯離開人世,她在控制著我。

  “燭九陰,你讓我走吧,享兒在等著我去救他呢,兒子們都在等著我。

你是魂,我是肉體,我貢獻了這幅肉體給你用了幾十年,麻煩你不要糟蹋呀。”我在昏暗的房間裡,和自己的魂魄對話。  “燭大媽,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不要攔著我,我的存在就意味著事情源源不斷的發生,兒子們會不斷的受傷,我已經承受不住了,放了我吧。”我繼續著靈魂自述。

  “燭九陰,你是不是傻了呀,我們是去享福呢,你怎麽那麽執拗呢?!你是不是傻了呀?”我開罵了。

  我和藏在我身體裡的燭九陰說話,我認為她應該是聽到了也聽懂了。於是,我再次切割了動脈,血再次湧出,我躺下去,可是血再次停流。

  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我感到很絕望,燭九陰是油鹽不進了,她在操控著我。

  我被氣得腸胃抽搐,嘔吐了起來,伴隨著身體的抽動,鮮血再次湧了出來。很好!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我可以走了!

  可是……血再次停止往外湧動,已經是第五次了。

  我被整得精疲力盡,無奈的躺著,一動不動,身上感覺到很冷。

  我再次嘔吐,伴隨著嘔吐,手腕再次湧出了血,可是很快的又自動停止了,整個屋子裡彌漫著血腥味和嘔吐物的難聞氣味。

  我絕望的躺著,感到自己無能為力,連死都是那麽的艱難。

  慢慢的,我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血液從心臟部位開始流動,流向四肢。四肢很快就感覺到溫暖,額頭甚至開始微微發熱,甚至感覺到了細細的汗水滲出……

  “完了,死不掉了!我的身體竟然在造血!燭九陰自帶的陣法太可怕了!如此下去,我就得被送去醫院搶救了,我不要呀!”我在心裡絕望的喊到。

  我第六次切割了動脈,但是再次失敗了。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也就是說我已經折騰了兩個半小時了。看來此法行不通了,我的眼睛看向了立在台燈旁的農藥,備用的農藥。

  我整整盯著農藥看了十分鍾,腦袋裡沒閑著,潛意識告訴我不可以喝農藥。憑著燭九陰的手段,即使喝下去也最多是毀壞我自己身體裡的一些零部件,依舊是死不掉!

  我最終沒有勇氣喝下農藥,萬一被弄到醫院裡躺著治療,我會連累家人,不可以!

  “我不要再割手腕了,太殘忍了,我等著肖回來,讓他助我一把,也許只是我走的時辰不對。”我這樣想著,心裡安靜了下來。

  我躺在冰冷的血裡,但是身體是溫熱的,大腦是清醒的,很多過去的事情在大腦裡竄動著。

  “燭兒,你讓護法去通知肖爸,讓他回來幫我解脫。”我說到。

  我就那麽躺著,再次看時間的時候是四點半,也許肖要晚上九點後才會回來。

  樓下大門突然被擰開了,很重的腳步聲跑上了樓,是肖,他打開臥室的門,直接闖了進來。

  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肖,他反鎖了門後撲到我的身邊。

  “還好,你還沒走,老爸和我一起回來了,我在親戚家吐血了,感覺不妙就趕回來了。”肖激動的喊到。

  “幫我,讓我走。”我像是抓到了希望,急促的說到。

  “篤篤篤”,是耀兒爺爺在門外敲門。

  “發生了什麽事?”耀兒爺爺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慮。

  “不要進來,我一會下樓找你。”肖回應了耀兒爺爺。

  門外安靜了,我們聽到耀兒爺爺下樓的腳步聲。

  “老婆,不要走了,咱們另外想辦法救享兒。”肖說到。

  “不好,一切都準備好了,鳳印都已經加持了,如果以後沒有鳳印護持,我的魂魄會受損的。我一旦丟失了今生的記憶,我會傷害兒子們的。”我的大腦異常清醒,清晰的說到。

  “老婆,讓我們一起想想其他辦法,不要走了,我舍不得你。”肖說到,努力的說服我。

  “鳳印在哪裡?”我問到。

  “就在你的頭頂上呢,一旦你的魂魄全部離體,鳳印就會裹著下去的。現在滿屋子都是戰魂,互相擁擠著。”肖說到。

  “你幫我呀,求你了,享兒還在等著我救他,我不想失去他呀!失去了他,你也會後悔的,他是咱們在上古唯一的兒子呀。”我壓低聲音說到。

  “我知道,我也不想失去他。”肖心痛的說到。

  “那你幫我,幫我解脫。”我堅持的說到。

  “老婆,不可以呀,那樣我就會變成殺人犯了。”肖瞪大了眼睛說到。

  “燭兒還在嗎?”我問到。

  “在的,他一直都在的。”肖說到。

  “你問問燭兒,我確實流了很多血呀,但是又自動止血了。我總共割了六次,每次都是流血後又止住了。我實在是割不下去了,換了其他人肯定就已經死了呀!燭九陰不讓我走!”我流著眼淚說到。

  “燭兒說了,你渡過了此次劫難是可以不用死的。老婆,咱們另外想辦法救享兒。”肖心痛如絞的說到。

  “可是還能有什麽方法呀,後土娘娘的兩滴精血在守著享兒呀。”我痛苦的說到。

  “老婆,你的魂已經縮回身體了,你死不掉了!”肖面露驚喜的說到。

  “為什麽會縮回去?我不要去醫院呀!讓我死呀。”我驚恐的說到。

  “不清楚,總之是確實縮回去了,沒事了,我還有一個小的鳳印,以後給你用。”肖說到。

  “我不相信,你騙我。”我低聲吼到。

  “真的,不騙你。我要做一個小法事把你的魂招回來。”肖說到,放開我抓著他的手。

  “為什麽要招回來?不是說縮回去了?”我驚奇的問到。

  “人有三魂呀,回頭跟你解釋,現在必須招回地魂,否則你以後都別想睡覺了。”肖說到。

  肖趕緊穿上道服,拿出了道家用具,快速的寫符,擺陣,念念有詞,燒掉。

  “好了,全部歸位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肖說到。

  “享兒怎麽辦呀?讓燭兒下去看看,我要知道下面的情況。”我說到。

  “嗯,他已經下去了。”肖說到。

  不久,燭兒回來做了匯報。

  “燭九陰已經下去做了幾件事。她先是去祖巫殿把肉身上的煞氣全部轉到身上,然後去找後土娘娘大吵了一頓,她怪娘娘多事,還毀了後土殿,後土娘娘因此受傷了。

  我親眼看到了母上大人發飆的樣子,整得祖巫殿都是赤紅色的。”燭兒激動的講述到。

  “啊,她怎麽就跑下去了?我不是還活著嗎?”我大驚,問到。

  “燭九陰目前是地魂,你是人魂,人魂虛弱的時候,地魂才可以離體,她就是趁著你決定不再割腕的時候下去的。”肖補充說明給我聽。

  “我可是在兩點半的時候停止再割腕的,她下去都有兩個多小時了,她都幹了什麽呀?那麽祖巫殿的其他人呢?受傷沒?”我問到。

  “母上大人下去後,除了後土娘娘,其他人都跪著不敢抬頭看,我因為是母上的兒子,才得以一直跟隨在她的身邊。”燭兒說到。

  “你不是說她下去做了幾件事嗎?都做了什麽呀?享兒情況如何?”我著急的想知道。

  “燭九陰後來去了酆都帝殿,揮手就把那兩滴後土精血收了回來。享兒已經從帝印裡出來,被他的師傅帶去了道觀,暫時沒事。

  十八層獄主一見到燭九陰就都跑了。愔護著瑋兒撤離了,但是肖凌裹著他的法寶縮在角落沒有來得及撤離。現場很是凶險,除了巫族的,所有來不及跑的護衛都灰飛煙滅了。”燭兒說到。

  “飛呢?他也受傷了?”我瞪大了眼睛問到。

  “他因為級別不夠不能進入酆都帝殿,反而沒事。”燭兒說到。

  “唉,還好,燭兒再回去確認一下他們是否受傷哦。”我說到。

  “他們沒事,您放心吧。”燭兒說到。

  “燭九陰看到享兒後是什麽反應?”我問到。

  “她只是遠遠的瞟了一眼。”燭兒如實作答。

  “唉,燭九陰真夠狠,怪不得兒子們都怕她。”我歎了口氣說到。

  “燭兒問,你同不同意把後土娘娘那兩滴精血給他相融。”肖問到。

  “相融?我不同意,燭兒是我的兒子,是我懷了十個月生下來的,我不讓他離開我!”我警惕的說到。

  “不會的,燭兒之前融了你的三滴精血,後土只有兩滴。燭兒還是你的兒子,永遠不會改變。但是他如果融入後土的精血,他會變得更強大,可以修到祖巫巔峰。”肖解釋給我聽。

  “呃……”我猶豫著,我害怕失去任何一個兒子。

  “還有關於鳳印的問題,你要答應讓鳳印把八十萬戰魂送下去,鳳印才會離開的。”肖說到。

  “如果沒有了鳳印,以後我下去就會失去今生的記憶,那麽燭九陰就會把兒子們都毀了,我不敢答應呀。”我說到。

  “不會的,我不是還有一個小的鳳印嘛,以後給你用。”肖安慰著我,說到。

  “不行,給了我,你就沒得用了,你也會失去記憶的。”我不同意。

  “聽話呀,我沒事的。”肖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我。

  門口外又響起了耀兒爺爺的腳步聲,還有奶奶的。

  “你們在乾嗎呢?”耀兒爺爺在門口焦慮的問到。

  “嗯,現在該怎麽辦呀?他們知道後會很傷心的。”我同樣焦慮的說到。

  “你閉上眼睛,我打開門讓他們進來,我會跟他們解釋,你不要想那麽多,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動手術。”肖冷靜的說到。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擺布了,任由命運的擺布。

  我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由肖抱下了樓,抱到了車上。

  耀兒被留在親戚家,他什麽都不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

  我隨著車子進了醫院,被醫務人員接手送進了醫務室,處理了傷口,打上點滴,等候安排手術。

  護士撩起我的上衣給我做心電圖,胸部整個暴露了,我感到很不爽,抬起右手把上衣狠狠的拉了下來。

  “這裡只有護士和醫生,沒有外人。”護士看到後大聲說到。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以將衣服全部扯開呀,太過分了!”我在心裡吼到。

  我一直都保持清醒著,從中午十二點半開始割腕,我沒有昏迷過,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乾嗎。

  我睜開了眼睛,實在無法再裝昏迷了,我側臉看到心電圖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有問題嗎?”我問到。

  “指標一切正常。”護士說到。

  “不需要輸血嗎?我流了很多血!”我提醒到。

  “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安排的,你不要擔心,看你也挺清醒的呀。”護士狐疑的看了看我,估計我是她遇到的第一個怪異病人。

  肖去辦理手術繳費去了,耀兒奶奶守著我。

  “你是幾點開始流血的?怎麽搞成這樣的?”有一個醫生走到我的身邊問到。

  “是被菜刀砍到的。”耀兒奶奶趕緊替我回答到。

  “從中午12點半開始的。”我說到。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了,已經有七個小時了。”醫生看了看時間,說到。

  “喝酒沒?”醫生又問。

  “喝了大約100毫升紅酒,我流血已經有7個小時了。”我如實說到,也提醒醫生應該給我輸血。

  醫生不再說什麽,走開了。

  “暈,難道不需要輸血?看來燭九陰確實太強大了。”我自言自語的說到。

  “已經辦好住院手續及安排動手術了,你不用擔心。”肖進來,走到我的身邊說到。

  “我沒事的,你先回去把房間清理一下,那些被褥都燒掉,給我帶些用品過來。”我交代著說到。

  “好的,老媽陪著你,我快去快回。”肖摸摸我的頭,走了。

  肖離開後不久,給耀兒奶奶打了電話,找我。

  “後土娘娘答應不會再強迫你了,她還把你身上的病灶都拔除掉,腦瘤也沒了,她已宣布去閉關。”肖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唉,一切都發生得太不可思議了,連後土娘娘也把控不住了,兒子們如何?”我問到。

  “享兒的真身被呂祖帶去道觀了, 需要救治。肖凌已經回去西帝城,愔他們沒事。燭兒再次問你,是否同意讓他融入後土的兩滴精血,他說燭九陰在下面已經答應了他,但是他還是需要你親自點頭同意。

  還有那個鳳印也需要你同意,才能夠帶著八十萬戰魂下去。你是否都同意?”肖問到。

  “同意,都同意。”我在電話這頭答應了,只要兒子們好就行。

  我被醫務車拉著去做了核酸檢測,被安排到一個病房裡等候手術。

  今晚做手術的人不少,後來我聽肖說起,有喝農藥自殺的,闌尾炎發作的,頭破流血的……各種各樣。

  我的手術是安排在凌晨0點後,要先等核酸檢測出結果,也就是要等兩個小時。

  肖帶著我的生活用品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燭兒也已經用加速器融入了那兩滴後土精血,神氣活現的來到醫院守著我。

  “讓燭兒回去吧,這是醫院,不好呆著,我沒事的,那八十萬戰魂都下去了?”我問到。

  “戰魂都下去了,我讓燭兒回去。”肖說完,就去和燭兒溝通。

  “燭兒回去了。”肖告訴我說到。

  我靜靜的躺著,任由著腦袋神遊。

  肖埋頭在手機上和道長進行短信溝通。

  “你們究竟在溝通什麽?怎麽那麽久?”我好奇的問到。

  “回頭再給你自己看。”肖忙得頭都不抬的說到。

  我躺在病號床上,無奈的等著做手術,我心裡最擔心的一幕到底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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