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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俠模擬器》第17回:江湖路險
  如此,三人皆在正位之上...

  余小魚給每個人的碗裡面都倒上了這好似有毒的酒水...

  同一時間...

  三人的表情各異。

  李怪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杯酒好像就和芡了狗屎一般,面容極其難看...

  權大老爺卻面對余小魚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來,向著二人說道:“共飲!”。

  余小魚,說道:“不急,老爺租的局,您不先請,我們二人實在是不好先下口啊...”。

  李怪現在已經完全站在了余小魚這邊,附和道:“是啊,大老爺。”。

  “咱們仨人之間不講這些,還請二位先請...”,權老爺笑道。

  “不可...不可...,還是老爺您先喝,我們兩人才能安心。”。

  台上三人就這番互相退讓,而他們面前這杯酒是誰都沒有動一下。最後推過來拖過去,是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三人互相僵持不下,最後余小魚看時機差不多了,剛想說個兩全其美的計策。

  而意外就在此刻發生了,一位身著黑袍之人,手提一把三尺長劍...,一腳踢醒了眾人的醉酒之意。

  所有人齊齊往門口看去,李怪也借此機會,立馬擲出手中的酒杯砸向黑衣人,便大喊道:“呔!何人,敢擾權大老爺的酒局!”。

  黑衣人目不轉睛,眼睛死死地盯著坐在這場酒席上的眾人,厲聲說道:“一群酒肉之徒,門外百姓乞食成災,好心布施者本存救命之心卻再無救命之本。你們還真有臉在這裡大擺宴席,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楊延嗣,特來取爾等首級,以平民憤!”。

  余小魚算是從這黑衣人的口中聽明白了,這是一位和他一般的江湖豪傑。不過他采取的方法有些簡單,竟然敢光天化日下傳入衙門殺人。

  權柄背著身子瞧了瞧黑衣人,放下了自己手中樽杯...,絲毫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撇了撇自己身邊兒的侄兒。

  侄兒發現了權柄的眼神,立馬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樸刀,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怪身後的幾位親信更是直接,從背後也掏出短刀來。現在已經不是隱藏不隱藏的問題了,而是保命的象征。

  這種江湖隱患,他們也是時常遇到...,可以說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俗話說的好,“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

  本來各懷鬼胎的雙方勢力,被這黑衣人一鬧,弄成了一致對外。

  余小魚是其中最滑頭的,還沒等開打,他就已經鑽進了桌子下面。聽這黑衣人的話說,他好像是要殺光這裡全部喝酒的家夥,自己可不能傻到攬這種事兒。余小魚心中暗歎啊,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會有這種結果的發生。

  不過看這黑衣人的氣勢,還能獨自一人來到衙門內院肯定不是一般人。

  近看事態發展,是現在余小魚唯一能做的事兒,刀劍不長眼別真的一股真氣劈到他這裡來...,他可能就被腰斬了。

  楊延嗣的確有著大俠的風范,反正看起來派頭十足...,不過余小魚也暗自給他捏一把汗。

  據他判斷,這裡的所有手下,那武功等級都應該在十一品上下,就從李怪坐在那裡穩若泰山的感覺。余小魚就估算有個十品高手的實力。

  尤其是從權柄的表情上面,余小魚可以得知,權柄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兒了。

  “江湖路人,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你年紀小,別把自己的性命落在這裡...,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殺我,便是公然與朝廷作對,六扇門的人不會放任一個隨意屠殺縣官兒的江湖人活在世上的。而且就算現在你能殺了我,你的這顆向上人頭也會在黑白兩道名頭高掛,你認為到那時你還能活幾日?”,權柄身為縣官,並不想和江湖人扯上關系,不想惹麻煩勸解道。  可楊延嗣這主,真是老人家常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單手提起那紫晶斷玉劍,便衝了上來。

  步伐縹緲至極,身法行雲流水,好似一條銀蛇在這不足二十方的土地上騰挪躲閃...,先是側身避過了迎著面頰劃過的一刀,又躲過了從下三路橫著向上的一劍,直直逼近了權大老爺。

  從舉動上面就不難看出楊延嗣的想法很簡單,他的首要攻擊目標就是權柄。想法雖說簡單,卻也實用若是真把敵將首級先提在手中,這場戰鬥就贏了一半兒了。

  可他也是江湖年少,經驗過少,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這樣闖進了衙門口。但凡是個江湖老道之輩,只要動腦子想一想,一個可以在此處剝削如此時長的縣太爺,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

  尤其是那個身邊兒看似憨傻的侄兒,在他衝刺之時,已然默不作聲地擋在了權柄身前。

  權侄用以一種幾乎難以發覺的內功,讓楊延嗣的輕功出現了波折...

  同一時間楊延嗣也察覺到了大漢身邊好像有種莫須有的立場,立場很小,也就是橫豎三尺長的一個距離。

  進入這個家夥三尺的話,就會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的承重...,難以行動。

  不過劍以出鞘,再難收回。

  硬頂著頭皮,想要以命相搏,刺出了致命的一劍。

  余小魚其實在楊延嗣使用招數之前,便認出了楊延嗣的輕功與劍法,九品黃階功法《騰挪閃》與六品《茅山劍法》,看這人的狀態與感覺,好似這兩種武學他都沒有練扎實。

  再反觀這個憨傻大漢,內功習練的應該是八品玄階內功《定元功》,已經把這功法練到大成了,因為他完全可以在自己體外釋放內息紊亂別人的筋脈了。

  話說余小魚雖然直到現在只有一本《飛毛腿》在身,不過作為遊戲的策劃者,他對所有功法都熟記於心。

  甚至清楚的知道,什麽功法會有什麽效用。

  像是這本《定元功》,練至大成後,效果便是在一定區域之內減緩對方的速度。屬於一個立場形式的被動技能。

  剛從之前的功法研究中心回過神來,余小魚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讓他震撼的一幕,不由喊了這麽一聲,“完了!”。

  權老爺的侄兒竟然使用出了三品《鐵砂掌》裡面的一個技能,【陰掌】(效果,可以把長期鍛煉手掌的鐵砂陰毒精華打入對方的體內...)。

  看架勢,這憨傻之人,其實並不憨傻,甚至是一個武學奇才。《鐵砂掌》根據余小魚的記憶,這本功法的設定是分為十四殘篇分布各處。而從權侄身上可以看出他不會使用鐵砂掌,單單只會用這個技能而已。但這殘篇功法修煉難度是相當難得,得有超高屬性的悟性才能學會。

  據概率學,《鐵砂掌》殘篇學會的概率為0.01%。

  余小魚內心震撼,“臥槽,老子一直想殺的家夥竟然身邊有個武學奇才保護。這水準已經可以和七品高手對撼了...”。

  說了這麽多,咱們再說一說直面這一掌的楊延嗣。

  被這冷不丁的【陰掌】正中太陽穴,陰掌起了功效...,首先楊延嗣的瞳孔被血絲布滿,因為腦顱被鐵鏽的陰氣給沾染,變得混沌。鼻孔裡面流出鮮血,最後腦袋因為扛不住這種震動...,直接爆裂開來,腦漿更是迸裂一地。

  隨著眾人不敢相信的呐喊聲,黑衣人楊延嗣最終倒地身亡,被這一掌打沒半個腦袋。

  余小魚看到這場景頓時汗流浹背了起來...,絲絲汗珠從額頭不停地往出冒。

  而權柄與李怪好似見怪不怪般...,站在原地。

  李怪更是拿手擦了擦剛才自己臉上的被濺上的白色物質,皺了皺眉頭,圍繞一周。

  看著那些被嚇得有的都失禁的地痞小販,李怪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武松兄弟...?”。

  聽到叫他,余小魚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強行保持淡定。緩緩地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好似無意地瞥了一眼被打掉半個頭的楊延嗣。

  “我還以為是武林高手呢?嚇死我了!”,余小魚的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說出來的話卻挺慫。

  李怪頓時哈哈大笑,“怎了...?令賢弟也害怕武林俠客嗎?看來違心的事兒做了不少啊!啊...?哈哈哈...”。

  “李先生,莫要嗤笑...”,余小魚裝腔作勢的敷衍了一聲。

  沒想到這一舉動,引得李怪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得了,今兒有晦氣人攪局了。我李某也不願意就著一具屍體吃飯...,今兒就這樣散了吧。改日,我定當請回來,還有武賢弟有功夫也可以來我狼牙屋裡面耍耍,我感覺咱倆之間有很多事兒可以聊聊。就這樣,在下就先請告退了!”,李怪看似表情淡然,其實是早有離開的打算...,心中奪想,幸虧今天有個不長眼的來攪局,要不今天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權老爺也沒有多挽留,點點頭,隨即目送離開...

  待李怪走後...,那群差人們才姍姍來遲,發現院中死了一個人連忙跪拜道:“望大人原諒,小的沒有及時阻攔此賊人進入府內!”。

  其實這群差役的實力並不厲害,算是個普通人的水準,而能當差役也就是互相推薦。反正就是個架勢,要說真打架,他們三班衙役一起上都打不過權侄一個人。

  而且,衙役難道真的就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這個黑衣人嗎?

  咳...,看見了歸看見了,差役只不過是差役是一份活計。誰當縣老爺都無妨,正所謂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權柄也清楚自己手下那幫人的秉性,不過對這些他向來不問。因為只有這種漠不關心事理的人才能讓他最放心...

  看著這些差役,權柄擺了擺手,好似無所謂地說道:“來個人,把這死人抬下去剁碎喂狗。”。

  殿內有個死人,酒席也沒辦法進行了,小販們也紛紛告退。

  最後只剩下了余小魚一人跟著權柄老爺坐在台前...

  權柄第一時間沒有尋問,余小魚為何要請他喝那杯酒,而是感歎道:“這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你認為剛才大鬧酒席的家夥是好,是壞啊?”。

  “回大人的話,江湖宵小之輩罷了,竟妄想殺朝廷命官,自然為匪。”,余小魚咽著唾沫,耐心回答道。

  “哦...,那我殺了他,不為過吧?”,權柄微微一笑,瞧著弓著身子的余小魚問道。

  “當然不為過,大人是何須人也,就算被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余小魚繼續答道。

  權柄揉著自己的將軍肚,緩緩點點頭,“嗯,這樣就好。 那賢弟,哥哥知道你我之間沒有等級壓製,就是哥哥想讓你幫我出口氣,想讓你代勞我一件事兒,如何...?”。

  余小魚附著身子眼珠子一轉,知道這回兒功夫答應,自然沒啥好事兒,但是不答應他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那可就真是天知地知只有權柄知道了。

  “您說。”。

  “哦,很簡單,剛才那個準備刺殺我的家夥,弄得我心情不愉快。我好歹是一縣之長,一些事兒我不好親自做,就有勞賢弟代勞了。”。

  “什麽事兒...?”。

  “我想讓你親自,替我把那個家夥剁碎了喂狗,好嗎?”,權柄極為平靜地說出了這番話。

  余小魚內心這時好像被針扎了一般,可如今也隻好答應道:“好。”。

  “嗯,果真是我賢弟,處處為為兄著想。那我讓我侄兒陪著你,你們在做事兒的時候,也好有個伴兒。”,權柄隨即勾了勾手指,讓權侄過來。

  權侄走過來,緩緩拍了拍余小魚的肩膀,說道:“另兄,咱們走吧。”。

  余小魚感覺到肩膀傳來的疼痛,隻好漏出苦笑,說道:“好啊...好...”。

  隨即幾乎是權侄要挾著余小魚一同走出了大門,靈走出門兒的時候,權柄還故意和余小魚念道:“賢弟,還有兩天我便會以正義之師,觀百姓動向,除惡霸隱患。望賢弟,這幾日多加準備,不要讓哥哥為難啊!”,這是在催促余小魚李怪之事,或者說是在告誡余小魚,你用什麽計策我不管,但你可是答應了我三日之後,李怪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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