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的可怕之處,不僅限於它會讓人粉身碎骨,更可怕的是它會讓人在身懸半空時,感到無盡絕望和無助,深不見底的掉落,會快速的侵蝕掉你求生的信心和希望。
該這種絕望是無法形容的,可能只有深淵,才能形容它自己。
此刻,在武空腳下的,就是萬丈深淵。
武空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但他人還沒有!
武空反手拔出腰間的鋼骨折扇,運起平生之力向山壁用力一刺!
“叮!”的一聲,折扇插入石壁,隨著武空的下墜,折扇火花四濺,武空隻覺手中折扇燙手至極,似是要被融為鐵水,手腕也幾欲斷裂,又下墜了一段距離,方才穩住身形。
武空瞥眼見自己腳下煙霧繚繞,哪裡有盡頭?向上看去,自己距崖邊約二十丈有余,哪怕對於很多武林高手來說,二十余丈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距離,但武空是何許人也?身為天罡宗禦風門的弟子——武林中的輕功之冠,他,有這個自信。
武空緊握折扇的手一借力,一個跟頭猱身而上,右足將折扇一踏,頓時竄上十余丈,折扇的位置卻絲毫未變。
武空快速上升,馬上要看到懸崖邊緣之時,他的力道,也即將竭了。
強弩之末,是最脆弱的時候,而就在武空最脆弱的時候,幾點寒芒突然從懸崖邊爆射而出!武空極力調整身形,卻隻覺左臂和右腿一痛,已被兩枚飛鏢打中,武空向懸崖上看了最後一眼,他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冷漠的臉。
那席白衣下的人,竟是千面郎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武空,正如他殺死呂方時一樣。突然,千面郎君的嘴唇動了動,武空聽不清他說了什麽,但看他的嘴型是在說:
“可惜,你終究還是選錯了。”
絕望的下墜。
那是一處山洞,或是地窖,亦或是哪一處陰暗潮濕的角落,不論是什麽,這對方語詩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此刻她並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麽,她的口、眼、耳都已經被堵住,她的四肢已經沒有知覺,可能是被下了軟筋散一類的迷香,也有可能是被點了穴道,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四肢已經在半睡半醒間被人砍掉了。
如果現在沒有被砍掉,那一會兒呢?她還是個處女,會不會有人來侮辱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還不如死了的好。
未知,往往讓人想追尋,但有的未知,卻只能給人以恐懼。
“喂!吃飯了!”方語詩被嚇得一哆嗦。
“嘩啦!”飯盤被人隨手扔在地上,木製的碗,當然不會碎,但是碗中的飯菜,已經灑了一地。
菜也是餿的,方語詩已經聞到了一股酸味。
只聽那人罵道:“娘個憋,自己都不會把碗撿起來嗎?”
又聽到另一個人道:“這小妮子被傳法執事以特殊手法點了穴道,兩個時辰之內,別說撿東西了,連想動一下手指都是不能!”
方語詩隻感有人走至近前,將她眼罩一拉,瞬間的明亮讓她的眼睛睜難以睜開,她半眯著眼,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張草席上,一張猥瑣的臉正看著自己獰笑,她沒法閃避,只能將眼睛又緊緊閉上。
那人見方語詩肌膚如雪,長得美若天仙,不禁起了色心道:“嘿嘿,這小妮子長得真俊俏,我可是好些天沒開葷了,反正傳法執事還沒回來,不如咱們把她……不會有人發現的。”
另一人聽罷,忙附和道:“那還不快些,趁著執事回來之前,把這小美人吃了。”
方語詩一聽這話,頓時羞得面紅耳赤,那人已在解自己腰間的衣袋,一邊說道:“好妹子別怕,哥哥一會兒就好好疼你,放心,保證你欲仙欲死……”
方語詩又急又怕,要放作平時,她定已將眼前這人千刀萬剮,奈何如今她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眼淚順著面頰流下,她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她好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麽要把她生的那麽美?如果她生得很醜,特別醜,可能就不會受到玷汙!她的腦中已經亂作一團。
衣袋已經被解開,淡青色的紗裙下,只有一件白色的抹胸,那人想象著抹胸後覆蓋著的豐滿雪白,連咽了幾口口水,哪裡還把持得住?一把抓住抹胸,遇待要將其扯下來。
方語詩已經萬念俱灰,此刻,她一心隻想求死!
突然,那人手上的動作停止,方語詩隻感臉上多了一攤溫熱的液體,腥味,血腥味!
方語詩鼓起勇氣睜開雙眼,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