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現代醫學對心理問題的認知越來越深,心理問題早就被定義成一種很常見的疾病了。很多人都存在心理問題。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藥物能夠治療心理問題,治愈心理疾病是個世界難題。真沒想到堪稱醫學難題的心理疾病,墨白解決起來居然如此簡單。”
葉飄一邊說著,一邊寵溺的揉著墨白的腦袋。
“以後咱們畢業了,開個心理診所怎麽樣?你負責收錢,我負責安保,讓這個懶貨給人治病。”王凌霄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喵嗚……”墨白強烈抗議。
“噗嗤……”
葉飄莞爾一笑,腮上閃過一抹羞澀,說道:“好啊!保安同志你好,我是會計葉飄。”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
“哦,那要怎麽說?”
“看我的!老板娘你好,我是老板王凌霄。我是初次當人男朋友,以後請多指教。”
“討厭……,我也沒經驗,拿什麽指教你。”
兩個人又開始膩膩歪歪,一路撒狗糧。
墨白真是受夠他們了。
“我請你過來,是讓你幫我要東西的。不是讓你個小白兔送進大灰狼的口中的。”墨白幽怨的看了眼,葉飄心中暗道。
“還有你這個家夥真是不要臉,把葉飄送來算是肉包子打狗了,你居然還不把那東西給我。真是氣死我了,我恨不得撓花你那張臉。”墨白又看了一眼,王凌霄心中不停的暗罵。
王凌霄和葉飄兩個人有說有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墨白的幽怨。
兩人一貓沒走多久就到了先鋒村。
在這個村子裡有幾個心理有問題的人,正是王凌霄最初想要尋找的實驗目標。這裡才是王凌霄的目的地,信息是局裡的內勤給他提供的。
牛青只是偶遇。王凌霄順手解開他心靈枷鎖,過後會有內勤組的人繼續跟進評估牛青的恢復情況。這些都不用王凌霄再操心了。
剛走進掛著牌子的村部,就聽到裡面傳來鬧哄哄的爭吵聲。
王凌霄和葉飄安靜的站在角落傾聽。
這裡的鬧哄哄場面,是因為兩個得了重病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想讓他們各自的子女給他們養老而引起的。只不過這兩個老人和子女關系,以及家庭情況很特殊。
聽著周圍村民竊竊私語的議論,聽著村幹部和當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王凌霄和葉飄很快就捋清了關系。
事情要從四十年多前說起……
當時村裡有個小夥子叫向春天,和村裡姑娘吳翠花戀愛了。
吳翠花的父親,嫌棄向春天家裡貧窮,更覺得他這個人沒分寸、沒志氣,很看不上他。
吳翠花的父母堅決反對兩個人在一起,最終把初戀的兩個人攪黃了,並且火速讓吳翠花跟村裡的小夥子白慶相親結婚……
結婚後的吳翠花和白慶第一胎生了個女兒,幾年後為了要兒子,又陸續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和一個男孩。
情感失意的向春天遠走他鄉,打工賺了一些錢,幾年後和同樣一個去城裡打工的付豔組成了家庭。婚後他們生了一個兒子叫向陽。
後來,吳翠花和白慶一家人因為超生問題,一直到處打工,四處飄蕩。
直到有一天,吳翠花和向春天在省城打工不期而遇。
這是一對初戀情人,分開十幾年後的第一次相遇。
也許是因為曾經的遺憾,也許是因為對現實的不甘,兩個人相遇,坐下來一聊,熾烈的感情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了……
這兩個人當時就決定,用三天時間把婚離了,然後相約共同奔赴愛情……
原本平靜的兩個家庭,突然有一方提出離婚,
並且還在三天之內就把手續辦完。這其中有多少雞飛狗跳,說過多少傷人的話,做過多少出格的事,自然不難想象。 這給家庭中的其他人員帶來多少傷害,誰也想象不到。
而悲劇就因此而釀成了!
向春天辦完離婚證走了之後,想不開的付豔從七樓一躍而下,就此一命嗚呼!
當時八歲的向陽,親眼目睹了母親跳樓的一幕。
八歲的孩子撲到母親身邊,就看到地上那一灘血向四周彌漫,就像地獄張開的嘴一樣越來越大……
這對一個八歲孩子來說太殘忍了!
就此留下了一生都揮不去的陰霾……
……
而吳翠花和白慶的離婚,從省城鬧回村裡,從村裡又鬧到鄉裡,再鬧到縣裡,最後鬧的人鬼皆知,祖墳都沒得安寧。
當時吳翠花和白慶的大女兒十二歲,雙胞胎女兒六歲多,小兒子差點不到五歲。
農村出身又四處漂泊的孩子很懂事,早當家。買菜、做飯、洗衣服、照顧孩子,十二歲的大女兒都能做得很好。
所以,吳翠花和白慶鬧離婚的時候,就把四個孩子都留在省城的出租房裡。
他們覺得家裡糧食很多,還有錢,讓大女兒照顧幾天沒問題。
兩個人鬧離婚鬧的不可開交,都沒發現大女兒好像不舒服,沒人在意孩子的“小毛病”。
白慶和吳翠花最終還是把離婚手續辦了。
吳翠花走了之後,白慶越想越窩心,他又到處尋找已經遠走高飛的吳翠花和向春天兩個人。
結果,這一找又是一個多星期。
直到出租屋周圍的鄰居,實在忍不了白慶家裡散發出來的惡臭報了警。
警方找到白慶的時候,白慶才知道家裡出了事。
大女兒在他們離開沒多久病情就嚴重了,而且這孩子可能意識到什麽。
她先是去樓道裡把他家的電閘拉了,免得弟弟妹妹觸電;又把家裡的房門用鑰匙反鎖,免得弟弟妹妹跑出去出意外。然後把鑰匙藏起來。
告訴弟弟妹妹,餓了就去廚房找吃的,渴了就去廚房找水。
最後,這個懂事的十二歲女孩躺回床上,沒多久就沒了呼吸。
炎熱的夏天,接近十天,那棟樓裡氣味已經讓人無法忍受了……
當門被破開的時候,屋裡被驚飛起來的蒼蠅幾乎可以遮住人的視線,蛆蟲爬得地上牆上到處都是,屋裡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而另外三個五六歲的孩子,被發現時髒的已經沒有人樣了。驚恐絕望的眼神不足以向人們訴說,他們這十天來經歷了什麽……
後來,只知道這三個孩子,一直縮在廚房裡吃生麵粉,喝自來水活下來的……
而這樣的經歷,對這三個孩子的心理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十年,兩個家庭心靈留下重大創傷的四個孩子,最小的一個也三十大幾了,他們至今全都視愛情如妖魔,畏懼婚姻如蛇蠍!
這四個人至今都沒有過一段情感。
而這個時候,當年奔赴愛情三十近年的向春天和吳翠花回來了。因為重病沒錢治病,也沒有了養活自己的能力,他們因為結扎了又沒有一兒半女。
他們老了!
所以,他們又回來找被他們拋棄的兒女養老了。
而之後發生的事又讓人瞠目結舌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