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寶,一堂展。千金散,求不來。”說的便是百展堂尋寶會。能在尋寶會交易的,都是有價無市的稀品,很多時候只能以物易物。
貴賓包廂。
司空翰看著屋內奢靡的裝修,渾身不自在。關妙空看著鍍金的飾品,蠢蠢欲動。蘭月抱著鮮榨果汁,喝的歡快。
“蘭月,真想不到,你竟然有百展堂的貴賓牌。虧你以前還跟我哭窮。”
蘭月一翻白眼,“貴賓牌只是身份,又不是錢。怎麽,借我錢你後悔了?”
關妙空諂媚地湊到蘭月身邊,“沒有沒有,身為師兄,應該的,應該的。”
蘭月被關妙空鞍前馬後地伺候,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有話好好說,你想幹嘛?”
“師妹啊,師兄知道,你一直覺得師兄把金錢看得太重。這都是師兄見的錢太少的緣故。要是能經常出入這種一擲千金的場合,以後借師妹幾兩銀子,說不定也就不那麽肉痛了……”
“說人話。”蘭月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關妙空一噎,立時乾脆利落,“貴賓牌。”
“嗤!”蘭月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手癢了。要貴賓牌,你怎不上天呢?”
“我說師妹,說穿了就不美了,多傷感情啊。師兄似乎記得,你還欠師兄二十兩銀子吧?”
“二十兩?拿貴賓牌的少說都拿得出萬兩黃金,二十兩你連個面都見不到。”
“那師妹你的貴賓牌是哪來的?別跟我說是你賭來的。”
“那倒不是。”
說著,拍賣開始了。奇珍異寶只是開胃菜,《滄元圖》才是重頭戲。
眼看要說到關鍵之處,司空翰豎起耳朵,聲音卻漸漸遙遠模糊。待到反應過來,三人已渾身無力,昏死過去。
再睜眼,手腳縛了枷鎖,地牢裡不見天日。
“有人嗎?喂!有人嗎?”蘭月嗓子都喊疼了,也沒人應一聲。
“師妹。”一隻手捂住蘭月的嘴,把蘭月嚇得一哆嗦。轉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關妙空已經把枷鎖卸了。
再次為師兄開鎖的手藝感到驚歎,“師兄,快幫我解開!”
“不行!”司空翰製止。“之前我們被下了迷魂香,現在四肢無力,跑不了的。”
“那也可以先解開。”
“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百展堂動的手,也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最壞的可能,逃跑不成立即擊殺。所以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在有完全把握之前不能露出一絲破綻。司空兄,是這個意思吧?”
“是。我們還是先恢復體力,過幾個時辰藥效過了,還請關兄先出去查探一番。”
“沒問題。”
蘭月咬咬唇,“不可能是百展堂。”
“為什麽?”
“因為,因為……百展堂不會對我下手。”
“因為你有貴賓牌?師妹,你怕不是傻了吧。”
“不是!”蘭月焦躁地跺跺腳,“哎呀,總之百展堂動誰也不會動我,你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