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宗沈掌門到!”
“落星城葉城主到!”
“普慈觀元安師太到!”
………
江湖幾大宗門陸陸續續都已入閣,圍觀人群就要散去。正當時,八位少年鮮衣怒馬,一律帶著銀製半遮面具,拱衛中央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駛向天機閣。
人群一下子炸了鍋。
“怎麽回事?這些是什麽人?”
“不知道啊,向來只有持請帖才能入閣。這是哪方勢力?從來沒見過啊!”
“你們看,管事竟然沒把他們轟出去!”
當然沒有。外面那些人看不出來,管事可是看的明明白白——這八個少年是清一色的暗勁高手,那位車夫更是深不可測。這樣天賦的少年和高手,恐怕也就閣裡的那幾方勢力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吧。
管事接過請帖,一清嗓,“忘川谷谷主到!”
萬眾矚目。
不同的是,外面的人是驚訝、恍然、羨慕,裡面的人氣氛卻十分微妙。
碧翠玉簫挑起車簾,修長的指節與簫相稱,更顯瑩白如玉。青絲半束,如絲綢般隨意而柔順地傾灑下來,襯得他膚若凝脂,面如冠玉。火一般張揚的紅衣勾勒出英俊挺拔的身姿,袖口及下擺上金線細細紋出妖豔的曼珠沙華。雖帶了半遮面具,幽幽墨瞳仍似一汪深潭,深邃迷人。
端的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晚輩忘川,見過各位前輩。”雲陌執了個晚輩禮,卻是不卑不亢,氣場絲毫不遜在場的各大掌門。
當即,裡面眾多女弟子心跳加速,臉泛桃花。“天呐,好帥啊!”“是啊是啊,連聲音都那麽好聽!”………
“哼!”天台宗沈掌門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忿忿,“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兒,連臉都不敢露,有什麽好看的!”
“你!”雲陌身邊的少年當場就要發作,被雲陌攔了下來。“氣什麽,何必與武功差眼力也不行的家夥置氣。”
“諸位,我雲陌不願參與問道榜的紛爭,卻也不懼。在場但凡不服氣的,現在大可以一起上,與我一戰。不過,我不希望今日過後還有人對我嘀嘀咕咕,更不想見到有人對我忘川谷說三道四!”
“殿下!”扮作車夫的影叔見雲陌一反常態的狂傲,心中擔憂,傳音道:“殿下,這樣太過樹敵,您之前絕不會如此行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雲陌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同樣傳音回道:“影叔放心,我有分寸。只要有足夠強的實力,這就不是樹敵。另外安排下去,這邊各大勢力會議結束後,我會立即離開,找人替我。”
除了當天在場之人,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後,江湖各大門派從不主動提起此事,被問到也是含糊其辭。只是,那一日之後,雲陌問道榜榜首之位再無人質疑。
兩天后,後院。
“殿下,到底怎麽了?”
雲陌從袖中取出一張玉扣紙,遞給影叔。“不能再拖了,關妙空被唐家追殺,他一個朋友因此重傷且身中劇毒,命在旦夕。蘭月用了引渡帖求救,情況不妙。我必須現在就離開。記住,雲陌是雲陌,谷主是谷主。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以雲陌的身份行事,聯絡時小心些。”
“明白,殿下放心。”
“好,那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