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淨清法師神情疑惑,江嶽搖了搖頭,說出心中腹稿:
“道長可別小瞧這娃娃,他為海外方仙島掌教真人的童兒,一身實力不俗。”
“海外方仙島?嘶~,難倒是東海之濱的方丈仙島!”
淨清法師思索小會,不可思議道。
江嶽玄之又玄的答道:“方丈仙島?是也不是。”
捏造身份時,他特意留了心眼。
隻說了海外,而沒具體到哪片海域。
天下有四海,就算真有方仙島存在,淨清法師還剛好認識,那也可以狡辯說是另外一片海域的方仙島。
總不可能天下四海每海都有個方仙島吧?
總能被他蒙混過去。
……
葫蘆山。
眾人一邊行走時,一邊商量對策,江嶽安排了每一人(妖)的任務。
他自己與兩位變化成美人的大師赴宴,與兩妖周旋。
穿山甲和大娃則在蛤蟆統領的帶領下前往地下牢房救出張雲。
葫蘆山愈往西走愈是荒涼,乾枯的樹木遍地,骷髏橫生,一隻隻不知名的黑甲小蟲在骷髏中蠕動,乾枯的樹枝上蜈蚣扭著身子用其千足爬行,蜘蛛編織著白色巨網,啃食誤入它領地中的小蟲。
天上有禿鷲和烏鴉巡邏,它們翎羽幽暗,散發著黑鐵般的光澤。
隨著路程前行,一座暗色巨門出現在了視野,其上布滿金釘與詭異的符號。
蛤蟆統領上前敲了敲門。
門扉打開了一條狹小的間隙。
一隻綠色蛤蟆精探出頭來,見到是統領,才松了口氣,問道:
“統領是完成大王交代的任務了嗎?”
“當然完成了,不然我怎麽敢回來你快去通知大王加急準備酒宴,客人已經到門口了!”
綠色蛤蟆精看了眼門外眾人,就按照統領所說的跑去通知蛇蠍二妖,沒有絲毫懷疑。
“蛤蟆,你先帶著我們避開妖窟陷阱機關,到安全地點後,在找借口離開,帶門外的大娃和穿山甲去營救人質。”
江嶽原先的計劃是自己與兩位降妖高人單獨前往赴宴,但仔細一想,覺得這麽做不妥。
蛤蟆統領不能憑空消失,必須先**臉,才能安撫詭計多端的金蛇精。
萬一被它看出漏洞,那就功虧一簣了。
三人在蛤蟆統領的帶領下走過了危機重重的妖窟,最終走向一方閃著七彩霓虹閃光的洞窟中。
外面守衛的蜈蚣精看到一群人也沒阻攔,顯然是得了命令,一路放行。
坐於七色珊瑚背椅上的金蛇精聽到腳步聲,起身遊向洞口。
“是小兄弟吧,我們恭候多時了。”
金蛇精笑著說道,略微忌憚的看著他手中金缽。
“見過金蛇大王。”
江嶽行了一禮後,特意擺了擺手中金缽。
“好了,夫人你就別客套了,快請客人進來享宴吧。”
黑蠍大王舉起金樽,大口喝著酒道。
“諸位,請。”
金蛇精側身歡迎。
三人緩步前進。
黑蠍大王本來正喝酒,吃著小菜,視線一直集中於手上,但隨著無意中的一瞥,眼中閃現出兩道倩影后。
它…再也移不開了眼神。
嘴角不自覺流了口水,眼珠恨不得瞪的突出來。
美…實在是太美了!
自化形過後,它就從沒見過這麽標致美人兒。
而且還一次性出現了兩個!
美的各有風采,
一個端莊高貴,一個俠氣秀美。 絕了!
“咳咳,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啊?”
黑蠍大王雖然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廣慧禪師和淨清法師身上,但卻沒有著急。
它可是經驗老道的男妖,深諳搭訕美人之道。
絕不能心急,要潤物細無聲般將話題扯到她們身上,才不顯突兀。
“貧道乃出家之人,凡塵俗名已是過去,如今道號‘法海’。”
出門在外,馬甲不能少。
“哦?法海,此號甚妙!哈哈哈哈哈……”
“法海兄,我觀你身後有兩姑娘,是你的侍女嗎?”
黑蠍大王不顧旁邊金蛇,緩緩扯開話題。
“非也,非也。兄台為何要明知故問呢?”
黑蠍大王滿臉不解道:“明知故問?此話怎講?”
江嶽正想開口,旁邊醋壇子翻了的金蛇精直接打斷,怒視黑蠍大王,陰陽怪氣道:
“夫君,你不會是看上法海兄身後的姑娘了吧,怎麽見你這麽上心啊?”
黑蠍大王連忙擺手解釋:“娘子, 可別開玩笑了,你還不了解我麽?我自始至終隻鍾情你一妖,怎麽會看上別人呢!”
“哼,這還差不多。”金蛇精給了個白眼後,對著江嶽舉起金樽,“來,法海兄,我先敬你一杯。”
江嶽舉起酒杯假裝一飲而盡,實則用法力將酒水煉化。
他可不敢喝,誰知道有沒有毒。
“金蛇大王,你邀我前來赴宴,貧道榮幸之至,特意準備一份禮物。”
“禮物?多謝法海兄。”
金蛇精眼珠骨碌轉下,謝道。
“素素,將禮物拿來。”
“是。”廣慧禪師將鎮壓蚊子精的法寶盒子給了江嶽。
江嶽接過後,打開盒子,將其中之物往外一拋。
一股黑霧顯現,散開後露出一位楚楚可憐的清秀美人。
“蚊蚊!你怎麽會在這!”
黑蠍大王看到蚊子精,急忙上前攙扶。
發現它身受重傷後,更是怒不可遏,轉頭咆哮道:
“哇呀呀,法海!你幹了什麽,蚊蚊為什麽會出重傷!”
恰好,此時蚊子精也蘇醒了,看到黑蠍大王,宛如抓住救命稻草,抱著他放聲痛哭:
“蠍郎,你知道我這幾天過得多慘麽?我不過是在葫蘆山腳吸了幾個凡人的精氣,就被一個路過的禿驢鎮壓,關在暗無天日的金缽中,日日被虐待……”
還沒等蚊子精哭訴完。
金蛇已經氣得火冒三丈,顫抖著手,罵道:
“你是哪來的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丈夫?你也配,快松開你的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