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蔓延開來,轉眼就到達江嶽和韓立跟前,恍若間將他們凍成冰人。
黃衣盜修也目露喜色,仿佛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靈石和寶貝在等待他。
但事與願違!
江嶽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十張火焰符,動用一點法力引導,甩了出去,撞上能凍結萬物的寒光。
蓬!蓬!蓬!
十張火焰符產生的火焰連成一串,抵禦住了寒光侵襲,大片白色水霧從交界處產生,與剛才冰錐產生的白霧相比,那是大巫見小巫。
黃衣盜修見自己賦予重望的寒玉葫蘆沒能建功,面如死灰,不顧地底受傷的黑皮大漢,撒腿就跑
“哼,哪裡跑,既然敢做盜修,攔了不該攔的人,就要付出代價。”江嶽聲音不大,卻宛如索命惡鬼,給了敵人當頭一棒,讓其跑的更快。
再次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張流沙符和兩張火焰符。
流沙符落在黃衣盜修前行的道路上,將路面變為流沙,阻止前行。
兩張火焰符飛過去,貼在他身上爆裂開來,熊熊烈火燃燒全身,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將其燒成一團黑炭,死活不知。
看到地上的人形黑炭,江嶽沒有掉以輕心,又取出三張火焰符,一張張往他身上扔。
砰!砰!砰!
三聲焰火聲爆裂開來,地上的人形黑炭抽搐幾下後,徹底死絕,灰灰了去。
目睹黃衣盜修被殘忍鞭屍,旁邊看戲的韓立居然心生幾分荒誕的憐憫。
沒想到江師兄看起來和和善善,動起手來卻如此很辣,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了,師弟。地中之人就交給你了,我先打坐小會,恢復法力。”
說完後,江嶽盤膝坐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雙手搭住,兩根大拇指相合,呈突起心形狀,吸收低階靈石,恢復法力。
韓立拿出從金光上人那得到的劍型符籙,一劍割去大漢露在地表的雙手,然後施展法術,輕松滅了此人。
他沒花費多少法力,趁著空閑就把大漢的儲物袋從地底掏出,黃衣男子的儲物袋和寒玉葫蘆從烈火中取出。
黑皮大漢的儲物袋雖沾染黃泥,略顯破舊,但好在完好無整。黃衣盜修的儲物袋相對比就“慘”多了,被火燒出幾個破洞,顯露出忽明忽暗的禁製。
等江嶽恢復大半法力後,兩人開始分贓。
想著此次大功臣是師兄,韓立主動提出由江嶽先來挑選寶物。
江嶽也沒和他客氣,直接挑走黃衣盜修的寒玉葫蘆,並從他儲物袋中取得了相關的說明。
寒玉葫蘆為上階法器,僅次於築基修士使用的頂階法器,威力不俗,可發出凍結寒光,冰凍萬物。
只要法力充足,就是凍住一片大湖也非妄想!
而且這葫蘆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只要將相應年份的寒玉煉入其中就能提升等階。
煉入百年寒玉,此葫蘆就能升為頂階法器,千年寒玉,能升為下品法寶,同理,萬年寒玉,也可再升一階。
將小巧的寒玉葫蘆握於手中把玩,淺藍色的外表加上幾朵玄妙的雲紋,外觀甚佳,對其愛不釋手。
唯一的不足就是此葫蘆的屬性為冰,和他的火屬性法力相反,使用時可能會更耗法力。
韓立所得之物,雖沒江嶽多,但也不少,除了幾十塊低階靈石外,還有幾本修仙傳記。上面記錄了許多修仙界的基礎知識和越國各大門派、家族的簡略介紹,
看的他如癡如醉。 ……
嵐州,神秘山谷。
天霧台處。
越國七大門派在此擺下七座擂台,開啟了十年一度的收徒大會,也就是俗稱的“升仙大會”。
七座擂台通體有青銅製成,長寬二十來丈,上下一丈出頭,銘刻著玄奧的秘法禁製,只要激發其中陣法,就可化為淡藍光幕遮蔽擂台,阻隔鬥法余波。
擂台前方,插著一方巨型旌旗,迎風而動,颯颯聲響。
一隻相貌醜陋,但靈威不凡的雙首鷲張開羽翼,從天空降落,落於地表,其上跳下兩位青年修仙者,男俊女靚。
他們甫一出現,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紛紛議論。
“快看這是雙首鷲,即便在一級妖獸中也是頂級的存在,聽聞只要誕生出第三隻腦袋就能輕松晉入二級,堪比築基修士!”
“好厲害的妖獸,不知道我能不能擁有一隻…或許我可以主動前去與他們交換。”
“剛才說話的那位, 你在白日做夢!你可知道雙手首鷲的主人是誰?那可是燕家堡子弟!燕家堡是我國唯一擁有結丹期高人的家族,去和其中子弟交換靈寵?不說換不換得起,你連和他們平等交談都沒資格!”
說出要交換靈寵的修仙者被嘲諷後,受不住巨大的心裡壓力,怏怏離去,其後又有人憤然道:
“我不管什麽雙首鷲,但燕家堡子弟為何會來參加升仙大會?這不是我等散修的機緣嗎?他們若是參加,豈非太過不公!”
“就是,就是。我等散修本就過得十分不易,為了提升修為境界,恨不得一塊靈石當作兩半花。修煉多年,就為了這一次升仙大會,怎甘心被修仙家族的子弟奪取名額,喪失築基機會!”
某位散修說出這話後,又有人添油熾薪,借題發揮,大罵燕家不道德,將大會現場秩序惹得一團糟。
散修們樂得起哄,反正法不責眾,雪崩所造成的後果,也不能怪在每一片雪花身上吧?
能給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修仙世家子弟添堵,大部分人都辛災樂禍起來。
“肅靜!越國七派收徒大會,豈容爾等放肆!若是再不收斂,全部趕出去,終身不得參加升仙大會。”
代表巨劍門前來收徒的築基修士怒斥眾散修,一股強烈的威壓以他為中心輻射四周,將眾多修為低下的修仙者壓伏在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即便是練氣後期修仙者,也冷汗直流,無法控制顫抖的雙手。
周圍頓時變得落針可聞,聽不到半點聲音。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