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女子走後,江嶽又診斷了幾十位流民。
如果是一般風寒發熱,他就根據病情不同,按照藥方比例配置藥材,通常幾副藥下去就能根治。
但也有了幾個久病纏身的流民前來診治,他們顯然不是一兩副藥能治好的!
通過針灸之術的簡單調理後,江嶽又根據他們各自的複雜病情,開了專門的藥方調理,並派王統領去最近的藥鋪跑了一趟,湊足所需藥材。
這種行為在外人眼裡很難理解。
這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不僅賺不到一點好處,反而還要賠上不少銀兩。
雖然在難民心中能獲得極高的好感。
但難民的好感,又有什麽用呢?
路過鎮門口的行人紛紛覺得不值,默默腹議。
一下午過去。
江嶽看了眼系統中的功德數量,已經漲到了二百六十!
按照兌換比例,可以充換五十二造化點,無限制的催熟五千兩百年的藥材藥齡。
小翠那邊的存糧發放了一下午後消耗殆淨,只剩下十數個空癟癟的米袋疊在一起。
王統領付清了幾個幫忙大漢的工錢後,看了眼天色,到江嶽跟前道:
“少爺,糧食都施舍完了,天色也不早了。”
“嗯,我們現在的銀兩還剩多少?”江嶽問道。
“現在還剩百兩銀子和幾百銅錢。還能應付幾天的施粥。不過藥物的話,因為價格高昂,恐怕買不了這麽多了。”
王統領看著只剩下殘渣的藥材包裹,苦笑一聲。
“藥材倒是不必著急,今天已經將需要治病的人看了個七七八八,明天估計也不會有幾人前來,安心施粥就行。”
“我們先把攤位收拾好,明日再來。”江嶽說完,就和王統領、小翠三人一起收拾攤位。
一盞茶過後。
三人將東西收拾好,準備上馬車時,一陣女子的尖叫聲吸引了他們。
“你快放開我,我要報官了!”
柔美女子甩動手臂想要掙脫面前的男人,但那男人的雙手宛如鐵臂,將她摟在懷裡,任憑她怎麽掙扎也毫無用處,隻得美目噙滿淚水,絕望呼救。
“哼,小娘皮,老子可是捕頭,報官是吧,我就在這呢,到我房裡去報吧!”
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李捕頭色咪咪的盯著柔美女子的面龐,湊上前去像狗般聞來聞去,還時不時朝她身上抓一把。
“嘖嘖,沒想到你這娘們外表瘦不拉幾的,湊近一聞卻有奇妙的香氣,身材也不錯,前凸後翹。”
“就是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老子今天就破例讓你伺候一晚,你別掙扎了,等著享福吧!”
“哈哈哈哈哈”
李捕頭狂笑,態度蠻橫。
四周百姓雖義憤填膺,有心上前營救,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李捕頭是婁知縣的侄兒,在葫蘆鎮作威作福慣了,魚肉百姓,欺壓商戶,是個不折不扣的惡捕,誰要是敢上去營救,保準下一刻就被他安個莫須有的罪名關入大牢。
柔美女子看向周圍眾人,面上絕望心中卻一狠,張開朱唇,咬在了李捕頭黑黃的胳膊上。
“喲~喲!呀!該死,臭婊子!看著瘦弱,居然還敢反抗。”李捕頭松開女子,摸了摸自己被咬出幾道血痕的胳膊,倒吸了口涼氣,用另外隻手扇了柔美女子一巴掌。
啪!
一聲巨響。
柔美女子被一掌扇到地上,半邊臉框落地,
生死不知。 “哼!本來瞧你有幾分姿色,勉強能入法眼,誰想你如此不知好歹。來人啊,把這女人給我關到大牢裡,罪名就……襲擊朝廷命官好了。”
李捕頭冷冷說道,隨後幾個穿著土黃官服的小捕快把柔美女子抬起來,拷上鐐銬。
柔美女子身後的小孩,也就是她妹妹。本來被李捕頭嚇得不敢動彈,此刻看到姐姐要被抓走,瞬間醒了神,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卻被幾個小捕快一腳踢開,跌在地上。
“哼!這捕頭枉為朝廷官員,居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為非作歹,欺辱百姓!少爺,讓我前去教訓他!”
小翠臉上布滿寒霜,作為太守府從小培養的丫鬟,她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有著不凡的武藝,雖比不上王統領,但放眼江湖也能稱得上高手,教訓不會武功的凡人,綽綽有余。
女人最是感性,她看到柔美女子被凌虐,如果是單身一人,早衝上去把李捕頭大卸八塊了。
王統領也點了點頭。
江嶽沒有同意,而是讓小翠去扶倒在地上小女孩。
這麽經典的惡霸欺辱民女場面,他怎能錯過!
只要上去阻止,一點功德妥妥到手。
江嶽疾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一個小捕快,把人救了下來。
柔美女子被救下後,她兩邊臉頰都紅腫不已,嘴角溢血,臉上帶著塵土,絕美的臉蛋黯然失色,仿佛一朵枯萎的鮮花。
點了幾個穴道,暫時止住傷勢後,江嶽把她交給王統領,自己則與李捕頭對視。
李捕頭絲毫不怵,依舊倨傲囂張。
“你是什麽人?敢破壞本捕頭的好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姑父可是葫蘆鎮唯一知縣!正七品朝廷大官。還不趕快放開那女人,乖乖磕頭認罪。”
“本捕頭一高興,就不和你計較了。”
葫蘆鎮是縣中鎮,管理當地的官員是一位知縣。
這就是李捕頭的底氣所在,雖然他看出了江嶽武功不凡,但隻認為是個莽撞的愣頭小子罷了,做著行俠正義,鋤強扶弱的美夢。
他,李非蓮!葫蘆鎮唯一捕頭,鎮中地頭蛇。
在自己的地界,是龍給他盤著,是虎給他臥著,就是這麽自信。
“呵~”
江嶽沒有廢話,呵呵一聲,將身一縱,如離弦之箭般徑直衝上前去,施展龍虎拳法。一拳打在李捕頭臉上,隨後將他頭顱鑲在地上,來回摩擦。
哢擦,哢擦…
李捕頭半側頭顱劃破,血水流出與黃土地融合在一起。
鑽心的疼痛回蕩在李捕頭身上,半邊臉血肉模糊,疼得他近乎昏厥。
“大…咳…俠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李捕頭髮出杜鵑啼血般的慘叫聲,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