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張安是先是通過封魔錄封禁了書生,通過他的人生,知道他是被人殺人滅口的,然後逆推出殺人滅口的整個過程。
那麽。
離開了書生的院子後,接下來,依靠的,就是張安自身的真本事了。
如果他的本事不夠,和石青竹的智商一樣,就算查到這裡,他也有可能查不到進行殺人滅口的人,追查不到幕後主使者。
出了院子,靠在院子陰影的角落裡,張安揉了揉額頭:“石青竹,昨天晚上對書生進行殺人滅口的人,需要在房梁的頂端,揭開瓦片,才能用絲線類法器控制書生自殺,你想到了什麽?”
“我想到了什麽?我什麽也想不到啊!”
她真的想不到。
她腦子要是這麽好使,當初也不會被安顏當成冤大頭,硬生生的把一個隻值五千兩的院子,賣給她五萬兩。
張安抬手打斷了還想繼續說話的石青竹:“我問出問題,只不過是我個人引出答案的習慣,不需要你回答。”
張安繼續說道:“但凡是個人,就應該會想到,這個殺人滅口的人,修為真垃圾,居然要距離這麽近才能殺人。”
石青竹臉黑了。
張安這是在罵人吧?
在罵她是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蠢蛋吧?罵她不是人吧?
石青竹不服氣了:“你說的這些我也想到了,執行殺人滅口任務的人,是一個練氣期修行者,而且是在練氣五層之下,因為練氣六層,如果使用絲線類的法器,操控的極限距離是五丈,足以在院子外,用絲線操控書生自殺!”
張安投來一個讚賞的眼神:“你終於聰明一回了,那你說說,我們在知道殺人滅口的凶手,是練氣六層以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查?”
“怎麽查?我怎麽知道怎麽查。”
石青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和張安比起來,她真的像一個蠢貨。
但這不可能!
她石青竹,如果是蠢貨,也活不到今天。
這只能說明,張安在智商方面,高的可怕,和她一比,直接處於碾壓級!
張安頗為有些無語:“好吧,問你怎麽查,是我的錯,我不該問你。”
石青竹頭頂都冒煙了!
被氣的!
她被瞧不起了!
但她偏偏還無法反駁。
張安在地上把他旁邊的院子畫出來,畫出了一個圈:
“姑且算那個殺人滅口的凶手,是練氣五層。
而房頂上,除了房梁頂部抹除了氣息外,其他地方,並沒有留下痕跡,這足以說明,他不是踩著房頂的瓦片離開的,而是跳著離開的。
我練氣五層的時候,嘗試過,跳躍最遠的距離,是五十三米,再加上輕身符等等其他加成,他跳最遠的距離,不會超過八十米。
也就是說,在這和半徑八十米之內,突兀出現並且往外走的靈力殘余反應,就必然是那個殺人凶手所留下的。”
張安把畫圈的東西扔掉,抖手往空中打出了一個信號。
石青竹問張安:“你之前不是說讓我不要鬧出太大動靜的嗎?以免打草驚蛇?你現在發射信號,弄出這麽大動靜,豈不是更加的打草驚蛇?”
“鎮魔司把整個燕都都監控了,要是真有人被打草驚蛇,也一定會被鎮魔司抓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只不過是我想要營造一點氣氛,僅此而已。
我沒想到那麽簡單就能夠想明白事情,
你居然當真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張安!你罵我是豬!我跟你拚了!”
“乖!別鬧了!”
張安提著石青竹的後衣領,把手往外伸,任由石青竹張牙舞爪,隨後把石青竹丟在了一邊,看向了因為自己發射的信號,落在自己身邊的鎮魔千騎。
這個鎮魔千騎,就是那個穿著女士鎧甲,帶著面罩的終景千騎衛老大。
她沒有問張安。
張安大約也猜出了這個女人的脾性,簡單明了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雖然偶然得到了靈影霧,可以找出殘余的靈力反應,但這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
“時間緊迫,就由我來探查!”
一道如同靈影霧一般的霧氣,海嘯一般,以終景千騎衛老大為中心,鋪天蓋地的砸了出去。
這是鎮魔司根據靈影霧,開發出來的法術。
只有金丹期的鎮魔千騎,才能夠施展。
可以輕而易舉的探測到法術范圍內靈力殘留的反應。
幾個呼吸後,她卷起張安和石青竹,跨過了六七十米的距離,落在了街道上,在他們的面前,是一排散發著淡淡靈力反應的身影。
從這身影的姿態。
三個人都可以輕易的判斷出,此人從別處跳躍過來落地後,可能認為已經安全了,比較放松。
張安點了點頭:“就是他了。”
鎮魔千騎點了點頭, 掐了一個法決,一個小小的神嗅貂出現,在淡淡靈力反應的身影上嗅了嗅,電射而出。
鎮魔千騎卷起張安和石青竹,帶起一陣狂風,跟在神嗅貂身後。
神嗅貂出了聖心坊。
又穿過了三條街,直接闖入了一個朝廷官員的府邸。
鎮魔千騎跟著闖入了進去。
沒等在闖入之時,被丟下的張安和石青竹反應過來。
鎮魔千騎已經把目標,以及這個府邸的所有人,全部打昏,丟在了張安和石青竹面前。
整個行動過程,快如閃電。
終景千騎衛老大,指了指被抓來的人:“我不會搶你們的功勞,你們可以繼續審問。直到確定查不下去了,就可以告訴我,由我來接手。在我接手之前,我會跟著你們,確保你們的安全。”
“謝了。”
張安半蹲在殺人滅口凶手面前,眼神有些冷。
這個殺人滅口的凶手,和昨天晚上襲殺自己的四個練氣六層和一個築基修士一樣,都是散修。
那麽。
這個散修,和那些召集大量散修,說是要剪除鎮魔司力量的藏頭露尾鼠輩,是否有關系?
張安知道。
這一次,不管誰出面,他都要查到底。
有人要殺他。
為了避免以後出現各種復仇的狗血情節,他會把敵人祖宗十八代,全都給殺光了,一個不留。
張安抬頭問自己部門的老大:“可以殺人?”
“慎重處理。”
“也就是說,可以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