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野獸對“野獸”的戰爭,面對著一群凶惡的猛虎,人也就不再是人了。
戰鬥無比慘烈,血肉橫飛,斷肢隨處可見。張開血腥大口的猛虎與殺紅了眼的人交織在一起,不停地碰撞、翻滾,直至老虎倒下或者人被生生地撕裂開來。
歐陽雪等三位美女見了這場面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那時而響起的嘔吐聲。
從一開始,嶽溪凡、趙沁衫和花不平就一直將三個女孩牢牢地圍著,保護在身後。
沒有天蠶變身幻影,沒有無極十八掌,面對著野獸,三個男人直接硬乾,拳拳到肉,雄厚的內力透體而入,傷筋動骨。
撲過來的猛虎那衝勁是何等的力量,為了身後的女人不受到傷害,三個男人硬是沒有後退一步。
功力在快速地消耗著,拳腳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重,三人的目光依舊那麽地堅定,出手依舊那麽地堅決。
就算是這般凶猛的老虎,面對著比它們還可怕的三個人,漸漸地也畏懼了起來,紛紛繞開他們轉而撲向其他人。
“有點意思,沒想到還是三個內境頂尖高手,看來得親自出馬了。”獸王柴豐眯了下眼,提氣縱身向嶽溪凡他們三人撲了過去。
人未到,隔著一丈左右,一股氣勁透空而來,瞬間奔襲到了身前,三人大驚,同時出手合力擋了出去。
緊接著,空中響起了沉悶的撞擊聲。那瞬間,嶽溪凡他們感覺如同撞到了一塊無比堅硬的大石頭,手臂巨疼,一股氣勁穿透手臂,向胸中肆虐而去。
三人都不由腳步踉蹌了下,三個女孩嚇得花容失色,無比擔憂地扶住他們。
同一時間,獸王柴豐也被這一阻擋頓住了身子,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顯然嶽溪凡他們的功力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花不平將一口湧到喉嚨的鮮血給硬吞了下去,強忍著劇痛,甩了下雙臂。
嶽溪凡皺著眉頭,顯然也是身受重傷。他心中大為震驚,天蠶異變、無極神功在對面這個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內氣外放,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的武功竟然是真的。
三個男人看著身邊的女人,神色凝重,眼中都不由露出了不舍與擔憂。
三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必死的決心,再不言語,三個男人施展生平絕學,同時向獸王攻了過去。
嶽溪凡騰空而起,一招“一生萬象”幻起漫天掌影向獸王籠罩而下,他這是在為趙沁衫兩人製造機會。
默契般地,趙沁衫使出了“無中生有”,一道飄忽的掌風隱藏在漫天的掌影中。
花不平凹凸不平的皮膚泛著油亮的墨色,拳頭暴起黑筋,如炮彈般地轟了過去。
面對著這幾乎無解的攻擊,獸王嘴角露出了一絲譏笑,隨即雙足撐開猛地一頓地,雙手握拳向外一展,一聲巨吼從口中噴湧而出,如狂獅怒吼一般。
即便在他身後遠處的一眾手下,心神也是不由一震,何況是首當其衝的嶽溪凡三人,隻感覺耳中“轟”地一聲,如同被一口巨鍾給罩了下來。
在“獅吼功”的衝擊下,嶽溪凡三人拳腳還沒到對方身上,就被震暈了過去。而受到“獅吼功”波及到的三個女孩也同時倒在了地上。
獸王直直地盯著眼前這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咽了口唾液,心中狂喜,朝她們走了過去。
就在獸王雙手即將觸到歐陽雪身體的時候,“刷”的一聲,一匹綢緞橫空出現,如一副畫卷在空中翻卷而來,瞬間朝獸王劈去。
“艸,又是這臭娘們。”獸王怒不可遏,心中邊罵著邊急忙往後一躍,躲避開來。
只見一個美貌的白衣女子,站在凌空的綢緞上,從另一頭滑了過來,轉眼就到了三個女孩身邊。
如珠玉般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獸王,你知道我的規矩,這三個女孩我要了。”
看也不看獸王那漲紅了臉、即將暴怒的樣子,伸出如玉般白皙的手,一道綢緞卷起了歐陽雪三人的身子,那女子在空中轉身飄然而去,如仙女下凡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終究獸王還是忍住了,這女人他可惹不起,倒不是他功力不如她,而是忌憚她身後那傳聞當中的人物。
看著場上稀稀疏疏的猛虎,還有那僅存的三個男人,獸王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中大為懊惱:這回虧大了。
突然又想起了那即將到手的美女,不由狂怒道,“你們是豬啊,還不把這三隻''白羊''給我弄回去,真要讓本王白忙活一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