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陸位於海島群最中央,很自然地成了各個門派的交易集散地。
因為下等人是不允許外出的,所以在這裡只有內境或氣境高手,可以說這裡是名副其實的精英聚集地。
歐陽雪三個女孩的登台表演在中大陸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原因很簡單,三個女孩豔壓群芳,特別是歐陽雪那傾國傾城的容貌,讓整個中大陸的江湖人士為之瘋狂。
藝樓一時一座難求。
而在眾多為三個女孩瘋狂的人士中,就有一位紅臉漢子,雖然搶到了很是稀缺的舞台前的一個位置,苦於囊中羞澀的他將包裹中的一疊骨簡拿了出來。
“這個能抵菜錢嗎?”紅臉漢子臉更加地紅了起來,不自信地問著走上前來的丫頭。
這是前些天他被派往棋山辦事,在一處山崖樹叢邊撿到的物品,對於目不識丁的他,只是把這骨簡當成值點錢的東西罷了。
藝樓的丫頭見多識廣,一見這玉簡就不是尋常物,趕緊笑著回道,“當然可以,這樣吧,這東西就抵你在藝樓十天的飯錢,可以嗎?”
酒樓的丫頭其實就是藝樓的幫眾,由於樓主對門下極為愛護,所以在所有的女幫眾心裡藝樓反而更像是一個大家庭。對於這類事情,丫頭是完全可以做主的。
紅臉漢子一聽高興地將骨簡交給丫頭,隨便點下菜後就直盯著舞台的入口處,心中惦記著傳說中的三位仙女的登台表演。
丫頭拿著骨簡匆忙往後樓走去,她有種預感手上的東西很珍重,得馬上上報給樓主。
隔壁桌的一名中年漢子剛好轉頭看到了這一幕,眼睛眯了下,玉簡上閃過的三個字“玄天功”在他心中引起巨震,顧不上欣賞節目,立馬起身朝外走去。
作為百獸門“十二生肖”中的“兔使”,中年漢子連夜雇船趕往仙獸島。
這是兩天前發生在藝樓的事,而就是在“兔使”回島後的當天下午,獸王帶著島中的幾位“十二生肖”高手匆忙離開了仙獸島。
獸王等人的離開給了趙沁衫和花不平絕佳的逃跑機會,兩人在第三天,打暈了兩名船員後,混在了趕往中大陸的船裡。
與此同時,有個人同樣利用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使了同樣的計謀,混進了同一艘船裡。這個人就是通過獲得信任而剛解除經脈封印的刀神墨秋明。
兩天后,從仙獸島趕到中大陸的趙沁衫和花不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都市的繁華和熱鬧就不用說了,讓人稱奇的是,空中滿是飛簷走壁的江湖人士,甚至不時還能見到凌空虛渡者從頭頂飛過。
“我們是來到了雜技院嗎?”帶著低帽的花不平苦笑道。
“這裡果真高手如雲啊。我們還是謹慎點,免得又被百獸門的人盯上了。”趙沁衫一臉嚴肅地說道。
“嗯,又趕了半天路,沒想到中大陸這麽大。”
趙沁衫指著不遠處的酒樓說道:“我們先在藝樓對面的醉仙樓休息下,等晚上再潛入藝樓。”
“好。”
兩人登上酒樓三樓,尋了個靠藝樓一邊的桌子,點了飯菜後,就靠著窗戶端詳起對面的藝樓來。
臨近中午飯點,藝樓門口早就排起了長龍,藝樓貼心地弄了一排的遮陽傘,供這些平時意氣風發的江湖人士使用。
只見隊伍中的一個光頭和尚穿著破爛,與一整排的錦衣華服顯得格格不入。
站在他後面的一個年輕人滿臉鄙夷地說道,“你個臭和尚,都出家了來藝樓湊什麽熱鬧,快給我讓開。”邊說著邊一腳朝和尚踢了過去。
“阿彌陀佛,施主口下留情,腳下也留下情。”和尚雙手合十微微朝那年輕人弓了下身,對朝他踢過來的一腳渾然不覺似的。
趙沁衫看不過去,正想站起來,卻見那踢過去的一腳在離和尚兩尺處頓住了,隨即年輕人如同踢到鐵板般地,抱著腳蹲在地上嚎叫了起來。
“氣境高手。”花不平眼中一亮,“沁衫,你看這和尚應該是少臨寺的吧。”
“嗯,我猜也是,氣境高手畢竟還是少數。”
這時從旁邊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對著地上的年輕人喝道,“該滾的是你,連少臨寺的無花大師都不認識,還出來混什麽江湖。”
“是、是、是,清雷道長教訓的是,我滾,就滾。”顯然年輕人十分忌憚眼前的道長,站起身來,腳步踉蹌地走開了。
看到這一幕,趙沁衫和花不平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強烈變強的心思,要想在這裡混下去,要想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變強不行啊。
一個念頭同時在兩人的頭腦中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