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殷紅的夕陽照在嶽溪凡的臉上,清晰可見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滲出,楚然靜候著,不敢露出一絲聲息,知道此時正是修習的關鍵時刻。
無極功行走的諸條經絡,早已各自運行順暢,今天是趕赴原天傳國人聯歡的日子,嶽溪凡一掃心中積鬱,決定按照最後一章功法要義,打通35個穴道,將各經絡連通起來。如果成功,則可步入宗師之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嶽溪凡以意念驅使氣血運行,按照功法所示路徑、順序,如履薄冰般地不斷推進。終於隨著最後一個穴道打通,運行於各經絡的氣勁如沸騰的血液般,自行運轉,周而複始。嶽溪凡頓覺身輕如鴻,似欲乘風而去。
嶽溪凡站起身來,撫摸著楚然的頭說道,“小然,你在家等著,我把你的雪兒姐姐帶回來。”說完,竟不再借用島邊的小木筏,直接從別墅頂樓凌空一躍,如流星趕月般,向遠方的大陸踏空而去。
聯歡會定在江城蔡氏傳統街區裡,和歐陽雪所在的小鎮不過三十多裡的路。出於對原天傳國人的支持,江城特別劃出一晚的空閑,將整個街區場所都交給聯歡會使用。
歐陽雪收拾好小店,簡單打扮了下就急著趕赴江城。夜幕剛降臨,江城已是一片燈火璀璨,世紀大道中央隔離帶繁花似錦,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絢麗多彩。此時的歐陽雪對這美景恍若無睹,她正沉浸在和嶽溪凡相處的點點滴滴中。
蔡氏傳統街區裡正上演著當地的傳統節目:高甲戲和木偶戲,不遠處一宗廟前搭了一個台,作為影視明星的李曼櫻被硬拉著上台,現場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一片熱鬧景象。
沿路擺滿了精致美食,各色飲品應有盡有,男的穿著講究女的華貴,顯然受邀的非富即貴。歐陽雪一身齊膝束身裙,簡單而樸素,如落入會場的灰姑娘,顯得格格不入。
歐陽雪到來後馬上東張西望起來,希望找到那熟系的身影。但她的到來不出所料地引起了騷動,像她如此美貌的女子,即使穿著再樸素,依舊是現場的焦點。
看到男人們眼露熱切之色,周圍的女人們不由嫉妒起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你看這女的穿得這麽寒磣,不會是來混吃混喝的吧。”“全身上下加起來都夠不上我一雙鞋。”
人群中越說越難聽,“花蠍子”花如煙隱身為新天娛樂當家“花旦”,鄙夷地看著歐陽雪走上前,“這位小妹妹,是不是走錯路了,今晚的聚會可不是什麽小貓小狗可以來的。”
在眾女子不屑的目光中,歐陽雪臉憋的通紅,不知所措。正當她直愣住的當口,一雙溫暖的雙手從身後輕扶她雙肩,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雪兒,讓我找得好苦啊!”
歐陽雪驀然回首,眼含熱淚,直接撲進嶽溪凡的懷裡,兩人若無旁人般地訴說著數不盡的思念。這讓被直接無視的花如煙怒氣難消,“這又哪來的窮小子?”
聽這話,嶽溪凡輕摟著歐陽雪,對著花如煙眉頭一挑,“你喊誰窮小子,我富不富有跟你有什麽關系,鹹吃蘿卜淡操心。”
花如煙哪受得了這氣,左手裝作梳理頭髮樣子,右手輕輕放在身側的一瞬間,一隻手指大的毒蠍悄然射向兩人。
嶽溪凡眼中亮光一閃,內勁陡發,可伶那毒蠍還沒觸及身上,已然化為粉末消散於空中。
花如煙臉色一變,好深厚的內功,恐怕只有自己師父才能與之抗衡。這小子是什麽來頭,
心中忌憚,尷尬地笑了下正待走開。 嶽溪凡剛那一眼就知道對方投出的東西,這女子恐怕是西嶺毒王的人,豈能任她這麽離開,“小姐,稍等一下,送你份禮。”說著,右手隔空拍向花如煙。
花如煙停住腳步,一道渾厚的掌風瞬間襲來,雙手本能運力一擋,只聽得一聲“啪”的聲音,擋在最前的右手已斷。花如煙不想泄露身份,強忍傷痛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越過眾人匆忙離去。
這時, 不遠處兩人並肩走向嶽溪凡,男的豐神俊逸,女的性感嫵媚,此二人正是趙沁衫和李曼櫻。
“好久不見,九師弟,我們還以為......”趙沁衫笑著說道,見到同門師弟無恙感到十分開心。
嶽溪凡迎上前和趙沁衫抱了下,對方不僅是他的師兄,而且還救過他。
兩師兄弟相見恨晚,低聲聊了會。誰也沒有注意到,那花如煙竟然去而複返,混跡於人群中對著歐陽雪舊計重施,隨之轉身快速離去,只見毒蠍叮了歐陽雪一下後頹然掉在地上。
嶽溪凡接著和葉曼櫻握了下手,笑著說道,“想不到,當時的小姑娘,現在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了,越來越漂亮了。”
葉曼櫻嫵媚地笑了下,“再漂亮也沒你女朋友漂亮啊。”
嶽溪凡轉過身來,正待介紹,卻見歐陽雪臉露痛苦之色,腳步踉蹌。嶽溪凡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扶住。
趙沁衫快步上前,看了下歐陽雪額頭隱隱露出的黑光,伸手探了下她的脈搏,皺眉說道,“不好,這是中了西嶺天蠶幫的蠍子毒。”說完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喂了下去。
嶽溪凡很是緊張地問道,“好了嗎?還有沒有事?”
趙沁衫讓他別著急,“這是師門的解毒丸,她暫時不會有事,只是,恐怕得天蠶幫的專製解藥才能根除。”
嶽溪凡急忙抱起歐陽雪,“就此別過,我去趟西嶺,哪怕踏平天蠶幫也要把解藥給要回來。”說完和兩人點了下頭,一躍而起,幾個閃身消逝在夜色中。留下簡直要驚掉下巴的一眾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