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家的種種不合理之處讓張文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漩渦,就像屁股底下坐著一個隨時會爆的炸彈,因此行事也小心翼翼,但就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一連多年,張家風平浪靜,張文也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懷疑是不是正確的了。
八歲,夜,閑來的無事的張文正坐在房頂上仰望星空,這是他發覺自家不正常後養成的壞習慣。總結一句話,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朕”
雖然幾年都無事,但張文還是將這習慣保留了下來。終於,麻煩來了,張文耳朵微動,向西北方望去,一道黑影向自家電射而來。
心思微動,張文變成了一張薄紙貼在房頂上,借著夜色,任誰也發現不了,躲開暗中護衛的侍衛,跟著黑影,走進了自家仆人所在的院子。一陣竊竊私語傳來,一會兒,語畢,黑影從院子出來,向遠處奔去,見狀,張文化作一陣青煙緊隨黑影離去。
跟著黑影出了城門,又行了三余裡,一陣破空聲傳來,三隻箭矢呈品字形向黑衣人射去,黑衣人低吼一聲,身形猛然下墜,而在即將落地時,地底猛然炸開,一道人影拿刀捅向黑衣人,黑衣人閃避不及,只能以掌拍向刀刃,噗嗤一聲,黑衣人手指被斬斷兩根,順帶被從地底竄出來的人踹了出去。
與此同時,又有三根箭矢向黑衣人射去,必殺之局,黑衣人自知躲不過去,只能盡量將身體團成一團,噗嗤一聲傳來,一道箭矢自後背穿過胸膛,另外兩道箭矢亦分別在腿上和肩膀上射出一道血痕。
借著箭矢的慣性,黑衣人與持刀者拉開一段距離,迅速爬起,也不管什麽情況,大吼一聲,氣勢陡然增強,沒有回頭戀戰,運起輕功就跑,速度增強豈止一倍,然而三道箭矢再次飛來。
還未查清黑衣人的身份,張文又怎麽舍得讓對方如此死去,在箭矢即將射中黑衣人時,內力一吸,箭矢頓時改變方向,一道落空,一道貫穿肩膀,一道在側肋開出一道血槽。
持刀者正想去追,“窮寇莫追,陳兄!”一道聲音傳來,一直躲在暗處射冷箭的人出現,製止了持刀者。
“認出來了嗎?”
“最後一招明顯是天魔解體大法,應當是天魔教的人。”
“嗯,可惜沒有留下他,否則定是大功一件。”
“不早了,還是先回去複命吧!”
“走!”
看著兩人,張文陷入深思,隨即緊跟上去,跟著兩人飛進杭州城,七拐八拐,走進了一處四合院,推門進入。
“大人,人跑了,是天魔教的人!”
“哼!這堆老鼠又出來搞事了,看來之前沒有讓他們趕到疼啊!”
“你們兩個這幾天多注意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麽生面孔在邊上晃悠,隨時報告!”
“是,大人,不過用不用在莊園內巡視?”
“不用你們操心,如今三位首領正在莊園內秘密守護,又有什麽宵小能瞞住他們!”
張文內心一驚,自家竟然還有高手沒被發現,臉上微微一笑,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沒有理會三人說什麽,張文化作一陣青煙飄向遠方,出了城門,該換身法,身後出現無數殘影,張文向遠方疾馳而去。
順著留下的標記,張文輕易就找到了黑衣人,此時黑衣人正在運功療傷,另一個人坐在後面助他一臂之力。
一個時辰過去,兩人收工。
“多謝楊左使救命之恩!”黑衣人單膝跪地。
“怎麽回事,
傷成這樣?”楊左使道。 “屬下回來的時候被人埋伏了,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
“知道是誰嗎?”
“屬下不知,那兩人一人使刀,一人用弓,武功與屬下不相伯仲。”
“通知下去了嗎?”
“通知下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記住千萬不要暴露身份。”
“是”黑衣人起身離開。
距張文出來已有兩個時辰,張文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讓人發現自己不見了,整個張家豈不翻了天?
在黑衣人身後顯現出來,用起縮骨功,一陣骨骼摩擦之聲,張文由一米的小個頭拉長到一米七八。
什麽人,楊左使大驚,一掌向身後的張文拍來。張文冷冷一笑,運起玄冥神掌亦向對方拍了過去,兩掌相對,張文紋絲未動,楊左使連退十余步,一層冰屑自右掌向胳膊蔓延。
猛吐一口血,自知不敵,楊左使飛身逃去,張文冷冷一笑,手中浮現冰凌,隨手一甩,冰凌射入楊左使體內。
沒有理會已經逃遠的楊左使,以生死符的威力,著急的是對方才是, 看了看天色,張文飛身跑向杭州城,順著印記,來到了一處鐵匠鋪,此時黑衣人正在運功療傷,想來剛才只是鎮壓住了傷勢,沒有理會他,繼續順著印記走,在一處客棧內找到了那兩個埋伏黑衣人的人。
知道了三人的位置,張文向家中趕去。
翌日,天色大亮,賴了一會床,穿衣洗漱之後,敏銳的張文發現自己暗中的護衛力量增加了。
“看來,昨天的人就是家中的隱秘力量!只是,這股力量究竟由誰掌控?”張文心想
“母親?不像。奶奶?不像。看來大家都是戲精啊!”張文內心瘋狂加戲。
進行完早課,小大人模樣的張文抬頭挺胸,背負雙手,踱著步子去向母親請安,臨近門口,立馬恢復成乖寶寶模樣。
“娘親,孩兒給您請安了!”
“怎麽這麽晚,是不是又賴床了?”母親點點張文的額頭。
“沒有,沒有,孩兒是讀書忘記了時間,你可以問問秋兒姐姐。”
張文母親看向秋兒,在母子二人眼神的逼問下,秋兒漏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見秋兒不配合,張文只能使出撒手鐧。
“娘親,是孩兒說謊了,孩兒錯了。”
張文母親微笑,手指不斷在張文耳邊轉悠,“文兒說了什麽慌?”
張文心驚膽戰,道:“其實是秋兒姐姐睡懶覺,忘了叫我,我才起晚了,不過孩兒並沒有耽擱早課時間。”說著,從衣衫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母親,“娘親,你看這是我做的詩,孩兒可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