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未亮,書童清風和侍女小梅前來叫張文起床洗漱。
“少爺,少爺,該起床了。”迷迷糊糊之間張文感覺到有人在推搡自己,繼而便聽到了書童“深情”的呼喚。
惱怒的將被子蒙在自己頭上,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走開,走開,睡覺,睡覺,少年都幾天沒睡懶覺了,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也別管我!”
主仆多年,二人自然知道張文的性子,也不管張文說了什麽,一邊伸手去拉張文的被子,一邊道“少爺,快起來,你忘了昨天怎麽說的了!”
感覺到二人的拉扯,張文熟練的左右翻了一個身,被子的兩邊被緊緊的壓在身下,將自己團成一個蛹的模樣,張文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兩人起身,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無奈的神色,但下一刻立即便堅定起來,彼此衝對方一點頭,兩人同時出門。
再次進來,侍女小梅手裡多了一盆涼水,而書童清風手中則多了一把匕首,使勁拉了拉被子,依舊紋絲不動,清風舉起匕首使勁一劃,張文的被子從頭到腳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清風使勁扒了扒,接過小梅遞來的水桶,嘩啦一聲,桶裡的水全部倒進了裂開的大口子裡。
沒過一會,忍受不住的張文,掀開被子跳了出來,惱怒道:“好,很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穿衣,洗漱,吃飯,已經清醒的張文一氣呵成,沒有再弄什麽么蛾子,帶上行禮,坐上馬車,直奔城門口而去。
“車琳琳,馬瀟瀟”,一陣快馬加鞭,張文總算在城門打開之前來到城門口,隨著一陣嗡嗡聲,城牆大門打開,在前面駕車的明月立即騎馬向前行去。
馬上就要逃離虎口,張文的心情終於放松下來,然而正當張文暗暗得意時,一道尖細的聲音魔鬼般傳來“且慢,著可是狀元公的車架?”張文很想說不是,更想給馬一鞭子,直接衝出宮門,可惜,他不敢。
掀開車簾,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太監,張文拱了拱手,道:“敢問公公有何貴乾?”
“回稟狀元公,小人三德子,奉陛下之命在次等待多時,陛下讓我問狀元公可曾接上公主?”三德子笑眯眯的道。
“確是忘記了,只是公主現在何處,勞煩公公帶路!”張文內心mmp。
“狀元公請隨小人來!”
跟著領路的太監三德子,七拐八拐,張文來到一座佔地至少5000平米的莊園面前,莊園大門上掛著的牌匾上大書“明珠公主府”五個大字。
“狀元公稍等,容小人前去通稟”
“麻煩公公了”
公主府前,太監三德子示意張文在次等候,然而,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三德子才領著五輛馬車,從公主府中姍姍來遲。
不用猜肯定是公主來了,張文趕緊下馬,來到最前面的馬車旁,問身邊的太監三德子“車內可否是公主殿下?”
太監三德子露出姨母笑,道:“正是。”又道:“陛下有口喻,請狀元公聽令!”
張文趕緊行禮,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公主此次乃是微服出訪,不能太過張揚,護衛不足,聽聞狀元郎文武雙全,因此護衛公主的任務由狀元郎全權負責,狀元郎務必保證公主安全,若公主有何閃失,朕必將你碎屍萬段!”
聽完三德子帶來的的口喻,張文欲哭無淚,“狗屁的文武雙全,自老子重生,
就沒有展示過高深的武藝!”張文心中暗罵的同時亦是暗自心驚,“自家果然被皇帝滲透了,連我練武的事情都知道!” 看了看公主身邊的護衛,又想了想暗中的護衛,張文心中有了底,只要不是遇到絕頂高手,此行綽綽有余!
正當張文心思萬變時,三德子湊到張文面前,悄聲道:“陛下讓我問狀元公,‘想必親家對公主必定十分滿意吧!’”
雖然皇帝沒在身邊,但是張文依舊聽出了濃濃的威脅,不知所措的衝三德子尬笑幾聲。
三德子繼續道:“狀元公,回個話吧,陛下還等著小人前去回稟呢!”
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張文忙道:“請公公回稟陛下,臣必定不會讓公主掉一根汗毛,,家母也定會對公主十分滿意!”
老媽滿不滿意張文不知道,但是張文知道三德子對自己的回答挺滿意的。
“既然如此,狀元公啟程吧,小人前去回稟陛下!”
“我送送公公!”張文將一疊銀票塞進了三德子的衣袖中,三德子笑的更歡了。
目送太監三德子離開,張文回到馬車前,對著馬車行了一禮,:“臣張文見過公主殿下!”
“狀元公免禮,此行麻煩狀元公了!”馬車裡傳出回答。
“臣分內之事,不知公主何時啟程?”
“一切由狀元公做主!”不知為何,感覺公主聲音有些顫抖。
登上馬車,示意後邊跟上,張文衝駕車的明月道:“去天涯鏢局!”
“是!”
隨著得得得的馬蹄聲,張文一行來到了京城第一鏢局——天涯鏢局。
下車,稟告了公主,張文領著清風明月走進了鏢局。
走進鏢局,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走到張文面前,抱拳道:“敢問公子何事?”
“我有一趟非常重要的鏢想要托給貴鏢局,不知道貴鏢局可否接下?”
“請各位稍等,在下去請總鏢頭前來。”
“請”張文伸手做出請的姿勢,男子走向後堂。
在椅子上做了沒一會,漢子領著一個氣勢十足的中年男子到來,張文起身相迎。
中年男子向張文抱拳,道“在下姓彭,單名一個雙字,乃是這天涯鏢局的總鏢頭,可是公子想要押鏢?”
“原來是彭總鏢頭,小生張文,正是我要押鏢!”
張文和彭雙落座,彭雙道:“原來是張文兄弟,不知兄弟所壓何物,又打算用什麽規格的押鏢方式?”
“不瞞彭總鏢頭,在下欲往杭州西湖,只是同行中,有一位十分重要的同伴,路上強人出沒,擔心有所危險,我願出一萬兩,希望貴鏢局能派出足夠人手護送。”說完,張文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給彭雙,繼續道:“這是匯豐錢莊的銀票,作為定金,剩下的最後再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