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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劍仙》第16章破鐵過江
  此時丁佩帶著一對童男童女,已經身無分文,縱然有了渡船也無川資路費,眼看過河就是目的地,有什麽主意可想呢?

  小虎子自己思量錢是給自己買“媳婦”花的,此時埋怨丁佩有點吃飽了砸鍋的意思,可不埋怨他,如何過河呢,難道去乞討嗎?

  小虎子躊躇半天,小心的說“佩哥,你看要不要找個當鋪把衣服當了,咱們分文沒有如何過江?”

  清兒聽了內心竊笑不已,好個大英雄,有錢買丫頭,過河卻沒錢,到了當衣服的份上了,我要不要幫幫他呢?

  看著黃河上連綿不絕氣派華麗的官船,兩岸看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丁佩感慨萬千,這麽大的官船,只能渡官嗎?

  “不慌,我帶你們過河!”

  只見丁佩猛的抬起右手,將手中破鐵劍高舉過頂,用力擲出,只見一道銀光猶如閃電匹練,哄然巨響中,正中河面一艘大船的主風帆的纜繩,接著穿入主桅杆,徒留劍柄在外。這風帆呼啦落下,砸倒一片水手和官兵。

  河岸上的纖夫們失去了風帆的重心,也像紙片一般被拉倒一片,慘叫連連,只見那船竟然在河心打起橫來,阻住了後來的船,河岸河中驚叫不斷。

  河岸到河中心怕不有幾十丈遠,丁佩內力和準頭之強,真是駭人聽聞。

  那大船足有十丈長短,甲板上也能跑馬,此時一片雞飛狗跳,不時有人大喊“什麽人!有刺客!”

  本該離開的華山王摻,此時已經被驚的目瞪口呆,“這年輕人好強的內力,比我隻強不弱阿,他怎麽做到的?”又一想,不對,凶器是我的!這不是刺王殺駕嗎?我還是快跑吧,可別跟他扯上關系,想完,騎上那十兩銀子買的瘦馬,再也不見蹤影。

  海岸上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立刻緊緊盯住了丁佩三人,呼啦一聲,足有七八十個帶刀佩劍身著便裝的番子將他們團團圍住,大聲呼和道“賊子哪裡走?還不束手就擒!”

  小虎子一下面無人色,這丁小狗是瘋了嗎?只不過沒錢罷了,何至於發瘋?眼看救人不成身先死,急的快哭出來。

  清兒也是面色慌張,我白蓮教來此隻想看看戒備如何,有無機會,刺王殺駕當然是好,若是不成也能借此揚名,萬萬沒想到這揚名機會來的如此倉促又措不及防。

  丁佩面色如常,緩緩舉起雙手,說“我是錦衣衛李再興指揮使的下屬,有差事在身,速速帶我去見那船上管事!”

  魏督公這次護送福王就番,會不會帶李再興,這丁佩不知道,可他就知道一個李再興,好像官還不小,還是仇人,就順嘴胡說了起來。

  番子中出來一個三十多歲幹練的男子,兩撇小胡子氣的直抖,破口大罵說“好賊子!你的腰牌呢?膽敢冒充錦衣衛!你有屁的公乾膽敢攔截官船?砍你十個腦袋不足償驚駕之罪!”

  丁佩一手一個拉起虎子和清兒,朗聲說“實不相瞞,我這次公乾,是為了李再興指揮使的私事,不曾攜帶腰牌,可這兩位就是李大人的女兒和公子!速速叫船上管事來見我,誤了大事,追悔莫及阿。”

  此言一出,果然引得番子們竊竊私語,有認識李再興的,還偷偷的說“聽說李大人是昆侖高徒,不曾聽說有家眷阿?”

  有人答到“這不是給送來了嗎,看來這位同僚也是大功一件,喜不自勝了。”

  那小胡子頭目,想了一會,看這年輕人氣宇軒昂,似乎不會騙自己,哪個賊人如此大膽?敢攔官船,

咱大明可是有連坐的,自己不要命還帶上全家嗎?又似乎領導家事,自己確實沒權利多管,也罷,就叫那船上管事的來,看他們如何答對。  那大船只是無數押運物資的船隻中的一輛,其上並無高官,管事的只是個八品主薄,身穿一身綠官袍,管著一夥臭大兵。押運的也只是修建宮殿圍欄的花崗石,吃水頗深,不好操控,才如此狼狽。

  看見了岸上令旗,主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趕緊安排靠岸,讓開河心水路,後船陸續離開。

  那小綠官明顯是給各位高官們當孫子當慣了,加上東廠番子凶名赫赫,專殺官,於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船,忙不迭的點頭哈腰。

  “各位上差,各位上差,可是下官有什麽得罪之處,下官平日為人謹小慎微,不敢有半點越軌之舉,蒼天可見!”

  丁佩衝他招手說“我有幾句話,只能對你一個人說,你過來。”

  小胡子頭目想了想,知道太多對自己沒好處,於是招呼番子們退開,只是團團圍住了,看猴戲一般看著這三個人和小綠官。

  丁佩輕咳一聲說“錦衣衛李再興指揮使知道吧?”

  小綠官忙搖頭說“不知道,不知道,七品往上的我都不認識。”

  丁佩虎著臉說“殺你跟殺雞一樣,你敢不認識。”

  小綠官嚇了一哆嗦說“認識了,認識了,一直想巴結,靠不上前。”

  丁佩又做出哀傷狀說“李再興指揮使是我上官,他早年間好賭好酒,又沒來得及為朝廷效力,很是窮困潦倒,甚至把一雙兒女和夫人全給賣了。”

  小綠官驚的面無人色,這是人家上官早年醜事,你跟我說什麽?給我招災嗎?連忙說“沒聽見,沒聽見,我其實是個聾子。”

  丁佩不管不顧的繼續說“我這不是奉命把他兒子女兒找回來了嗎,你現在就渡我們過河,他夫人就被賣在河對面了,我得趕緊接回來讓他們一家團聚阿。到時候我回復大人,說他們一家能再團圓,也有你一份功勞,你看如何?”

  小綠官頓時眉開眼笑,這河岸上這麽多番子,一定是這年輕人的下屬,這回可抄上了,連忙說“好的很,好的很,上差請隨我上船。”

  那小胡子頭目看了丁佩和小綠官似乎失散多年親兄弟重逢一般,也就沒了疑心,反正出了錯又不是我一個人擔著,他一個八品官都不怕,我怕什麽?

  於是丁佩領著一對童男童女堂而皇之的在番子們目送中上了官船,那小綠官上船之後還呵斥那些東張西望看熱鬧的大頭兵“少打聽!對你們沒好處!”

  過河之後的三人都驚魂未定,小虎子和清兒似乎還沒有從自己變成官宦子弟的情況中反應過來,丁佩不禁一陣後怕,又佩服自己的沉著,怕官兵反應過來追趕,急急的拉著倆孩子向北方跑去。

  不過一個時辰,此事已經被敗家子,無情漢,賣兒賣女,賣老婆的李再興知道了,李再興此次跟隨督公出巡,其實就在這些船隻的旗艦上,得知有人給自己送老婆孩子來,還把番子和朝廷命官都給耍了,一時間信鴿和密探往來奔走,編織如飛。

  錦衣衛情報系統火力全開,關於丁佩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他面前。

  此時李再興光著膀子,隻著汗衫,因為天氣炎熱,飛魚服斜搭在肩上,蹲在船艙口,塔拉著布鞋,吃著一碗涼面,邊吃邊聽番子們的報告。

  白的豆芽,綠的黃瓜絲,紅的肉丁和辣子,李再興吃的高興,順手抹了把鼻涕,擦在鞋底上,然後說“那給我送孩子的人什麽來路?”

  李再興不修邊幅的樣子似乎被人們習慣了,圍觀的番子和錦衣衛都面無表情,只是肅靜而立。

  一探子半跪著答到“回指揮使,是直隸無極縣的一個道士,名叫丁佩。”

  李再興哈哈一笑說“跟督公他還是老鄉,這麽有意思嗎?具體情況呢?”

  那探子繼續說“五月十八日,此人護送嚴貢生上京獻饑民圖,被昆侖派廢了武功,大人您應該在場!”

  李再興阿的一聲,原來是他!大驚中將手中碗一扔, 師祖為了救他,耗費半生功力,回山以後失去功力護體的何神龍雙腿已經不能動了,天天讓傻子阿蛟拿個小推車推著走,害我師祖如此,我昆侖險失掌門,我如何不記得他!

  他不是廢了嗎?那還能把劍扔到河中心,擊中桅杆嗎?他是如何恢復的?能不能把他的內力拿回來還給師祖?

  李再興急急的追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情況?此人是如何恢復武功的?”

  那探子搖搖頭說“如何恢復武功卻是不知,只知道六月十四日夜,這丁佩活活把無極縣捕頭趙浩然煮死在火鍋裡,並殘忍殺害一十八名捕快,手段極其暴烈,後畏罪潛逃,有通緝令在此。”

  李再興默然的拿過了通緝令,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說“這趙浩然看來不是什麽好東西,連同僚都不待見他,給他畫的緝凶畫像這是什麽玩意?”

  是啊,欠錢不還無信無義的人,誰待見阿?無極縣文書還感謝丁佩宰了這王八羔子呢,所以把丁佩畫的五大三粗,滿臉麻子,絡腮胡子。存了心就不讓抓到凶手。

  憑著回憶,李再興叫人取過紙筆,畫出一個劍眉星目的無須男子,眉眼中神采似乎要透紙而出。

  一定要把丁佩抓回來,趙浩然死不死的,事沒個屁大,但是一定要看看能不能讓他把內力還給師祖,我昆侖山不能斷了脊梁。

  李再興把自己畫的畫像交給身邊一個高大漢子說“就照著這個樣,馬彪千戶,你帶著二百江湖弟兄,去追上他,把他帶到我面前,一定要活的!他還帶著我一雙兒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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