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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倒之海》第6章 疫鼠
  天色漸暗,一輪金色的薄暮打在天邊。這個城裡僅存的明快似乎就這樣消失了。

  我和管家來到廚房,裡面還剩下了許多可以使用的食物。他問我:“你和探長應該餓了吧,我先做頓飯?”他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在廚房轉了幾圈後便同意了使用廚房的請求。廚房的情況算是正常,就是有點老鼠洞,興許是這幾天沒人時候打的。櫃櫥裡發現了幾袋喂牲口的康米,不過袋子已經被老鼠咬破了。我來到了案發現在所在的房間,我推開被大火燒的有些許損壞的大門,裡面拉了一圈的警戒線,地上用塗料標示著人死時的位置。地上的黑色焦炭堆了幾厘米厚,曾經存在於這裡的一切都被大火吞沒了。

  我閉上了眼開始想象這裡發生種種事情的合理性。“一家人本來其樂融融的共進晚餐,結果歹徒闖入了這裡嗎?這顯然不太可能,按照管家的話,一般情況大廳正門到晚上會上鎖,如果歹徒破門、破窗而入至少會有很大的動靜。不可能裡面吃飯的人毫無反應。現場由於被焚燒殆盡,也不能確定死者死去時的狀態。如果,女仆或者管家在休假前在廚房的把菜裡放下安眠藥之類的,但這也應該會在做菜時被女主人洗掉,無從來的裡應外合之說,這個方法也沒有動機支持。

  如果犯人不是外來的呢?一開始有人來到府內,或溜進府內。然後便藏身於其中,等到案發當夜殺人、縱火再溜走。可是大門又是鎖上的,屋子裡也暫時找不出其他出口。剩下的是自殺選項,這個選項存的問題也很多。一是失蹤的霍格瑞迪是死是活,如果活著他是怕被殺逃跑了,還是殺了人畏罪潛逃。二是動機因素。再說了,人不一定是霍格瑞迪殺的,萬一他是失蹤,霍格母女是自焚的呢。”我暫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只能再多多調查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

  我在被燒毀的餐廳一腳,發現了一個耳墜。雖然它已經被高溫所融,上邊還沾著很多的灰燼,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一定是一個線索。我連忙拿出證物袋把它裝了起來。除此之外的還有一些被燒毀的畫紙,可能是離火源遠,沒有燒全。看紙張的邊角,這種大小的紙應該是給小朋友畫畫用的。我也不期望再能從這灰燼堆中翻出更多有用的線索,我在門口掏出我隨身帶著的紙巾把鞋底擦乾淨便退了出去。這時塔達尤先生正好也從廚房把剛剛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我看了看,那是一份很西式的餐點,一些的牛排、土豆泥等。剛出鍋的牛排還在油溫的作用中滋滋作響,色澤紅潤,宛如天邊殷紅的落日,又像玻璃高腳杯中晃動的深色紅酒,真讓人垂涎欲滴。那份土豆泥則是像,濃厚的淡黃奶油,感覺每一口下去都會有濃厚的質感。我讚歎道:“想不到管家先生還燒的一手好菜啊!”他說:“我這是和霍格萊爾夫人學的,之前在她那做事,夫人很喜歡燒菜,興致來了還會教我們幾手,她是一位非常慈祥的人。”說著,塔達尤的臉上還掛著幸福的微笑,看來管家先生他很珍惜和懷念以前的時光。

  我出門找伊格瑞茲探長,準備喊他用餐。出去時只看見了在外頭陪同的警員烏儺,我們來時的馬車也是他駕駛來的。我問他,“伊格瑞茲先生呢,要吃飯了。”他回答說:“杜澤先生,我一開始陪同探長他在四周巡視,後來探長說想去靠著櫃台那邊的花園看一下,便一個人去了。我朝那邊走去,那是在整棟房子的左邊。我遠遠就望見探長一個人在地上捯飭些什麽。

  我走過去,先打招呼道:“探長,該吃飯了。”他直接站了起來,拍了怕身上的灰塵。就拉著我返回客廳用餐。我問:“你剛剛在捯飭什麽,是有什麽發現嗎。”他說:“能有什麽發現,就是看那的土比周圍其他園林的土要松軟一點,我看見一株很值錢的樹苗,想把它順了。反正人都死絕了,你不要和那老管家說,就一株草而已。”我點了點頭,並不想參與這種無聊的事情。他說罷便把樹苗丟給了在一旁等候的烏儺,說:“這是重要的證物,你帶回馬車把它安頓好了再過來吃飯。”烏儺照著他說的做了,途中不帶一點的遲疑,看得出來他的手下還是很信任或尊敬他的。

  吃飯時先和塔達尤管家與伊格瑞茲探長說明了我的想法,和目前已有的線索,當然有一些證物沒和他們說明,探長是應為他的不靠譜,而塔達尤是我暫時不能完全相信他。談完案件就聊了一些輕松愉快的事,比如探長的光榮史、塔達尤的過去,等等。其中烏儺的表述使我有點意外,在警員們的眼裡的探長似乎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警員們都挺喜歡他的。接著便是一些住宿的問題,烏儺說他可以睡馬車裡,塔達尤則提議我和探長和他一起去他的值班室打地鋪擠一擠。我覺得沒什麽問題便答應了,探長也沒反駁什麽。今天天色以晚,回去走夜路會不太安全,但是住在剛死了人的屋子裡感覺也會很膈應。我提議去廚房幫塔達尤先生洗碗, 伊格瑞茲則是在外頭等候我們兩。

  整個房子因為火災導致電路損壞,我們只能用備用的蠟燭照明。我問:“你喜歡你們老爺嗎。”他說:“老爺他是一個平時很嚴苛的人,但是又不失一股書生氣息,對我們下人也是照護有加。我覺得是一個不錯的人。”我追問:“城鎮裡有什麽怪人嗎?”他繼續說:“不知道先生你對怪的定義是什麽,我從小在這座港口邊長大,見過許多怪人怪事。脾氣火爆,但不知道哪裡來錢的商會會長,明明逃出了這裡卻又回來的人,老爺這樣有點神經質的畫家?以前還聽聞有愚民把婦女、孩童丟進水裡喂魚,說什麽請神,這也許就是我們這的神吧!”說完他長歎了一口氣,似乎他不太喜歡當地那些思想僵化的家夥。我似乎能理解一下點他現在的心情。

  我們洗碗時嘩啦啦的水聲蓋過了周圍的嘈雜,當我們關掉水龍頭時,周圍的牆體內有很明顯的嘈雜聲。是老鼠的聲音,它們在嘶吼,在啃食,在奔跑。由於周遭的安靜,顯得這點動靜異常的大。

  這時,“咚!”廚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束手電的光照了進來。伊格瑞茲向我們兩人喊:“你們難道聽不見這響動嗎,什麽情況。”隨著他的大聲喊話,那些老鼠的聲音變的更大了起來,像是被他刺激到了一樣。我和塔達尤立馬移動到伊格瑞茲附近,順著伊格瑞茲的手電筒光束望去,剛剛我和塔達尤所站位置的天花板上,掛著三兩隻長著肉瘤的黑色老鼠,那些畜牲的牙齒摩擦著,眼睛閃著幽幽的紅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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