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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倒之海》第8章 瘟疫使徒
  我們大步朝樓上跑去,之前在樓下烏泱泱的老鼠全部朝我們湧來。到二樓時塔達尤發現書架邊上有一隻用來扯樓閣的梯子的鐵鉤,他覺得稱手便拿起來防身。隨著大量的老鼠湧過來,塔達尤拿起那根長鐵鉤在地上橫掃起來。那是鈍器擊打肉體的聲音,黑鼠一片片的被他掃飛,摔下樓去。我拿起其書桌上的厚書朝鼠群裡丟去,希望它能砸死幾隻黑鼠。而伊格瑞茲拔出來了他一直別在腰間的刺劍,對著牆上躍來的三隻黑鼠就是“嗖嗖嗖”的三劍,三隻黑鼠應聲鼠頭落地。

  二樓的房間中相對寬敞,方便活動的地方只有那間水泥地的畫室,我打算領著他們去那先躲一下,那地兒打鬥起來也方便些。我們快步的穿過二樓的走廊,路過浴室時我立馬跑進去,隨便順走了幾瓶香水。等我出浴室時,最快的老鼠已經衝到了我的腳邊,一躍爬在了我褲腿上,張口就要咬我。

  “砰!”一聲槍響那隻老鼠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打的血肉橫飛,看見畫室門口那邊的塔達尤拿著伊格瑞茲探長的槍,槍口還冒著煙。“杜澤先生,快一點!”塔達尤朝我喊。我立馬奪眶而出,衝到畫室裡面。接著,伊格瑞茲把門一關並鎖好。門外傳來老鼠撞擊的聲音。我立馬拿出從浴室拿的幾瓶香水,潑灑在我們幾個身上。門外的黑鼠失去了目標氣味,一下安靜了不少。終於可以歇一口氣了。

  剛剛的鬥爭雖然算不上激烈,但是被那些黑鼠咬上一口鬼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麽怪病。最好的情況也是傷口被細菌感染。我們不敢發出什麽很大的動靜,只能原地稍作休息。我問管家:“塔達尤先生,你們這邊的生物都這麽奇怪的嗎?”他解釋說:“並不是,我們這篇土地於外界不通,物種在自然演變的過程些許會發生一點兒異變,但不至於像那隻巨鼠那樣不死。除非...”

  “除非什麽?”我追問道,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在這種關鍵時候賣關子。“除非,他們受到了神的庇護。”伊格瑞茲看不下去了,搶答說。我從他的語氣中隻感受到了平緩,仿佛被他口中的神干涉出現的奇異現象都在正常不過。我疑惑的問道:“神?什麽神?需要在教堂裡面禱告的那種嗎,現在這個所謂的神明還在照護這個城市?屠戮這裡的居民?”我的語氣非常不好,我無法接受伊格瑞茲說的這個荒謬的理由。神這種造物,在大陸那邊已經被人們斬殺了,剩下虛構神的也只是護佑人民的守護者啊。

  塔達尤先生開口了:“杜澤睿先生,盡管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但這就是事實,我們這片土地的神明一直都在。只是我們已經太久沒見過神跡了,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卻在這座府邸顯現了。”

  “你們的神可是會害人性命的啊,你們真的相信這種鬼東西嗎,為何不...”我還是在質疑那位他們所謂的神明。“杜澤睿先生...也許我們這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我們每年活祭,時而也會有奇怪的事情,甚至我以前見過神的子嗣,那是一個...”話說到一半,頭頂天花板的木板有幾塊“哢嚓”幾聲斷裂開來,隨著又是幾塊巴掌大的石頭從頭頂落下。天花板不知被什麽開出一個大洞來。

  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敲擊聲,牆頂的洞越來越,一個足夠一人通行的洞口一下就被破了出來。一隻長柄錘緩緩地從內伸出。我們三人面對之一景象都十分警惕,舉著自己的武器對著洞口,有什麽變動就立馬攻擊,先手將對方斬於馬下。我們的注意著那柄奇怪的錘子,

感覺隨時有出事的風險。果然,不想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數不清的黑色物體開始如藤曼般攀附在那個錘子上,我和伊格瑞茲立馬開槍給那團黑色東西開了幾個大窟窿。可是效果卻微乎其微,那些被打出的窟窿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攏起來。手槍感覺已經派不上用場了。正當我們準備開門逃離這裡的時候卻發現怎麽也打不開我們先前鎖死的門。只聽伊格瑞茲罵道:“靠!鎖壞了,估計是先去門口那些老鼠乾的!”  我心裡一驚,我突然想到了黑鼠們先前的種種舉動。他們堵門,把我們逼離餐廳,趕上樓上的畫室,再把我們鎖在這裡。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預謀好了一樣。為了讓我們遇見眼前這團黑色的物體。但是我們現在做什麽都無濟於事了,我們的攻擊手段對眼前的家夥造不成威脅。那些黑色極富有生命力的扭動著,不久就成了一個人形大小,叭的一聲落在了我們面前的地上。它還在蠕動著,我們三不自覺的退遠,做出以靜製動的決策。

  漸漸的,我隨著它的成長看清楚了它的面目。一個爛的只剩下破損皮肉的面部,幾根細長的骷髏手指拖著那柄有點鏽跡的長錘,錘頭似乎還附著著乾枯的血液。它全身上下的其他部位被黑色的長袍包裹著, 與其說那是長袍,不如說是不可估計的黑鼠,掛在它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一動起來那些老鼠也跟著它顫動。它面目可憎,仿佛是來自黑死病時期的死亡象征,如果說那些長著肉瘤的老鼠是疫病的話,它便是瘟疫本身!

  我和探長被眼前的怪物震撼的說不出話來,我的雙腿還在微微的顫抖。我真的有辦法勝過眼前的存在嗎?伊格瑞茲憋不住了,連忙向著瘟疫使徒連開六槍,隨著噴射的火光和震天的聲響,那怪物被開了六個大窟窿,其中有兩槍打在它的腦門上。可是那怪物面對這種攻擊毫無懼怕之心,慢慢的拖著他的長柄錘抄伊格瑞茲逼近。隨著孔洞的愈合,伊格瑞茲也意識到這樣的攻擊效果不是很大。他破口大罵起來:“狗娘養的東西!你以為你是神的產物我就殺不死你嗎?”說完又是快速換彈又打了兩個彈夾。

  可他並阻止不了怪物的腳步,“忽”一陣錘風掛起,那怪物舉著錘子朝伊格瑞茲呼了過去。還好那怪物的行動算不上快。伊格瑞茲往邊上一個側身躍躲開了那一擊。錘子砸在牆壁上,“轟”的一聲牆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我朝裡照去才發現那牆內不知何時已經被黑鼠掏空,隻留了表面薄薄的一層。

  “你不是大名頂頂的偵探嗎,快想想解決這怪物的辦法啊!”伊格瑞茲向我吼道。塔達尤也挪步到我的邊上,對我說:“杜澤先生,你也許是唯一能打破這僵局的人。我和探長都是舊神的子民,而你不是。我會在你想出辦法之前護你周全的。請相信老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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