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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之旅》第7章 你要是對我也有怎麽大度就好了。
茶鋪那邊。

老東西被紅葵一拳錘斷鼻梁,門牙脫落,雖然三娘及時找來大夫醫治,但仍感到腦袋嗡嗡作響,稍微晃動一下就惡心乾嘔、頭疼欲裂。

趙盼兒送走大夫,看到老東西淒慘的躺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嗚咽哀嚎,眼裡不由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德叔明知她最在意自己出身,仍拿‘官妓’這件事刺激她,趙盼兒又怎會不感到生氣。

生氣歸生氣,對於德叔的羞辱,她在意歐陽的看法。

非常人就要能忍常人不能忍。

眼下歐陽考上進士,這幾年的供養馬上就能取得收獲,只要順利當上進士夫人,這些羞辱...她趙盼兒便是忍了又如何?

按照德叔的說法,歐陽與高家娘子將在谷雨過後成親,只要在此之前趕去京城見到歐陽,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盼兒,德......德叔情況怎麽樣?”孫三娘在屋外招手,示意趙盼兒出來,小聲說道。

“說是鼻骨碎了,傷勢不輕...我今早從龍葵姑娘那裡過來的時候,周公子正巧給了我一些治愈外傷的奇藥,我也讓大夫幫他換上了。”趙盼兒收斂心神,回頭看了眼茶鋪,眼裡精光閃過,“至於暈眩和惡心...只需靜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

“嘶~~”孫三娘摸了摸自己鼻子,想象一下鼻骨被人打碎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葵出手也太狠了.....”

“誰說不是呢?”趙盼兒搖頭歎息道,“歐陽金榜題名,身份不比往昔,等他授受官職便是朝廷命官,龍葵姑娘將德叔打成這樣,我也不好向歐陽交代呀~”

孫三娘性子大咧,沒有注意到趙盼兒的稱呼變化,不以為意道:“德叔被打是他自己活該,就算小葵不在,我也得把他丟進湖裡,好好為你出口惡氣。”

“三娘!”趙盼兒嗔怪的瞪了孫三娘一眼,孫三娘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剛才聽你說到傷藥?平白無故周公子為什麽要給你傷藥?盼兒你哪裡受傷了嗎?”

趙盼兒視線掃了眼肩膀,腦海閃過昨晚闖入楊運判府,威風八面的顧千帆,微笑道:“昨晚下雨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沒什麽了.....”

這兩天發生太多事情,趙盼兒不免有些焦頭爛額。

楊運判身死,宋引章與人私奔之事,她只能暫時撇下不管,下午去牙行請來兩個丫鬟照顧德叔飲食起居,關停了茶鋪,準備次日一早就去渡口找船前往東京汴梁。

之後紅葵沒有再來茶鋪找趙盼兒,此時的趙盼兒心思全都放在了歐陽身上,全然沒有在意。

輾轉一晚,仍舊惴惴不安。

第二天清早,趙盼兒提了些香燭去月老祠為自己此行祈禱,卻在去往月老祠的途中,看到街頭巷尾都貼滿了繪有顧千帆畫像的海捕文書。

另一邊。

由於前天晚上鬧出命桉,死的還是個大官,縣衙派人把守錢塘要道,並派人在渡口貼了告示,交代近日所有商隊船隻都不許夾帶外人。

周寂帶著司藤紅葵來到渡口,本想砸錢直接包艘大船,但見船老大始終不肯松口,於是便動用一點特殊手段,成功登上商船。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倩影從遠處走來,在渡口四處打聽前往京城的商船,最後問到船老大這裡,船老大自然一口回絕。

趙盼兒也不氣餒,先是以銀錢利誘,見到船老大不為所動,撩起耳畔垂落的發絲,威脅到,“鄭爺,您在香雲樓認識不少小娘子吧?好巧,我也認識不少,聽說有人上個月賭錢輸了兩百貫,也不知道他的娘子知不知道?”

說話間,

嗒嗒~清脆的腳步聲從旁邊傳來,打斷了趙盼兒的說話。“司藤小姐...”船老大還在猶豫的表情突然收斂,面無表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靜候,眼眸深處閃爍著赤傘之力的紅光。

趙盼兒瞧見船老大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由露出驚訝之色,轉身看去,果然看到周寂和司藤兩人正朝這邊走來。

司藤披著皂色的藤紋披帛,一如前兩日看到那般清冷絕豔,披帛下面遮掩著一件含蓄雅韻的素色旗袍,邁著優雅的腳步朝這邊走來。

這才一天沒見...司藤小姐怎麽長高了許多?

嗒嗒的清脆節奏越來越近,趙盼兒目光落在司藤腳下穿著的高跟鞋,這才明白過來。

“好巧啊,周寂公子,司藤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趙盼兒不經意間掃了眼兩人身後,並沒有看到龍葵姑娘。

“不是巧合,我們聽小葵說你準備進京,正好我們也打算到汴京看看,特意在這兒等你同行。”周寂有所收斂,沒有再向上次那般露出‘和藹慈祥’的表情,微微一笑,解釋道。

“小葵.....”趙盼兒不由感到一絲觸動,看向四周道,“那她人呢?”

周寂與趙盼兒相識不久,再加上紅葵雖然賭氣但也有意偏袒趙盼兒,所以周寂並不清楚趙盼兒對紅葵的真正態度,朝船頭髮現示意道:“喏,她還在船上賭氣,所以沒有下來。”

趙盼兒沿著周寂示意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熟悉身影站在船頭朝這邊看來。

兩人視線相對,紅葵哼了一聲,撇頭看向別處。

趙盼兒無奈道:“小葵果然還在生我的氣...”

“她要真的生氣,就不會讓我們等你了。”司藤掃了眼獨自在船頭傲嬌的紅衣女子,隨口說道。

“啊,對了,聽船老大說,府衙不是貼了告示,不讓商船搭乘外人的嗎?”趙盼兒想起正事,試探道。

周寂當然不可能把司藤吞噬過的赤傘之力告訴趙盼兒,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對啊,所以我們把整艘船買下來,不就不是外人了嗎?”

趙盼兒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登上商船,趙盼兒找到紅葵主動向她道歉,紅葵性情暴躁但本質是個好人~,看到盼兒言辭誠懇,小手一揮,爽快的原諒趙盼兒,並表示老東.....德叔的事,歐陽旭那邊可以由她親自去說。

兩人一掃之前不快,聊起東京汴梁,開始變得有說有笑。

周寂在旁看著眼前一幕,不由撇了撇嘴。

沒想到他的這個表情正好被紅葵注意到,紅葵雙手抱臂,揚起高傲的天鵝頸,俯視坐在司藤旁邊的周寂道,“怎麽?你有什麽不滿嗎?”

“沒有啊?”周寂瞄了眼司藤,見她神色如常,於是挑眉道,“我就覺得...你要是對我也有怎麽大度就好了。”

“你想的美...!”紅葵心底的火氣曾~的竄上來,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瞪著周寂道,“總之!我永遠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是是是~”

這樣的回答周寂其實早就猜到,他就隨口吐槽,沒想到紅葵這麽大反應,抬起雙手投降擺爛,目光落在時不時向遠處渡口偷瞄的趙盼兒,意味深長道:“盼兒姑娘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的,是在等什麽人嗎?”

“啊~?”趙盼兒心裡一驚,搖了搖頭,故作鎮靜道,“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只是有些舍不得三娘、茶鋪,還有住了這麽久的錢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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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晌午,商船終於啟程,趙盼兒找了個借口回到船艙,摸索到用來擺放貨物的底艙,找到了混進商船的顧千帆。

由於顧千帆那晚受傷沒能及時處理,先是淋了雨,又在四處躲避府衙追捕,暫時搬不了重物。

趙盼兒主動幫他搬起幾個麻袋,挪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讓他休息。

“這裡是後艙,很少會有人來,雖然周公子包下了這艘船,但我還是沒有告訴他們你在這裡,你可安心在此養傷。”

“這份長袖善舞、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不錯。”顧千帆頭還是光禿禿的,但臉上已經長出一些邋遢的胡茬,扶著受傷的手臂看向忙碌的趙盼兒嘲諷道。

“這是我當官妓練就的本領,顧指揮,你滿意了?”趙盼兒聽出顧千帆的諷刺意味,面色難看道。

“既然做過官妓,還敢想做進士娘子呢?”顧千帆‘有口無心’,繼續貶低趙盼兒,“哪個士大夫敢娶你?”

顧千帆說完連忙補上一句:“對不起啊,我一時失言。”

“算了,看你傷重,懶得跟你計較。”

趙盼兒逆來順受,沉默片刻道。

連她自己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和皇城司有著血海深仇,明明自己父親當初就是被皇城司的人抓走,明明自己打心底裡恨著皇城司。

明明顧千帆羞辱她出身,貶低她人格,踐踏她尊嚴,她還是逆來順受的救他上船,送他返京。

要說顧千帆與她‘交易’,那是楊運判滅門那天晚上的事了,當時顧千帆拿飛鏢射傷她,威脅她鏢傷有毒,只有救他,他才會給趙盼兒解毒。

趙盼兒這才帶他去了池塘,逃出生天。

且不說趙盼兒被騙,哪怕沒有被騙,他們之間的‘交易’也已完成才對。

按理說,她在月老祠發現顧千帆,不願報官,也可以裝作沒看見,反正她就要去京城了,一個人乘船離開錢塘,任他自生自滅,沒必要管他死活。

反正在她心裡皇城司的沒一個好人。

“你們說,小盼兒不會是移情別戀,喜歡上這個顧千帆了吧?”

紅葵迎著徐徐涼風站在船艙二樓頂部的甲板上,神色幽幽的看向左右分流的江面道。

“這算哪門子的喜歡?”司藤提了提肩頭滑落的披帛,清冷平澹的眼眸帶有一絲不虞,目光從後艙挪回,“頂多算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罷了。”

“斯...”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周寂看到紅葵一臉迷茫的模樣,忍俊不禁的接話道,“就是被害者對於加害者產生好感、依賴、甚至反過來幫助加害者的一種情結。”

“那不就是犯賤嗎?”紅葵脫口而出。

司藤微微頷首,滿意道:“就是犯賤。”

“不行,我得阻止她,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

紅葵實在不願看到一個和小靈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這般自輕自賤。

不顧司藤和周寂阻攔,卷起衣袖朝後艙衝去。

然而,等紅葵剛到船艙就看到趙盼兒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嘴裡不停罵著‘負心薄幸’‘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之類的話。

緊繃的心弦徹底崩斷,沒有了往日的自信、驕傲,此時的趙盼兒已經卸去所有防備,展露出最柔軟,最脆弱的那一面。

只要有人上前安慰、陪伴,便能走進她的內心,留下印記。

顧千帆剛邁出一步,腳步突然頓住,只見一道鮮衣如火的身影在面前晃過,擋在他的身前。

“白斬雞,你找死!”

顧千帆第一時間還沒意識到白斬雞什麽意思,看到紅葵出現的瞬間,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但聽到‘白展機’這個稱呼, 壓低聲音,雙手合十道:“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貧僧法號梵虔,並非你要找的白展機。”

“滿口胡話,不知悔改!還白展機,你怎麽不叫白展堂呢?”紅葵氣極反笑,抬起一掌,將顧千帆隔空擊飛,狠狠撞在壘起的麻袋上面。

“小葵,不要傷害他!”趙盼兒抱住紅葵,滿臉淚痕的阻攔她再次出手,“我只是想起別的事情,和他無關。”

“怎會和他無關?!他明明就是在PUA你,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紅葵氣急敗壞的解釋換來的卻是滿堂沉默,兩道‘你在說什麽呀?’的迷茫表情。

趙盼兒擦拭眼角淚痕,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平複下來,上前扶起顧千帆,將他護在身後,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懷抱一種與世為敵的決然,抬眸與紅葵對峙。

這一次,兩人再次鬧得不歡而散。

趙盼兒知道紅葵‘武藝高強’,所以死死護住顧千帆,寸步不離。

紅葵不想趙盼兒越陷越深,所以一再相勸,誰料激起趙盼兒叛逆之心,甚至表示要在中途下船,自己和顧千帆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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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2022*****1951’的100幣打賞。)

(感謝‘閑雲野鶴驚魚’的333幣打賞。)

(怎麽說呢,原劇槽點太多,五筆已經盡可能幫它找補了.....關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段,是我看完前幾集的真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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