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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之旅》第38章 噩夢醒來
越往書院氣氛變得越發古怪,其中原因並非結伴同行的周寂和余簾,而是站在院中草甸散發著凌冽劍意的陌生男子。

 四周圍攏的學員看到周寂和余簾的到來,連忙左右散開,與那位陌生男子對峙的教習曹知風看到兩人,雙手交疊,恭敬行禮。

 “見過兩位先生。”

 余簾在舊書樓描楷二十年就是為了修身養性,擺脫俗事,雖有教習之名卻從未乾預過書院事宜,周寂這邊就更不用說了,他一直都是書院的編外人士,值掃的職責說白了就是個打掃衛生的,不過因為是夫子親自聘請,所以前院教習們皆以先生相稱。

 周寂微微頷首,看了眼旁邊那位鋒芒畢露的青年,走到曹知風跟前,主動詢問發生了何事,曹知風恭敬道,“這位是劍聖柳白的弟弟柳亦青,特意從南晉劍閣前來挑戰十三先生。”

 “呵~又是一個經驗包啊?”周寂看向柳亦青,笑道,“不好意思,十三先生已經被夫子罰去後山面壁思過,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

 “不知十三先生還要多久才能出關?如不能和十三先生一戰便退去,回南晉後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家兄回話,既然十三先生正在閉關,那我在這裡等他便是。”

 柳亦青眉頭微皺,周遭的鋒芒愈發銳利,好似想要看透面前這個俊朗男子,應對上的卻是仍舊儒雅隨和的笑容,怎麽也無法看透對方的深淺。

 “也許是半年,也許是十年,也可能是十幾年,幾十年。”周寂聳了聳肩,笑道,“他是在坐牢,如果你也想陪著坐,那就隨便嘍~”

 柳亦青目光一凝,沉聲道,“請問先生是二層樓的哪位先生?”

 周寂啞然失笑,感受到空氣中猶如針刺的劍意波動,神色古怪道,“我不是書院教習,亦不是夫子的弟子,只不過曾在書院做過幾年值掃罷了,你不會連一個打掃衛生的都想挑戰吧?”

 轉眸掃過四周圍觀的學員,目光所示之處,眾人心有不甘的退散,正待他和余簾打算離開的時候,視線余光突然掃見一道烏光從柳亦青手中飛逝而來,信箋如劍芒在空氣劃出水波一樣的氣浪,卻又好像撞到了堤壩一般,劍光渙散,信箋懸於在身前。

 “此為戰帖,還望先生轉交十三先生。”

 柳亦青說罷轉身要走,眼前的光影突然一晃,原本相隔十余步的掃地先生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跟前,並指為劍,當著他的面緩緩點向他的眉心。

 除了面對兄長,柳亦青從未感受過這般無法抵擋的壓力,四周空間宛如凍結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劍指在視線裡越來越近,最後停在眉心三寸之間。

 “既然是戰帖,當然是要當面遞交,這樣才符合基本的禮節,不是嗎?”

 柳亦青眼前再次一花,並攏的劍指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封熟悉的信箋,四周空氣重新開始流動,渾身冷汗的他下意識後退半步,眼中半是驚恐半是駭然的看向周寂遞來的信箋。

 抑製住當場拔劍的衝動,柳亦青緩緩伸手接過信箋,眼前之人突然消失,待他轉回身時,只看到周寂低頭和余簾說笑離去的身影,就仿佛剛剛一切皆是幻覺,唯有冷汗浸濕的後背以及手中捏住的戰帖才能讓人感到真實。

 “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呀。”

 余簾目光平靜,嘴角卻揚起淡淡淺笑。

 周寂走在她身旁,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驚駭目光,仿若無視道,“他想耍橫去找寧缺耍橫啊,我又不欠他,讓他在我面前裝完就走,我還要不要面子啦?”

 余簾故作驚訝,平靜的眼眸中也多出幾分笑意,“你還在意面子?”

 “平時可以不在乎,現在不一樣。”周寂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被余簾聽得清楚,腳步一頓,轉眸看向周寂,嘴角的笑意又多了一些,“明明已經相識十余年,可有時看你,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再次回到舊書樓,周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霸佔樓梯旁邊的那張桌椅,撿起一本書卷隨手翻看,余簾無奈的看著周寂,收拾了一些筆墨紙硯,挪到了窗台處的書桌前,靜下心來描楷。

 直到一抹斜陽的余輝從窗縫灑落桌上,輕薄的宣紙在夕陽下透出暖橘色的亮光,余簾筆尖一頓,突然感覺到了身旁多出一個熟悉的人影,抬眸間,發絲輕擺,應對上那雙溫潤讚許的目光。

 “幾日不見,你的簪花小楷又有又精進了。”

 余簾睫毛微顫,故作自然的移開視線,低下頭看向剛剛所寫的小楷,不知為何突然問了一句,“和莫山主相比如何?”

 周寂脫口而出,“比起小楷,她更擅長行書,你已在舊書樓描楷二十年,單論這手簪花小楷便是和書聖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間。”

 話音剛落,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周寂看了眼低頭繼續描楷的余簾,對於周寂剛剛所說之話仿若未聞。

 呃...這位書院女教習,寧缺三師姐好像生氣了。

 不對,不是好像,是真生氣了。

 而從余簾的筆鋒中,周寂卻感覺到了她不是沒有聽見,而是有些不高興。

 明明誇她簪花小楷不亞書聖,但在余簾字裡行間的筆鋒中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一絲銳利之氣。

 周寂不明就裡,也不可能傻傻去問她有沒有生氣,為什麽生氣,低下頭從桌面朝上看去,發絲低垂下的雋麗面容平靜如常,一日既往的不帶任何情緒。

 說起來,相識十年,周寂還沒有這麽近,這麽仔細的看著這個女教習,就在他趴在書桌對面,歪頭看她的時候,那雙清澈嫻靜的明眸微微一動,視線相觸,四目交融,沾滿墨汁的毛筆輕輕抬起,點向了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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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鼻子怎麽了?不舒服嗎?”

 葉紅魚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好奇的看向周寂。

 天色已暗,水榭外的雁鳴湖烏黑一片,只有陰沉灰暗的天空以及遠處若隱若現的群山黑影。

 周寂摸了摸鼻子,從屋外烏黑的夜景收回視線,又一次摸了摸鼻子,聲音輕飄飄的道,“沒什麽,可能是想打噴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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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師姐,你鼻子怎麽了?”

 書院後山,陳皮皮在灶前忙活完,看著不停摸鼻子的余簾好奇道。

 余簾下意識的用手背遮掩鼻尖,轉身看向灶旁的水缸,似乎想透過水面晃動的倒影檢查什麽。

 在旁繡花的七師姐忍不住笑道,“皮皮,這你就不知道了,三師姐今天描楷描的入神,鼻尖不小心染墨了呢~”

 水面倒影一直晃動,根本看不清鼻尖有無墨痕,余簾突然看到旁邊伸出一隻銅鏡,晃動的心終於在鏡面平複,“謝謝七師妹。”

 余簾左右看了一眼,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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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了晚飯,夜色逐漸深沉下來。

 昨晚隻來及講述仙劍世界的修行體系,還沒能傳授心法,今天晚上周寂便開始指導葉紅魚正式修煉瓊華仙法。

 不過這次他沒打算徹夜相授,估摸時間剛過兩更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將葉紅魚打發回去睡覺。

 葉紅魚猶有不甘,本想回去以後繼續打坐修煉,卻被周寂威脅,如果不睡覺的話,就不繼續教她剩下的心法。

 “明明修煉的時候也能休息片刻,你為什麽非要逼著我睡覺?”葉紅魚心中氣苦卻又無可奈何,對她來說,睡覺既是浪費修煉的時間,也是最為抗拒和不安的事情。

 周寂看著她與昨日一般無二的脆弱模樣,輕歎一聲,伸手摸向葉紅魚的頭頂,無奈道,“我昨天不是說過了嗎?神經緊繃太久是會出問題的,你心裡的痛苦和恨意雖然可以迫使你不斷強大,但也會慢慢把你吞噬,最終深陷黑暗,墮入深淵。”

 “知命以後,若想突破第六境,需得心境圓滿,道法自然。”停頓一下,周寂看到葉紅魚眼中一閃即逝的不安,柔聲道,“這樣吧,你如果還是感到不安,那我就在旁邊陪著你,等你睡著再走,這樣可以嗎?”

 葉紅魚感受著周寂掌心帶來的安全感,世間所有一切,本以為只有手中握著劍才能感到安心的她,從掌心透出的溫暖感受到了另一種安心與信賴。

 葉紅魚的房間頗為簡單,簡單到和之前入住時一模一樣,周寂從桌椅的擺放和微塵的波動感覺到,葉紅魚入住以後,甚至連被褥都沒有展開過,床榻對她來說只是個蒲團,從蒲團到房門兩點一線,唯有桌上的茶水,有過更換痕跡。

 走到床前,葉紅魚突然有些無措,這十年以來,似乎也就受傷昏倒的幾次躺過床榻,其他時候只有盤坐修煉,從不敢閉目睡覺。

 伸手拉開腰間系帶,細長的紅色絲帶一點點拉長,卻被突然伸來的一隻寬厚手掌按住了手背,“你幹什麽?”

 “脫衣服啊?”葉紅魚理所應當的看向周寂。

 周寂連忙松手,輕咳一聲退後幾步道,“那什麽,我先出去一下,好了告訴我。”

 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溜入周寂耳中,憋了十幾年的周寂運轉法力暫時調整聽覺敏銳,直到聽見屋裡葉紅魚的說話,才將感知恢復。

 推門而入,衣帶紅裙疊在床邊,床榻上並沒有春色旖旎,從十年前開始,葉紅魚就習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如火的鮮紅下面,是素白的內襯長衫,只有在這個時刻,才能看到多層衣料保護下的玉頸和皓腕。

 白皙無暇,細若凝脂。

 雖然看起來仍舊包裹嚴實,卻已是葉紅魚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周寂的視線一掃即過,但葉紅魚對於旁人這樣的視線最為敏銳,每次別人這樣看著自己,葉紅魚都會泛起厭惡與排斥的感覺,就好像沾染了什麽髒東西,令人不適。

 但她從周寂的眼裡,並沒有看到那種令人不適的肮髒和汙穢,即便仍有些不適應,卻沒有往日那般需要抑製翻湧的殺心。

 葉紅魚看了眼坐在正門桌邊的周寂,微閉雙目,嘗試卸下防備,將整個心靈放空,昏昏沉沉中,仿佛忘記了她的修為,她的境界。

 眼前再次浮現一雙因邪的眼睛,光影收縮,就連她整個人也縮小成為了童年時的模樣。

 每一次睡著,她都會做同樣的夢,一場沒有誅仙劍光搭救,經歷無力抵抗的痛苦和折磨的噩夢。

 夢中的痛苦無比真實,這種絕望和無助每一次將她從夢中驚醒,醒來時,渾身上下似乎仍有痛感殘留。

 但這一次她不再像往常那邊絕望和無助,那隻針尖彎曲變形的燭台又一次被黑衣人打落,而她的心在隨著燭台狠狠跌落的瞬間,一道溫暖的光驅散了整片黑暗,將她裹入其中。

 光芒明亮,亮得她只能努力去看,看去面前的那個熟悉背影,那一柄熟悉的劍。

 靜止的時間閉環終於被打破,折磨了葉紅魚十年之久的夢境開始跨過循環。

 仿佛一切被修正,劍光掠過,鮮紅色的血液給這片明亮溫暖的世界帶來一種不一樣的色彩。

 那雙隱藏在黑幕下的因邪目光變成驚恐和震怒, 淒厲痛苦的嘶吼過後,黑衣人奪路而逃,葉紅魚伸手拉住救她那人的衣角,沿著地上灑落的鮮紅血液在溫暖明亮的世界一路追逐。

 抬眸望去,雖然只能看到面前之人的背影,但葉紅魚已經知道了他名字。

 “周寂...”

 周寂低下頭看著在被窩中蜷縮一團的葉紅魚,緊緊攥住的被角就好像抓住了唯一的希望,直到她緊皺的眉睫漸漸舒展,臉上的痛苦慢慢褪去,這才輕歎一聲,為她掖好被角,悄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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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個孩子’的心理活動,不好在章節插入,就好比是男生在女生面前特意表現,維護自己的面子和虛榮心,原諒作者功力不夠,不知道如何表達,現在有很多男生在女朋友面前跟人打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有時打架的理由非常離譜,大概可以理解為上頭,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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