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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之旅》第52章 借道友劍!
“練劍畫符,甚至入了魔,到最後卻連個本命物都沒有,寧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夏侯看著從血泊中艱難爬起的寧缺,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的嘲弄。

 夏侯說完提起長槍,劃破寧缺精心布局數個月的井字符,一步邁出,帶著血絲的風浪從腳下卷起湖面上的冰渣和積雪,朝寧缺和他身旁跑來的桑桑呼嘯而去。

 冰凍三尺,桑桑沒有武功傍身,在冰面行走本就不穩,冰凌雪渣砸在臉上猶如細小的刀割針刺讓她蹣跚的步伐變得愈發艱難。

 寧缺余光掃過桑桑,剛要訓斥她不要靠過來,就是在這失神的瞬間,一種極度冰冷極度危險的感覺猛然從心底升起,轉回視線時,猶如鐵鏽的腥氣湧入鼻腔,一點寒光將至,夏侯槍出如龍。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寧缺瞳孔中的這點寒光越來越近,卻又不知為何突然停滯在了三尺開外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只需夏侯一槍刺出,他便無從躲閃,可透過夏侯陰沉下來的表情,寧缺看到了充滿忌憚的目光,以及撤身回槍的動作。

 視線落到桑桑身後跟來的兩人,夏侯色厲內荏的出言擠兌,“夫子和周先生這是要幫寧缺打車輪戰?”

 夫子絲毫沒有理會夏侯,而是把目光落在被桑桑扶起的寧缺身上,撫須道,“小十三,你真沒有本命物嗎?”

 寧缺口噴鮮血,伸手一揮,不讓桑桑近前,黝黑狹長的樸刀上,血滴滾落,而他剛剛喃呢的小調逐漸在整片冰湖回響。

 “我有一把刀,保護桑桑睡的好。”

 夏侯聽著這句莫名其妙的小調,總感覺心裡有些隱隱不安。

 直到察覺寧缺體內釋出的一道凝練的念力,與身旁小丫頭的氣息相合一處,方才驚訝道,“你....你把你的這個小侍女練成了本命物?!!”

 話音落下,只見桑桑整個人被一道無形念力托起,向著雪湖上空飄飄渺渺而去。

 夫子和周寂抬頭看著桑桑,看著她指尖亮起的一道光線,再看著光線驟趨圓融,變成一團微弱的火焰,火焰的顏色異常潔白,沒有一絲雜質,透著股聖潔的味道。

 緊接著,更多聖潔的神輝光焰從她瘦弱的身體裡噴薄而出,瞬息之間照亮了她身前覆著冰雪的凜冬之湖,漫過湖畔的樓台水榭,從雁鳴湖畔射向天穹。

 仿佛迎來了一場莊嚴的日出,亮若白晝。

 亦如神臨。

 在場眾人無不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唯有夫子和周寂神色肅然,如臨大敵。

 還有一人,狀況與他們相似,那便是直面寧缺和桑桑兩人的夏侯。

 撲面而至的昊天神輝,令夏侯的眼瞳驟然劇縮,四周升騰的血氣被神輝灼燒驅散,充滿血絲的眼眸中流露出震驚與恐懼的神情。

 他感覺到這不是浩然氣擬的昊天神輝,而是真實的昊天神輝,是他最恐懼的那種力量,雖然他早已背叛魔宗,被周寂用天雷破去魔功,但他依然本能的感到恐懼。

 寧缺嘶吼一聲,無數的昊天神輝從刀身吐出,這些桑桑體內迸發出的神輝光焰,在此刻彷如他自己的力量。

 可以盡數調動,那便盡數調動!

 刀鋒驟厲,挾著奪目的熾烈光焰,把夏侯的身體籠罩其中,躍身劈砍過去。

 夏侯第一次感到了瀕臨死亡的危險,武道巔峰的修為在面臨如此恢弘的昊天神輝猶如冰消雪融般毫無抵擋能力。

 同樣仰天嘶吼,夏侯胸口猛然亮起一道摻雜著血絲黑霧的詭異亮光。

 夏侯想起當日程立雪為他送來的通天丸,他一直不願相信西陵那群人,但此時他再一次面臨了‘別無選擇’的境遇。

 從胸口取出藥丸,藥丸籠罩的血絲黑霧在昊天神輝下若隱若現,夏侯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張口吞下藥丸,一瞬間,爆發出的強大靈力將他境界再次拔上一層,甚至看到巔峰之上的第六境!

 .................

 眾人在湖畔遠遠看著這場由洞玄境挑戰武道巔峰的‘必死’之戰,現如今,寧缺在光明之女的昊天神輝加持下,一刀之威已經超越了武道巔峰的極限,可偏偏夏侯在這極限之下再次突破,竟能隱隱擋下這刀。

 雙方僵持許久,周寂和夫子也在最近的距離,看了許久。

 只是其他人關注的是夏侯能否擋下這一刀,寧缺能否用這一刀斬殺夏侯。

 而他們從始至終都在關注迸發著無盡光芒的桑桑,以及她體內那個快要蘇醒的意識。

 最終.....透支昊天神輝的桑桑從空中飄落,被全部昊天神輝籠罩的夏侯被刀身斬斷旗杆,斬斷明光甲,斬斷最後生機。

 此時......勝負已分。

 寧缺站在原地,卻感覺一道無形之力將自己推開。

 砰~!

 吞食了假通天丸的夏侯死後直接爆炸,冰湖迸裂,傳來聲聲巨響。

 就在眾人被眼前情景所震懾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滾滾轟鳴中響起,寧缺心底突然泛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轉身看去,腳下冰塊開裂,仰身跌入湖水的前一刻,看到了夫子須發漫天飛舞,長袍鼓滿狂風。

 “借道友劍!”

 雁鳴湖畔,葉蘇、君陌、李慢慢等人無不驚駭的看著眼前一幕。

 只見夫子話音剛落,周寂伸手探向虛空,一道無法言喻、無法捉摸、無法感知的亙古之氣在周寂手心彌漫。

 在場之人,只有步入無距的李慢慢可以觸碰到天地法則,這也是他第二次看到周寂在他面前拔劍。

 誅仙!

 古樸凶戾的長劍浮空而起,來自混沌世界先天第一殺伐陣法的主劍在這一方小千世界毫不遮掩的迸發出全部力量。

 似乎察覺到了來自上位世界的恐怖氣息,原本透支本源陷入了昏迷的桑桑突然睜眼,原本純真無暇的眼眸如今只剩冰冷,漠然的如同高高在上的蒼穹,俯視世間螻蟻。

 天地黯淡,日落星移。

 昊天神輝散盡,余下的便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明明寧缺和夏侯交手的時候還是上午,恍惚間,時間好似被調整到了午夜。

 光明之女?冥王之女?

 被陳皮皮撈起的寧缺面色蒼白的看著桑桑,拚命的想要去湖心把她帶出來,陳皮皮當然不會放他過去。

 回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周寂第一次來到後山,在夫子面前拔劍的情景,陳皮皮猛然看向李慢慢,這才意識過來。

 恐怕十年前周先生登山拜訪夫子,兩人就已達成合作,為的就是今天!

 蒼老的手臂緩緩伸出,夫子抬頭望向凌空而立的桑桑,仿佛是在望向蒼穹,千余年的修為,從無距到無矩的境界,面臨這柄主殺伐的凶戾長劍時,所有的境界和修為都已土崩瓦解。

 先天煞氣的侵蝕下,夫子的長袖如飛塵泯滅,一道道細密的劍痕劃過夫子手臂,鮮血淋漓,流淌不止。

 等到持握劍柄之時,夫子的半身長袍已被鮮血染紅,好多年沒有體會過的‘疼痛’隨著傷口的不斷加深層層疊加,先天煞氣侵蝕著血脈修為,短短一刻鍾便可會損傷到他的本源,甚至跌落無矩,油盡燈枯。

 ‘苦等千年,隻為這一刻。’

 夫子並不後悔。

 柳白的劍雖強,但也僅是人間之劍,人間之劍於人間無敵,可在面臨掌控天道威力的昊天,卻還是差了一些。

 興許,能近她三尺,卻無法傷及半分。

 而此劍.....便並不同了。

 昊天看著誅仙劍上散發的先天煞氣,冰冷淡漠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忌憚的神色。

 “誅...仙....”

 冥冥中,昊天從這方天地盡頭的鴻蒙混沌得知了這柄劍的名字,更從劍身散發的煞氣感覺了天道殞落的危險。

 如果說,先天靈寶可以演化世界。

 而這一柄,便是可以毀滅世界的劍。

 ..........................

 一滴鮮血從袖擺跌落冰面,夫子迎風而上,朝昊天近身揮斬,劍身所及之處,虛空碎裂道道細紋,甩出去的鮮血濺落在這些細紋上,猶如一張血網在兩人之間張開,網裡的既是自己,也是昊天。

 夫子與昊天的爭鬥絕非未入無距的周寂可以參與,一步邁出,退至雁鳴湖畔,望著直衝雲霄的兩人,眉頭微皺,轉頭看向拽住他衣角,氣勢洶洶的寧缺。

 “周寂!這是怎麽回事?夫子為什麽要對桑桑動手,你又為什麽會借劍給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積壓在心頭十余年的大仇終於得報,寧缺此時卻沒有半分欣喜,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詰問,周寂揮手將他蕩開三步,陳皮皮趕忙攔住了還想上前的寧缺。

 “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此時正與夫子交手之人,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桑桑了。”周寂輕歎一聲,並指為劍點向寧缺眉心,以瓊華心法的溫和法力將他翻騰的氣血平複下來。

 “你什麽意思?”寧缺感受著九天之上爆發的強大威壓,逐漸冷靜下來,沉聲道。

 “你看著茫茫夜空,無盡黑暗,可曾意識到什麽嗎?”沒等寧缺回答,周寂就繼續說道,“桑桑既是世人傳言的光明之女,也是冥王之女,光明黑暗本就源於一體,你在魔宗山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過牆壁上的壁畫。

 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冥王,冥王即是昊天。”

 寧缺抬頭看向天空,通天徹地的劍光可以劈碎虛空長夜,卻無法給天地帶來光明。

 “你是說.....桑桑就是昊天?”寧缺喃喃道,“你們早就知道了?早就在等這一天了?”

 周寂拍了拍寧缺的肩膀,歎息道,“斬殺昊天是我和夫子十年前就定下的計劃,如今改為了剝離昊天意識,保住桑桑和你們的孩子。”

 “孩子?我和桑桑的孩子?”寧缺隻覺大腦一片漿糊,一連串的信息千頭萬緒,讓他一時無法梳理。

 正想再問時,一道皎潔的月光從夜空灑落,世間之人無不驚異夜空當中出現的究竟何物,而在湖畔的周寂,也在寧缺、葉蘇、李慢慢等人驚駭的目光下,再次伸手,以同樣的方式,從虛空中抽出了第二把劍。

 絕仙!

 絕仙已出,夜空之上,似有另一道劍意遙相呼應,周寂禦空而行,整個人似與劍光融為一體,瞬息間消失原地,出現在夜空當中。

 這個世界是沒有月亮的。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周寂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在來到蒼穹之上的時候,周寂看到了剛剛在夜空中升起的這輪‘明月’,亦或者.....這個‘人’。

 狂風獵獵,雲海翻滾。

 無數的光明從昊天的身體裡噴湧而出,無數的光線凝成一道無比巨大的光輪,比剛剛冰湖上時還要恢弘,還要奪目。

 夫子持劍而立,鮮血淋漓的手臂露出森森白骨。

 誅仙在手,滅殺昊天容易,可要保全桑桑就很難了。

 見到周寂登天,夫子目光掃過他手上的絕仙,再看向自己淒慘兮兮的手臂,搖頭露出無奈的笑容。

 夫子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笑道,“道友若是再晚來點,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撐不住了。”

 從兩人交手到現在,時間已近一刻,昊天也能感覺到夫子再拖下去將無法承受誅仙反噬,所以便聚攏法則之力環衛自身,想要將夫子拖垮。

 周寂捕捉夫子眼底閃爍的一縷殺意, 心知他所謂的撐不住代表的並不是放棄與昊天對抗,而是放棄保留桑桑的計劃,在撐到先天煞氣反噬本源之前,將桑桑連同昊天意識一並抹殺!

 救人,往往比殺人麻煩。

 周寂笑了笑,看著猶如明月高懸的昊天,笑道:“我要提前出手,她又怎會舍得剝離出所有的天道法則用來防衛。”

 昊天這才意識到不對,周寂實力遠不如夫子,甚至連這方世界的天道規則(無距)都未曾掌握,如果之前殺他,猶如碾壓一隻螞蟻。

 可如今,她所有的天道之力都已剝離出去,演化成護體光輪。

 既是護體,卻也是囚籠。

 另一邊,夫子同樣露出笑容,舉劍遙指昊天,松開了只剩森然白骨的右手,完好無缺的左臂緩緩伸出,再一次忍受手臂傳來的陣陣劇痛,左手持劍,立於昊天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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