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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之旅》第52章 借道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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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擋住了楊嬋的眼睛,沒有捂住她的耳朵。

聽到丁員外淒厲的哀嚎,楊嬋捧起周寂的手掌推到一邊,看著轎夫背起丁員外張皇逃竄的身影,秀眉微蹙,面露不忍道:「周大哥,你這出手未免太重了些.....」

「面對這種橫行無忌,強佔民女的惡徒,怎麽處置都不為過。」

周寂搖了搖頭,認真道:「三姑娘,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沒有余力反抗的尋常女子,光天化日被人這般調戲,她的丈夫、親戚、街坊鄰居會如何看她?倘若只是調戲也就罷了,萬一丟了身子或是被他擄走,又將是怎樣後果?」

凡人的生活距離楊嬋已有千年之隔,經過周寂提醒,楊嬋神色有些動搖,周寂朝剛剛「仗義出手」的年輕書生努了努嘴,示意道:「那個丁員外平日名聲如何?」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丁員外轉眼被周寂隔空定住,手腳擰成麻花,連命根子都成了一坨爛肉,這般狠辣的手段把年輕書生嚇了一跳。

突然被周寂問到,年輕書生左右看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確認是在和他搭話,於是放下長凳,戰戰兢兢道:「這個...那個...小生初到華山縣...人生地不熟,今兒個也是頭一次聽說丁員外。」

「呃....」周寂楞了一下,旁邊的櫃台下方鑽出一人,正是事先躲起來的茶鋪老板。

茶鋪老板面露感激的朝周寂拱了拱手,對楊嬋說道:「夫人,你家相公說的沒錯,這個丁先在我們華山縣壞事做盡,仗著家裡頗有資產又和官府勾連,到處欺男霸女,我們鄰村就有一家姑娘進城趕集被他當街拽回府裡糟蹋,回村沒過幾天就受不了流言,投河自盡了.....」

楊嬋俏臉一紅,偷偷瞄了周寂一眼,撩起耳畔垂落的發絲掩飾局促,輕聲道:「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啊~不好意思啊,小娘子,老朽見你們二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一不小心認錯了。」茶鋪老板咧嘴笑道。

哪裡是一不小心?分明是人老成精,故意說些漂亮話,想賺點賞錢罷了。

周寂好歹也曾闖蕩江湖多年,哪裡瞧不出茶鋪老板的這點小心思,當初他魂穿盜聖,在同福客棧跑堂的時候,遇到這種衣著不菲、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女,經常會說同樣的話。

倘若其中一人對另一人有意,聽到漂亮話,十有八九會給賞錢。

但要真是一對兒的話,反倒沒那麽多人給賞錢了。

周寂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從袖中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在桌上,沒有理會茶鋪老板燦若菊花的笑顏,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年輕書生,笑道:「適才多謝兄台仗義出手。」

年輕書生臉色蒼白,壓下喉間不斷翻湧的嘔意,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往地上的那攤血漬看,拱了拱手,畏懼道,「公子言重了,是小生自不量力、貿然插手,險些讓兩位取笑。」

「兄台過謙了。」周寂讚賞道,「面對素不相識之人,明知危險仍肯出手相助,這份膽略和勇氣難能可貴,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年輕書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自己來歷,「說來慚愧,小生劉彥昌山東人氏,府試屢次落第,故而棄文從醫,今日遊歷華山聽聞聖母廟香火旺盛,特意前來拜會。」

「劉彥昌...」周寂重複一遍這個名字,神色突然有些恍惚,就好像記憶缺失了一角,心底毫無緣由的泛起一絲煩躁。

不過,這份煩躁似乎不是因為想不起缺失的記憶,而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以及他的這個名字。

唔.....總之,就是挺討厭的。

「公子認識小生?」劉彥昌帶有幾分不安道。

「沒有,不認識。

」周寂恍過神來,壓下煩躁的心緒,輕描淡寫便定了丁家生死。

「不管怎麽說,兄台剛剛幫了我們,我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既然丁先在華山縣為惡多年,那便把丁家在華山縣的資產全交給兄台處置吧。」

「這怎麽能行。」劉彥昌連連擺手,慌忙拒絕。

「兄台先別急著拒絕,丁先為惡多年斂財無數,與其讓他們一家趴在這筆侵害他人獲得的贓款上心安理得的吸血,不如交給兄台處置。」周寂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兼並的土地歸還農戶,侵佔的財產一一償還,最後剩下無法溯源的丁家祖產,分出一部分給兄台開間醫館作為酬謝,其余用來救濟百姓,如何?」

劉彥昌雖是一文弱書生,但性格執拗,如果只是單純的給他錢財,他必然毫不猶豫的斷言拒絕。

先前他就覺得周寂出手太重,應該引導丁先改邪歸正,讓他以後多做善事才對,如今聽到周寂安排,猶豫道:「無功不受祿,倘若丁員外迷途知返,同意散盡家財,小生可以幫忙清算帳目,但騰挪丁家祖產給小生開醫館之事....小生怎敢領受。」

「無功不受祿。清算帳目、處置贓款,這些不就是功德嗎?」周寂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至於丁家那邊,不必擔心,他們會同意的。」

此時的劉彥昌心裡同樣泛起一絲沒有來由的煩躁,屢次府試掏空了他的積蓄,棄文從醫以後他最大心願就是可以開間醫館,懸壺濟世。

猶豫片刻,在答應面前這個俊朗青年的瞬間,劉彥昌原本恢復一絲血色的臉龐突然泛白,冥冥之中,感覺像是即將錯過什麽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稍一晃神,仿佛又像是錯覺一般,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在完成周寂所說的這些善事之後,將會有另外一種很寶貴的東西加諸在他的身上。

「小生必不負公子所托。」

周寂轉眸看向楊嬋,楊嬋朝他微微頷首,周寂笑道:「兄台明日上午便可前往華山縣接管丁家。」

周寂說罷和楊嬋對視一眼,動身離開茶鋪,朝聖母廟方向走去。

劉彥昌站在原地,呆呆看著周寂楊嬋遠去的背影,除了地上那攤乾涸的血汙,剛才發生一切仿若做夢一般。

直到看不見兩人身影劉彥昌這才怔怔道:「老人家,您在這兒開茶鋪這麽久,之前有見過剛剛那兩位嗎?」

「沒見過..沒見過.....」

茶鋪老板搖了搖頭,收拾倒在地上座椅茶具,突然楞了一下,遲疑道:「現在想來,那位姑娘...倒是和聖母娘娘有幾分相像.....」

還沒說完茶鋪老板自己就笑了起來,「我在說什麽呢?聖母娘娘雍容華貴端莊肅穆,怎麽會哭啼啼的撲進別的男人懷裡?老頭兒失言,還望聖母娘娘莫怪...聖母娘娘莫怪.....」

不經意間,茶鋪老板目光落到剛剛那個茶桌上,不禁愣住了。

.............

「咦?我眼花了嗎?桌上還有一片金葉子?」

.............

「聖母娘娘顯靈了!」

茶鋪老板充滿驚喜的聲音逐漸淡去,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逐漸清晰。

五百年的久別重逢。

周寂和楊嬋並肩走在山道上,不疾不徐的聊起各自的日常,劉彥昌背著書箱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只見一道龍形的流光落入山道,化為身披輕甲的一位幹練女子,劉彥昌看向有說有笑的三人,帶有一絲恍然又有一絲震驚的停下腳步,喃喃低語:「原來...他們真是神仙.....」

..............................................

「聽心姑娘?」

周寂正和楊嬋說起哪吒那邊發生的一些趣事,看到數百年未見的敖聽心,不由露出驚訝表情。

敖聽心看見周寂,同樣有些驚訝,相互打過招呼,打趣道:「五百年不見,周大哥又躲什麽地方閉關了?」

周寂余光瞥了楊嬋一眼,輕咳一聲道:「聽心姑娘看起來心情不錯,都會開我玩笑了。」

敖聽心嘴角上揚,喜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取出一張請帖遞給楊嬋道:「我娘又給我們生了個八弟,明天滿月,我特意來找三妹請你喝喜酒。」

周寂側頭看了一眼,回望敖聽心,朝她伸了伸手:「只有三姑娘的嗎?」

「不好意思啊周大哥,我不知道你也在,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張...」敖聽心想了想,隨口道,「不過,請柬什麽的只是一個形式,三妹有一張,到時你和三妹一起來就是了。」

敖聽心敷衍的態度讓周寂口不擇言,下意識地吐槽道:「這麽說的話,那賀禮也隻準備一份哦~」

「......」

「......」

敖聽心聞言一愣,視線在周寂楊嬋之間來回擺動,周寂反應過來,連忙開起玩笑道:「我的意思是,想要我準備賀禮的話,你就再跑一趟,這樣才比較有誠意嘛...」

敖聽心注意到楊嬋臉頰泛起的微紅,眼神古怪,似笑非笑道:「我也想再跑一趟啊,只是華山距離東海太遠,以我修為來不及再跑一趟了。」

「周大哥,你就別為難聽心姑娘了。」楊嬋遞出手裡的請柬道,「要不這封請柬給你拿著吧。」

敖聽心表情愈發古怪,擺手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我還要著急趕回東海,三妹、周大哥,我們明天見~」

「聽心姑娘路上小心~明天我們一定準時赴邀。」

楊嬋上前兩步,目送敖聽心化作流光遁入雲霄。

周寂看著楊嬋塞進手裡的請柬,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你拿著請柬,我跟著你一起去。

你把請柬塞給我,你跟著我一起去。

說到底,這不是一回事嗎?

「真是個傻姑娘...」

......................................................................

另一邊。

楊戩從哪吒那裡得知周大哥這次閉關仍舊未能突破仙道,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算下來,他們幾人和周大哥已經認識一千多年,從認識到現在,周寂幫了他們很多很多,可一向義氣當頭的楊戩卻沒為周大哥做過任何事。

如今周寂兩度閉關,始終未能突破他所追求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人族修士壽元相較一些妖類來說,終究太過短暫。

仙道坎坷,無數驚才絕豔之人止步仙道,黯然殞落。

萬一周大哥壽元耗盡都未能突破金仙,作為兄弟,楊戩還是想盡可能提起找到可以「長生不老」的靈物,作為最後保障。

這幾天他一直帶著梅山兄弟到處尋找長生之物,沿途遇到的妖魔也都順手剿除。

不知不覺來到一處陌生山谷,哮天犬打聽一圈,得知這裡名為福陵山,山上有一隻妖怪住在雲棧洞,隔三差五地就去高老莊逼高翠蘭成親。

類似這種的妖物,他們一路不知圍剿多少,楊戩不以為意道:「它有多少小妖?」

「沒有小妖,就他一個,還是個光棍妖精。」哮天犬撓了撓頭道。

楊戩隨口問道:「它是什麽妖精?」

哮天犬學著豬叫

哼唧兩聲,說道:「豬妖。」

「豬妖?」楊戩瞳孔一縮,猛然轉身,沉吟著擔憂道,「但願不要是他呀!」

「誰?」哮天犬想問,楊戩沒有回答。

楊戩帶著梅山兄弟和哮天犬一路前來雲棧洞,可惜豬妖還未回來。

於是眾人躲在山間,忽然一個比殺豬還難聽的嚷嚷聲從山下傳來:「我自到了高老莊,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沒日沒夜的乾活。現在家業掙出來了,要卸磨殺豬了,還說我不厚道?」

楊戩探身看去,只見錯投豬胎的天蓬元帥一邊鬼狐狼嚎的唱著悲歌,一邊拖著九齒釘耙從山下走了上來。

楊戩忙一揮手,哮天犬和梅山兄弟跟著他一起躲了起來。

「我老豬....我.....我不伺候了我!我歇著!!」

天蓬元帥走累了,滿是怨氣的扔了手上的釘耙,坐在路邊的一塊青石上躺了下來,唉聲歎氣的像個沒有理想的死豬。

老六一見時機大好,正要衝出去,被楊戩抬手擋住。

楊戩神色複雜的望著天蓬,沉吟了一下,示意眾人退後。

走了一段,老六問道:「二爺,為什麽不動手?」

楊戩轉頭看向哮天犬道,「他在高老莊有沒有傷過人?」

「沒有。」哮天犬搖了搖頭。

楊戩追問道:「做過什麽惡?」

「好像也沒有...」哮天犬想了想,把天蓬元帥在高老莊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越說越覺得不對:「說起來...高老莊的人為什麽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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