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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之旅》第5章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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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夫子。”

夫子的出現毫無征兆,便是連君陌自己都未曾察覺,看到周寂突然朝他施一平輩之禮,君陌神色稍有不悅,可聽見周寂開口,臉上的不悅頓時化為憤慨,怒意如有實質,卷起滿地飛花落葉朝周寂壓來。

“君陌,不許無禮。”夫子向前一步出現在君陌身側,伸手壓下他的手臂,朝周寂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小兄弟,請~”

周寂目光一凝,看著夫子猶如星辰夜空般浩瀚無垠的眼眸,心中略有驚疑。

他的來歷便是知守觀的天書都無法收錄,面對跟前這個氣息縹緲、好似融入天地的老者,周寂竟有一種被人看穿的不適感。

跟隨夫子走進院中,兩人在樹下石桌旁相對而坐,在灶台前忙碌的一個小胖子時不時朝這邊偷瞄幾眼,剛進二層樓沒幾天的他對周寂的好奇絲毫不亞於其他幾位師兄。

借著端茶的功夫走上前來,陳皮皮抬眸正好應上周寂似笑非笑的眼神,明明以前從未見過此人,卻不知為何對方好像認識自己一般......

偷看別人抓包,陳皮皮趕忙低頭擺好茶具,撤步退了下來,回想到周寂服飾上的道韻雲紋,心裡一跳,喃喃低語道,“難不成天書被盜的事情葉紅魚沒能扛住,西陵那邊派人來抓我來了?”

是了,肯定是了。

六卷天書,一本不剩。

這麽大的的事兒又豈是葉紅魚一個人可以扛下來的?

陳皮皮心急如焚,悄悄往李慢慢旁邊挪了挪,拿鍋蓋擋住側臉,小聲問道,“大師兄....這人到底是什麽來路呀?”

李慢慢伸手接過他用來擋臉的鍋蓋,由往鍋裡舀了瓢水,這才重新蓋上,面露微笑的和善道,“我和老師這一年都在外面出遊,書院的事兒我也不是很了解。”

押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周寂掃了眼病急亂投醫的陳皮皮,笑道,“小胖子,你放心,我一身修為雖與道家有關,卻非西陵之人,更不是前來抓你的。”

“哦,不知小友此行是何目的?”夫子捋須問道。

“幾番拜訪夫子,隻為討教無矩之道。”周寂正顏道。

“你既非學院弟子,老夫為何要教你?”夫子饒有興致的看向周寂,從周寂進入院子的那一刻,他就從周寂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和氣質上的疏離不同,就好像他整個人就不容於這方世界。

周寂笑道,“我平日最不喜欠人人情,若是夫子為我解惑,他日夫子需劍之時,我可借劍。”

“哈~”夫子聞言大笑,“老夫已經多年不曾用劍,倘若真到了用劍那天.....”夫子笑聲猛然止住,低頭看去,天地似乎凝固,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直衝霄漢,仿佛在動念間就可定人生死。

威壓范圍僅在咫尺之間,便是連灶台邊忙活的陳皮皮都未曾發現院中的異樣。

唯有加柴生火的李慢慢心中忽有所感,從火爐繚繞的青煙上看到一片落葉隨風飄落,然後停滯兩人之間,在空氣中泛出淡淡波紋。

周寂直受夫子全部的威壓,千年的修為抵禦了不到兩秒,氣機的封鎖,讓他根本沒法調動身體任何一絲法力。

心念轉動,手心四方陣圖悄然亮起,夫子的威壓頓時被陣圖吞噬,晦澀緩慢的法力重新開始流轉,周寂這才松了口氣,而夫子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幾乎是在周寂張開四方陣圖的同時,就把威壓收了起來,重新露出溫和和善的笑容。

“小友的劍比劍閣柳白的劍如何?”

周寂笑道,“柳白之劍為人間之劍,

自與人間無敵。”夫子微微頷首,看向周寂道,“那小友的劍呢?”

周寂伸手探入虛空,從一片連夫子都無法感知的虛無中持握劍柄,緩緩抽出一柄古樸凶戾的長劍。

夫子眼中精光閃過,伸出手指想要觸碰劍身,遠隔三寸,還沒等他觸及指腹就已劃開一道深邃的傷口,再多的神通再深的修為在這道劍鋒之下皆如泡沫,一縷先天煞氣沿指尖的傷口朝掌心蔓延,周寂手掌虛握,古劍消散無蹤,而在灶台旁邊添柴的李慢慢卻在瞬息間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夫子身邊,為他包扎傷口。

低頭瞧著紗布表面不斷滲出的殷紅,好多年沒有體會過的‘疼痛’從指腹不斷傳來,夫子笑得像是個孩童一般,舉起手臂,透過灑落的陽光看向滲血的傷口,費勁千年心力都沒有找到的原因,也許真的需要這一柄劍才能獲得答案。

轉身看向周寂,夫子露出一絲和藹可親的微笑,“這劍.....”

周寂點了點頭,押了一口清茶,笑道,“我的。”

“老夫知道是你的,我是說這劍....”夫子伸手指了指周寂空空如也的右手,周寂攤了攤手,笑道,“待夫子真正需要時,我自會借予夫子。”

不管是周寂這個人,還是他的劍都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神秘,夫子本來還想研究研究誅仙劍的玄妙,見周寂死活不松口,氣呼呼的吹著胡子坐回了座上。

“你修為之深早已超過五境,可惜境界陷入瓶頸,遠不及自身修為,想來已經卡在當前境界很久了吧?”

周寂臉上的笑容一僵,苦澀的點了點頭。

周寂資質還算可以,但受限瓊華心法所製,早在修練百年的時候就已修至頂層,始終未能突破仙道。

不過他也清楚,不管是誅仙還算仙劍,都是一個仙道斷絕的時代,哪怕有六界之分、仙凡之隔的仙劍世界,縱觀蜀山瓊華也就只有天界內定的仙人,而無真正得道的天仙。

相較之下,將夜世界更加畸形,也正是因為它的畸形,給予了修士參悟自然規則,掌控天道神通的可能性,不管是李慢慢的無距還是夫子的無矩,都足以看出掌控了規則的人,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做到了仙劍世界的‘神’都無法做到的程度。

若是能在這方世界掙脫天道束縛,即便去到其他規則桎梏的世界,周寂也都有了一定經驗,對他而言定然大有裨益。

想到這裡,周寂連連點頭,忙問道,“不知夫子有什麽辦法嗎?”

“知命以上全憑個人感悟,這件事沒有人能幫你。”夫子搖了搖頭,捋須道,“有人受限瓶頸多年,終生無法突破,有人朝入洞玄暮知命,說到底,全看一個‘悟’字。”

李慢慢立於夫子身旁,很顯然這個‘有人’指的就是他了。

瞧見周寂神色如常,並沒有因此而失落、嫉妒、亦或是不服。夫子微微頷首,笑著說出了“不過”二字。

“不過,小友既能修得如此修為,資質與悟性自然是有的,也許只是閉門造車太久,而忽視觸類旁通,以至於所修功法圓滿,便開始止步不前,到處尋找後進之路。”

夫子畢竟是夫子,一眼就看穿了周寂的症結,輕歎一聲,繼續道,“他人的路走到盡頭,不妨開辟自己的路。”

“老夫當年曾到知守觀裡‘借閱’天書,並將‘沙字卷’上的所記功法盡數錄入舊書樓上,小友既不願拜我為師,那便先去舊書樓做個值掃吧~”

值掃?

掃地僧?

呸呸呸,周寂連呸幾口,我對佛門沒有那麽大的惡念,但也從沒想過去當個和尚。

頭疼了這麽多年的事情有了解決的方案,不管是周寂還是夫子,心情都舒暢了許多,眼下已近晌午,周寂在其他幾位‘先生’神色各異的目光下吃了頓飯,這才被余簾領下了後山。

湖光山色,煙波浩渺。

兩人走在清幽靜雅的青石小道上,似閑庭信步,不疾不徐。

余簾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周寂也不是一個油腔滑調的人,沿另一條路通往後山山門,余簾帶著周寂從正門重新進入書院,向院中其他幾位教習一一介紹完周寂身份,得知此人是夫子欽點的值掃,在場教習紛紛露出震驚之色,在所有學生和教習百分百的回頭率中,兩人一同回到舊書樓中,余簾繼續坐在她的桌前描楷,周寂則沿著書架抽出其中一本古籍,隨手從虛空中掏出一把椅子,擺在了書桌旁。

前兩天,書院的學生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值掃頗為新奇,不過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冬去春來,一年又複一年,他們倒也漸漸習慣了這個從沒有打掃過衛生的值掃。

時光荏苒,便是連學員都已換了好幾批,留下來的‘老人’突然發現,整日坐在女教習對面的那個懶散值掃突然不見了蹤影,以往整日都會描楷練字的教習時常會從樓上下來,上過二樓的他們都很清楚,二樓那些書籍雖不限制觀看,但所有學員看過無不吐血昏迷,眼下那位看完了一樓的所有藏書,如今到了二樓卻從不曾被人‘抬’出去,肯定不是一個小小‘值掃’那麽簡單。

聽到眾人議論,寧缺露出一絲好奇之色,剛想湊上前多聽一會兒,就見旁邊的小黑丫頭不停的拉著他衣袖,小聲嘟囔道,“少爺,報完名就趕緊走吧,眼看天色不早了,我們今晚住的地方還沒個著落,我可不想睡在街頭。”

寧缺無奈道,“行行行,知道了,待會兒等我把軍部的介紹信交上去,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桑桑‘哦’了一聲,提了提背上的包裹,老老實實跟在寧缺身後。

眼下天色已近黃昏,夕陽斜斜照在牆頭,轉身時剛好晃到桑桑的眼睛,一時不查的情況下,這個嬌小黑瘦的小丫頭險些撞進路人懷裡,反應過來的她接連倒退三步,肩上沉重的行囊導致重心後移,整個人朝碎石小道上仰去。

“桑桑!”

寧缺見況連忙伸手想要拉住桑桑,結果因為距離錯開導致一把抓空,所幸桑桑險些撞到的那個路人反應迅速,沒等桑桑倒地就把她扶穩站正。

“桑桑,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寧缺心裡稍松口氣,看著突然有些呆傻的桑桑,露出一絲關心之色,“這小黑丫頭,不會是嚇傻了吧?”

“哦...哦...我沒事,還好這位公子剛剛及時扶了一把....”桑桑灼灼的看著面前路人,哪怕回著寧缺的話,目光也沒有絲毫偏移。

寧缺嘴角一抽,上前一步擋在桑桑面前,剛到他胸口的身高以及瘦小的身材被他的後背擋得嚴嚴實實, 他也因此看到這位讓自家侍女看得目不轉睛的路人究竟長什麽樣。

切,也不過如此嘛。

本就是穿了身道韻仙風的雲紋長衫,氣質縹緲出塵,相貌俊朗,目若繁星嗎?

要是把這小子丟去渭城吃風沙,老子在長安吃白面,還指不定誰帥呢~!

心裡這般腹誹,寧缺嘴上卻說著,“真對不起啊,我家侍女這裡有點那什麽,我待她向您道個歉,剛剛沒有撞到公子吧?”

寧缺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遞去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一邊將另一隻手背在後面按住桑桑的腦袋,擋住她不讓她從兩側亂看。

看著眼前這對兒嬉鬧搞怪的主仆,周寂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不怪她,其實是我沒留意身前,差點撞到這個小姑娘。”

掃了眼寧缺懷裡露出的一角信箋,周寂笑道:“你們是來書院報名的學生吧?這會兒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先帶你們進去吧?”

寧缺眼前一亮,連忙道了聲感謝,周寂領著身後的一主一仆朝前山側院的方向走去,看著路邊每一個經過的學員都會朝教習止步行禮,而見到周寂卻沒有那般禮數,寧缺還以為周寂也是學院的學生,原本謙恭的態度略有變化,語氣也輕挑了許多。

隨著路邊的學員越來越少,三人也從側院走到了後院,停到一座古舊的木樓前,恰逢一位教習裝扮的溫婉女子合上房門,轉身看向他們,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周寂向對方解釋一番寧缺和桑桑身份,女教習顯然更加疑惑,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只是簡單的掃了兩人一眼,微微頷首,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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