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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諸天之旅》第7章 你是要尋劍,還是尋用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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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手續辦妥,從客棧搬回本就不多的行李,這是寧缺和桑桑住進臨四十七巷宅子裡的第一夜。

看著滿堂懸掛的字畫,書案上飄來的淡淡墨香,寧缺站在店裡環視四周,仿佛看到新的生活正向他招手,他向來喜歡寫字。就算身旁並無紙墨筆硯,只有一根枯樹枝或是一把被雨水浸濕的大黑傘,他都會在泥地或青石板上不時寫著。十六年來,筆墨毫尖間的揮灑享受,毫無疑問與冥想並列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

如今見識到周寂的書法,更是激起他心中的勝負欲,吃了碗桑桑買來的酸辣面片湯,寧缺回到堂中,攤開宣紙,提筆出硯如厲刀出鞘,落筆入紙如刀鋒入骨,手腕微動紙上便多了一道鋒芒畢露的墨痕。

桑桑看不懂書法但能瞧出這一撇透露出的鋒銳看起來有些像屋外門楣懸掛的‘書齋’筆跡,可隨著破紙第一觸,寧缺的筆勢頓挫卻又緊接著圓融而下,這多年來,落筆行字早已深入他的骨髓血脈,並不需要刻意去籌劃經營,只需隨意而行便能自然行於紙卷之上,隨著筆鋒抹觸漸向左趨,一股質拙而又縱放自如的氣息躍然而出。

‘新’

桑桑歪著頭看向寧缺寫下的字,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明日尋人將這個字刻到匾額上,填補原先‘書齋’前面的那處空缺。”

寧缺放下粗毫,滿意的點了點頭,卻聽桑桑說道,“找人刻字要花很多銀子的,我聽賣酸辣面片湯的老板說,之前的牌匾可是周公子自己揮揮手刻出來的,要不然少爺你也試著刻一下....說不定還能省下一筆支出。”

“要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寧缺嘴角一抽,嘟囔道,“張口周公子閉口周公子,也不知你這小丫頭被他灌了什麽迷魂湯,看著都有些魔怔了。”

桑桑哦了一聲,弱弱的退到一邊,寧缺化憤慨為力量,趁勢又寫了幾幅字,囑咐桑桑明天一起拿出去找人裝裱一下,回頭掛在正堂售賣。

桑桑遲疑道,“那牆上現在掛著的字呢?”

寧缺雙手抱肘,露出傲然之色,“都摘下來,打包一起賣了吧。”

於是,在一場朦朧細密的小雨中,‘新筆齋’在城東臨四十七巷悄無聲息的開張了。

開張這天,周寂並未前來道賀,街上的商戶和住客除了昨天那家賣酸辣面片湯的,甚至都不知道這間‘老’書齋,突然變成了“新書齋”。

就連周寂也沒想到自己在匾額為寧缺準備的留白,由老變成新。

新書齋簷下,寧缺端著一隻廉價的紅泥茶壺站在檻內看著檻外風雨,而在雨幕中,恰有一人逆著收攤回家的行人小販直朝這邊走來,不知是為了街道盡頭的湖畔,還是為了開張兩天沒有一筆生意入帳的新筆齋。

像是察覺到寧缺朝他掃來的目光,那個中年人腳步一頓,來到新書齋的簷下避雨,寧缺打量對方,一身磊落青衫畔隨意系著把劍,濃眉大眼,高鼻闊口,神色之間自有一份灑脫之意,笑容浮現那瞬竟把簷外雨絲都照亮了幾分。

掃了眼匾額‘書齋’二字旁邊留白又添‘新’字,朝小樹好奇的看了眼寧缺,開口道:“小兄弟...”

沒等他把整句話說完,寧缺笑著糾正道:“你可以喚我一聲老板,也可以叫我一聲寧兄,不要因為我看著年紀小便叫我小兄弟,就像我不會看間您佩著一把劍就稱呼您為劍……客。”

“好吧,小兄弟。”朝小樹並沒有改變稱呼,笑著說道:“我只是想問一下小兄弟為何會在此地,這間店鋪之前的主人又去到了哪裡?”

寧缺笑道,

“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有人把這間店租給了我,至於這間店鋪的主人.....或許你可以去書院找找。”“書院...”朝小樹苦笑道,“我便是從書院趕來,他並不在那裡。”

“當真稀奇,掃地僧不在藏經閣掃地,又能去到哪裡?”寧缺搖了搖頭,攤手道,“說起來,我也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

鋪子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嘩嘩擊打著地面,水花四濺成霧,視線越來越差,朝小樹的心也越來越沉,桑桑學著做了碗酸辣面片湯給寧缺端了過來,寧缺端著面碗走到門檻上,半蹲著繼續看雨,然後開始低頭吃麵。

低頭看了眼蹲在旁邊的寧缺,朝小樹雖然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只有亡命徒才擁有的鋒銳煞氣,但相較周寂那般深不可測堪比神明的本事,朝小樹還是輕歎一聲,埋頭鑽進了雨幕當中。

春雨連綿又下了三天,臨四十七巷的生意還是那麽冷清。

寧缺再次見到了朝小樹,囂張的雨水把他身上那件青衫打濕大半,腰間的劍鞘上也滿是水珠,紙傘下滴落的雨水濺到前襟後擺,看上去有些狼狽,但奇妙的是這名中年男子沒有絲毫狼狽感覺,撐著油紙傘靜靜站在檻門,看著眼前毫無間斷的雨絲,神情從容平靜,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寧缺看得出來,對方是想要殺人,想殺的人並不是他,卻又偏偏堵在他的鋪子門口,很明顯.....是在等人。

“掃地僧把鋪子租給我以後再沒出現過,你要找他可以去書院,舊書樓裡的那位女教肯定知道他在哪兒。”寧缺嘴角一抽,輕挑道。

朝小樹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今天要找的不是他.....”

“不是他?總不能是我吧?”寧缺笑了笑,卻發現對方臉上並沒有笑意。

暴雨依然在繼續,而且似乎有越來越大的傾向,朝小樹平靜溫和講著自己當前面臨的情況,沒有做任何掩飾,當聽到他說有一個兄弟前天死在街口的時候,寧缺眼底閃過一絲難言的哀痛。

因為那個人,也是他的兄弟。

朝小樹今天晚上要殺人,但在殺人的同時,身邊也需要有個人。

這個人若是周寂,今晚萬無一失。

可寧缺不是周寂,也不想成為找不到周寂而用來頂替的備品。

但他還是答應了朝小樹,在這世上他只相信三個人,一個是桑桑,一個是他自己,還有一個......前天死在了臨四十七巷的街口。

.....................

月朗星稀,不對,沒有月亮,只有千萬年如一日的夜空,還有稀稀落落的星辰。

一團鮮紅如火的身影行走在蒼涼陡峭的山道上,朝遠處奔流不息的大河淺灘望去。

稀稀落落的星辰不足以照亮黑夜,但淺灘盤石之上的那道凜然而驕傲的劍意卻如一盞明燈高懸在天地之間。

一名發絲灰白,隨意束於腦後的男子盤坐在青石之上,面前溪流潺潺西去匯入遠處大河,而他自己也仿佛與面前的河水融為一體,乍一看仿佛一柄貫徹天地的利劍立於大河之畔,若有人敢直視他的身影,過不了多時便會覺得眼睛刺痛難忍,甚至流出血淚,雙目失明。

看到這團鮮豔到極致的血紅沿著淺灘逆流而來,柳白眼底閃過一絲淡漠的冰冷。

西陵神殿裁決司...大司座,葉紅魚。

劍閣年輕一代弟子無人能出其右,即便柳白再怎麽不喜歡西陵,可還是不得不感慨面前這位小姑娘的資質與修為。

還有那一身骨子裡透出的冷傲。

“晚輩葉紅魚見過前輩。”

相距十尺,葉紅魚態度恭敬,朝柳白深施一禮。

掃了眼葉紅魚腰間佩劍,柳白卻能感覺到對方並不擅劍,也許她將西陵神術與樊籠神通修至極高的境界,但就劍術而言,卻是陷入一片茫茫迷霧,遠不及西陵神術的修行。

柳白名義上畢竟是西陵客卿,奉昊天之名行事,而葉紅魚乃神殿裁決司大司座,此行卻以晚輩前輩相稱,並在深夜拜訪,未帶親隨,柳白心中泛起一絲好奇,開口道,“大司座所謂何來?”

葉紅魚沉聲道,“晚輩前來尋劍。”

“尋劍?”柳白愈發好奇,低頭看去葉紅魚雙手捧起的佩劍,柳白心念轉動,不見絲毫動作,一柄外形古拙的長劍就已自動出鞘,劃出一道弧光橫在柳白面前。

長劍看似古拙,實則打造不過三五年的時間,表面道紋似是而非,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柄仿製之劍。

不過劍體材質極佳,添入大量玄鐵精晶,雖是仿製但所花心血卻也非三五年才能煉製。

“前輩既是劍聖,定然識得世間劍客,不知前輩可曾見過這柄劍?”

柳白自然知道葉紅魚所說的劍並非眼前這一柄,而是她所仿製的那柄原劍,他這一生對敵無數,每一柄劍每一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唯獨這一柄,他以前從未見過。

心念一動,長劍瞬間飛回,葉紅魚原地不動,眼看長劍飛至面前,仍舊神色如常,可在聽到柳白的一句反問時,眼底的冷傲這才為之解凍。

“你是要尋劍,還是要尋劍的主人?”

十年前的那一晚如同噩夢般再次在腦海浮現,柳白言辭如劍,看到葉紅魚眼中殺意與恨意的翻滾,歎息道,“我並未見過此劍,不過此劍雖有道紋但非正統道劍,你不妨去大唐書院問問夫子,也許,他可能認得這些紋路的由來,以及用劍之人的身份。”

“夫子....大唐.....”

西陵和大唐本就不是很對付,夫子又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葉紅魚略作思忖,突然想起快要開始的書院考試,心底做下決定,抿緊雙唇朝柳白躬身再施一禮,沉聲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明白了。”

鮮紅如火的背影順流而下,看著葉紅魚漸行漸遠的身影,柳白並指為劍在虛空畫出那柄古樸長劍的幻影,劍光消散,他的身上隨之散發出濃濃的戰意。

劍身仿製至今差不多已有八年,也不知這位劍客和這個驕傲的小紅魚兒結下了怎樣的仇怨?

能讓這位傲到骨子裡的大司座寧願放下驕傲也要找到他,就算柳白自己,也忍不住動了一絲殺心。

擁有這樣的劍,那實力又該如何?

知名?五境之上?世間絕頂劍客實在太少了。

殺一個,少一個。

..................................

西陵,桃山。

巍峨的山峰屹立著經年不變的神殿。

“你要去大唐?”

裁決大神官坐在整塊南海墨玉雕鏤而成的神座上,低頭殿中站著的兩人,隱藏在面具下的眼眸,露出一絲嗤笑之色。“隆慶皇子去大唐是為接替成為質子, 大司座,你又為何故?難不成,也想登樓拜師,考入書院?”

葉紅魚昂首而立,神色冷傲,似乎全然沒有把面前的大神官放在眼裡,“本座自有原因。”

裁決大神官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面具遮擋了他的表情,但四周越發凝重的空氣就足以看出他心中的不滿。

自從葉紅魚繼任裁決司大司座以來,態度越發倨傲,變得逐漸脫離掌控,尤其在她掌握裁決司之後更是聽調不停宣,這份從骨子裡透出的冷傲以及腰間掛著的那柄劍,每每讓大神官看到,都會有種下意識的忌憚與惶恐。

相較之下,隆慶皇子同樣高傲,但他的高傲從不敢在葉紅魚面前表現,更不敢在裁決大神官的面前展露,此時此刻只能維持住平日儒雅端莊的儀態,站在一旁聽候兩人發落。

如今距離大唐書院的考試只剩一個多月的時間,只有靠近書院,登上二層樓才能擺脫質子的宿命,掌控自己的人生。

這是隆慶皇子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旁邊,裁決大神官終究沒有和裁決司大司座的爭執終於有了結果,葉紅魚持劍離去,絲毫不顧及大神官顏面,幾乎與他撕破臉皮,而隆慶自己卻只能沿襲他一貫的禮節,朝大神官恭敬行禮之後,這才緩步離開。

一個半月的路程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隆慶本以為葉紅魚執意要送他去大唐是受花癡陸晨迦所托,結果西陵使團和裁決司衛隊剛一啟程,葉紅魚就已經提前離隊,迫不及待的前往了大唐。

就好像.....是在急著見什麽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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