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趙某人今日竟然被一隻黑白山羊欺辱,真真是豈有此理,難道真以為某無還手之力不成?”再三退卻,引來的是黑白山羊更瘋狂的進攻,趙守壽不由的一聲怒喝。
事實證明在將這裡的靈藥肆虐一番大量毀壞之後,黑白山羊的怒氣顯然已經處在巔峰之中難以抑製。
若是想要順利撤離此地,一味地後退忍讓顯然是難以達到最終的目的的,只有給這些桀驁不馴的家夥一次深刻的教訓和傷害,才是正途。
只有當眼前方才晉升成功,心高氣傲的黑白山羊遭受悶頭重擊的時候,方才能夠認清楚現實。
這就需要趙守壽將自身的戰鬥力展現一二,只有讓妖獸感受到足夠威脅的時候,才能順利撤退。
“吃我一槍”他的行動力向來都是很強的,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手中的動作自然也會隨之改變。
不過原來一味的退讓,導致在戰鬥中落在明顯下風的情況改變起來顯然並不是太過容易的,只能一點點去努力糾正。
控水槍在得到趙守壽的全力支持後,在空中大量一元重水的輔助之下,化為百余道真真假假的槍影,從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朝著黑白山羊的要害位置出擊而去。
同時輔助作用的千裡冰封寶術應聲而出,在大量冰寒之力的加持之下,空中本是虛幻的槍影瞬間變得真實起來,本身的攻擊之力也有一個明顯的提升。
在經過很長時間的摸索之後,趙守壽方才真正認識到千裡冰封寶術的意義所在,若是能夠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其威力和作用並不比一些三階妖獸更少。
“綿綿”驟然遭受凌厲的反擊,黑白山羊顯然是有一點不適應的,不過其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
原本黑白相間柔軟的皮毛之上,瞬間閃過一陣黑白相間的光芒,在法力的作用下,變成一塊堅不可摧的皮甲。
控水槍所化的虛影大量落在其身軀之上,隻留下點點班色的斑痕而已,對於黑白山羊並無實質性的傷害。
也只有控水槍的本體夾雜在虛影之中,在妖獸的身軀之上留下一道鮮紅色的印記,並有滴滴鮮血落下,這是給它造成的第一次傷害。
迷魂鍾緊隨其後,幻化成為一尊巨大的銅鍾,除了最基礎的音攻之外,原本用作防禦的本體,也是向前撞擊而去。
在趙守壽的全力施為之下,戰場之上也處在一點點的變化之中,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漸漸變得僵持起來。
黑白山羊雖然僅剩三階中品,明顯卻是未曾有足夠的時間將修為境界穩定下來,注定是不能長時間作戰的。
若是能夠三下五除二將其一舉斬殺,自然是不存在太多問題的,反之一旦僵持的時間過長,不僅無法將敵人鏟除,自身的修為境界也會因此而受到一定的影響。
因此對於黑白山羊來說只有盡快取得勝利。速戰速決才是最為正確的方式,只見其雙眼之中一陣精光閃過,似乎做出一些重大的決定一樣。
在其身軀快速靠近的過程中,漆黑鋒銳的雙角之中噴出一股特殊的黑色光芒,並從空中轉過一個彎,一左一右向趙守壽所的太陽穴合擊而去。
若是能夠順利達成目的,就算是強如金丹期修士依然是難以抵擋的,恐怕也只有當場隕落一個選擇而已。
“這難道是妖獸新近領悟的寶術?”當黑光現身的一刻,趙守壽直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脅之力,似乎這種黑光會對其軀體產生一個不小的傷害一般。
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束手待斃的,必須傾盡一切全力,在黑光正式抵達之前,盡可能將其削弱。
既然黑光的傷害可以預料到如此之強,那麽只需在正式降臨之前將其擊毀即可,這是一個必須達成的前提,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為光下亡魂。
儲物袋內僅剩的一張三階下品金烏寶符率先出擊,一團金黃色的火焰憑空出現,並一分為二,將其牢牢包裹起來。
在以往的戰鬥中曾經提供不小的幫助的金烏寶符,在呈現神色神秘光澤的黑光之前,卻是顯得力有未逮,縱然已經全力燃燒,也只是對於其表皮產生一點點微弱的影響和削弱而已。
“火之力不足,水之力補充,冰火交加”九寒水劍寶術和千裡冰封寶術,一對老搭檔再次出現。
同時迷魂鍾的音攻一直盤旋在外,截至目前趙守壽可謂是真正的全力以赴,當然其身影也並未滯留在原地,反而是處在一種不斷的跳躍躲閃之中。
哪怕明知這種特殊的寶術對於追蹤是非常擅長的,依然想要通過如此方式爭取一點時間。
黑白山羊在祭出這個殺手鐧之後,氣息一下子顯得萎靡不振起來,甚至對於控水槍的進攻應付起來都有一點力有未逮。
有此可知這種新近領悟的寶術,施展起來對於它一樣是一個不小的壓力,若是不能取得戰果也只能任由眼前可惡的敵人來去自由。
黑色的光芒雖然神異擁有不錯的攻擊力,不過終究其品階也只是限定在三階中品而已,其潛力是有限的。
在金烏寶符和兩個寶術的雙重削弱之下,黑色神光明顯比原本要更弱上一籌,對於修飾的殺傷力自然也是隨之減弱和消散的。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從黑光出現到臨近身周不過是三五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在趙守壽的操作之下,迷魂鍾化為一道最為堅實的防線,牢牢擋在他的身前。
黑光就像是一個個電鑽一樣,在與迷魂鍾接觸之後,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基本上就是最殘酷的本源消耗。
虧得迷魂鍾當初是出自一位三階中品煉器師之手,本身的質地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至少可抵擋半個時辰的時間。
擒賊先擒王,趙守壽自然不會將這些時間白白浪費,本就蒼白的臉色之上,驀然閃爍出一陣血光,從丹田處一根血錐一點點出現,每當其向外突出一寸,他都會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悶哼。
這根血錐在丹田內韻養的時間已經超過兩百年,也是趙守壽用來壓箱底的手段之一,此番將其祭出,除了被眼前的黑光逼至絕境之外,也未嘗沒有以絕招趁機將其獵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