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罩也許其中一個甚至是數個,因為本身修為實力的原因,並不能給他造成太過明顯的影響。
可當數量成百上千的時候,經過一層層的削弱抵消之後,看似勇猛無匹的進攻卻是消匿於無形之中。
五階上品獵海王叉也是在連續擊殺數十隻品階不等妖獸的時候,本身所蘊含的力量也是消耗一空,對於獵海王叉首領本身並無任何的損傷。
其它食人魚仿佛就是一條條悍不畏死的傀儡一般,就像是追求光明的飛蛾一般,不顧惜自身的安全,化為一道道肉盾結結實實擋在獵海王叉的前行之路上。
正是這些飛蛾撲火一般食人魚的存在,它們的首領終於將連續兩道進攻牢牢擋住,且本身並無半點損傷,也算是越階而戰之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對於這些食人魚的損傷和戰死,它們就像是毫無半點畏懼一般,隨即便在首領的指揮之下開始反擊。
食人魚受製於自身天然存在的桎梏,在修為達到某一種臨界狀態之前,注定是無法脫離水域的桎梏。
整個族群之中,可以離開水面承擔進攻任務的只有五階以上的存在,可一旦脫離水面本身又會與族群的力量脫離開來,容易成為對手重點打擊的對象,在本身實力無法佔據優勢的情況下,顯然也是不理智的決定。
綜上所述,食人魚族群在未曾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一定是不會輕易離開族群的力量與水面的阻隔的,它們所有的反擊都是建立在這上面的。
只見這些食人魚在將來自他的進攻徹底的泯滅之後,自然是不會白白在原地等待,而是瘋狂的旋轉起來,在湖泊之中快速形成一個個橢圓形的旋渦,整個水面猶如一座處在爆發前夕的蓄力階段一般。
這種極為奇怪的景象,趙守壽同樣是第一次見,雖說並不清楚其中真正的意義,可趙守壽也是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坐以待斃一定是不可取的。
“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無論這其中蘊養這何種程度的打擊,趙某人只需要以一力破之便是,終究不過只是一些食人魚做出來的動靜而已,又能奈我何?”不懂其中的奧秘,他卻是有最為明確的選擇。
這一次一定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出手便是,一出手定然是石破天驚,僅僅獵海王叉顯然是無法滿足其要求的。
等待已久的白玉盂兒終於到了展現自身威力的時候,一個拳頭大小長滿神秘紋理的玉盒,在充足的法力之下,在空中顫抖著,似乎是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頗為迫切,似乎是想要證明自身的實力,再一次在修真界揚名立萬。
“刷刷刷”趙守壽尚未來得及出手,猶如沸騰一般的水面之上已經出現遮天蔽日一般的景象,密密麻麻的水箭直直朝著他所在的位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一般撞擊而來。
這些水箭只是入門級最為普通的法術,可其成長性也是上佳的,不同修為水準實力的修士、妖獸施展出來,其威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食人魚本身的修為水準參差不齊,可每一隻都並非是初步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可以比擬的。
因此從這裡襲擊而來的上萬隻水箭,凝聚在一起已經是了不得的力量,這也算是對於自身實力的一種極大應用。
此時若是有一件五階上品防禦靈寶護身,對於這些水箭的進攻趙守壽自然是無需太過放在心上的。
偏偏此時的他並無防禦靈寶護身,只能以目前僅有的一些手段進行一個基本的防護,獵海王叉化為一道瘋狂旋轉的陀螺,出現在他身前丈許長的位置,企圖依靠自身的堅硬擋住大量水箭的進攻。
另外趙守壽的身軀之外一層層水藍色的防護光罩也是不斷成型,這也算是一種最基本的防禦手段,用來對付一些漏網之魚也算是綽綽有余。
真正的殺手鐧或者依靠卻是從未真正展現過自身實力的白玉盂兒,只聽得趙守壽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在趙守壽與白玉盂兒之間則是一道濃鬱的猶如胳膊粗細的水屬性法力,在這一股法力的支持之下,一直盤旋在其上的各種神秘紋路,也是猶如一種正在蘊養之中的特殊生命一般,不斷旋轉著。
白玉盂兒本身也是不斷閃現著大量的各種不同的顏色,甚至一些顏色作為主人的他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於其中的含義也是不甚明白,不過這並不妨礙對於這件傾注了不少精力親自去修複靈寶本身的期望和信任。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件靈寶本身的品質以及未來的潛力,都比趙守壽預料之中的更勝一籌,也是值得他花費這些精力進行修複和培育的。
說時遲那時快,在吸收了充足的法力,且一層層提供防禦的水藍色光罩也是在滴滴答答的水箭敲擊之下一層層粉碎的時候,一陣陣不同的鳴叫此起彼伏紛紛在耳邊纏繞。
原本位於白玉盂兒表面之上盤旋的不同類別的妖獸魂魄,猶如重新復活一般,張牙舞爪在空中浮現,全部都是趙守壽之前親自獵殺的五階中上品妖獸殘魂, www.uukanshu.net 足足有一十五隻之多,端的是不可小覷。
這些妖獸生前的實力每一隻基本上都是與他相差仿佛幾乎是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之上的,現在只剩下魂魄,本身的實力固然是有一些減弱的,可每一隻的實力依然是有一些水平存在的,至少可以勝過在場的大部分食人魚。
妖獸殘魂雖說剩余的智力和記憶並不算是太多,基本上只能依靠殘存的本能行事,可一些繼承自血脈內的靈術依然是存在的。
另外在充足法力的支持之下,殘魂身外一層層虛擬的血肉也是處在一個快速成型的狀態之上,一些比較性急的存在,甚至已經開始揮舞著長而有力的身軀,三下五除二對著漫天的水箭橫掃而去。
縱然是殘魂,其中依然有一些對於斬殺它們的修士有一些印象,可惜在這裡已經失去最後的自由,只能任由生前的敵人去操縱。
當然在此過程中一些所謂來自內心的抵抗依然是存在的,需要他一一去壓服,只是過程非常短暫而已,並未對戰鬥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