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天玄島的規矩,在拍賣會結束之後,一個月內所有內所有的修士務必撤離,一旦超過期限,這座靈島將重新進入大陣的防護之中。
拍得重寶的修士,也會趁此機會選擇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方向撤離,就算如此依然難以避免一陣陣激戰。
此次作為圍攻的重點自然是兩件壓軸寶物,無論是用來延長壽元的血髓延壽靈丹亦或是可提升碎丹成嬰成功率的九天神水,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像是一個發亮的光球一樣源源不斷吸引著大部分修士的注意力。
相對來說其它寶物雖然珍貴,卻並無法達到如此之程度,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自認為實力低下的修士也一定會向各自的目標出手。
每一次天玄島拍賣會結束之後,這一個環節都是無法避免的,畢竟元嬰老祖的在要求,僅僅是保證靈島之上的安穩而已。
“趙某人雖然只是在拍賣會之上出手兩次並不起眼,也不敢保證未曾得到一些人的注意,還是速速將這件迷魂鍾煉化提高戰鬥力才是正途,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小心謹慎一向都是他所堅持的準則。
對於接下來可能遭遇的情況,其實他的心中是有一定的預測的,尤其是當初與他爭搶迷魂鍾的一位修士,出售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雖然對於對方的修為並不清楚,卻不妨礙他將自身的戰鬥力,基於目前的情況下提升至最高水平。
到時候的結果無非是兩個,第一、遇到修士的攔截作戰,以最強悍的戰鬥力與敵作戰,第二、未曾遇到修士攔截,早一日將法寶煉化,也並不存在害處。
很快趙守壽尋覓到一處地理位置較為偏僻的廢棄洞穴充作臨時閉關的所在,開始將迷魂鍾煉化。
在同一時間當初曾經與他爭奪迷魂鍾的金丹修士,正在對著麾下一群人大發雷霆,其內容無非是對失去趙守壽的蹤跡很是不滿意。
“十個修士同時在不同的位置盯梢,又如何能夠讓他的身影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難道是為了戲弄老夫不成?”身材矮胖、面目醜惡、額頭處還有一個明顯凸起的大瘤子。
這位金丹後期修士發起火來是相當之嚇人的,從其醜惡的面孔來看,能夠在晚年修為基本提升無望的時候娶到一位年輕貌美、身材嬌俏、氣質迷人的嬌妻,已經是僥天之幸運。
臨行之前曾經拍著胸脯保證為嬌妻尋來一柄質量上佳的三階下品法寶,此時未曾達成目標,又如何交代?
別看他現在威風凜凜,卻是一個實打實的耙耳朵,對於小小的嬌妻可謂是言聽計從,根本不敢有半點反駁,也算是一個在修真界不大不小的笑話。
“老祖榮稟,並不是晚輩等辦事不盡心,實在是這位修士太過狡詐,選擇的全部都是一些生僻之路,又是格外的小心謹慎,因此一不小心方才會失去蹤影”一位青年黑衣修士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老夫不管爾等采取何種手段,盡快將其搜尋出來,竟然在拍賣會之上強搶迷魂鍾,那就準備用生命作為代價”話語未落老者已經滿目鐵青的返回一座臨時木屋之中。
正當趙守壽閉關煉化迷魂鍾的時候,十余位築基期修士,幾乎是翻遍整座靈島,苦苦尋覓其蹤跡所在。
在此期間天玄島之外不遠的地方,每一日都會有數起因為爭奪寶物而爆發的戰爭,在靈島之上都是清晰可聞的。
也不乏一些在戰鬥之中受到創傷的修士返回靈島進行修養,一些突圍失敗的修士,也會趁機返回等待下一次機會的蒞臨。
總之整座天玄島之外,
幾乎每一日都有金丹期修士的隕落,原本應當是各個門派頂梁柱的金丹老祖,在這裡卻是連保證自身的生命安全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且這一切的發生還是在一些元嬰老祖的關注之下,端的也算是一件奇聞異事。時間一點點消逝,對於一些有意留在天玄島之上的修士來說,一月的時間不過是轉瞬即逝,當時間到達的時候,意味著所有的修士務必離開靈島的庇佑。
在時間抵達之前的倒數第二日,臨時洞府之內煉化迷魂鍾的趙守壽終於心滿意足的睜開雙眼,這也意味著迷魂鍾的初步煉化已經完成,遇到險情可以將其祭出保命。
趙守壽的丹田內原本獨佔鼇頭的控水槍,此時只能排列在第二位,迷魂鍾以其略強一籌的品質和實力,穩定佔據最為核心的位置,像一個饕餮怪獸一樣,大量吞噬著修士丹田內的靈力。
“迷魂鍾的品質已經處在三階下品巔峰, 擁有三道寶紋,距離三階中品也不過是一線之隔而已,一千六百塊上品靈石也算是物有所值,由此寶相互日後遇險逃命的把握也算是增大一籌”只聽得趙守壽一陣呢喃,臉上的神色顯然是心滿意足的。
隨即似乎想到什麽,只見其掐指一算,搖頭一笑簡單收拾一番之後,身影一個晃動消失在洞府之內,並未在靈島之上繼續停留,第一時間向西北方向化為一道流光疾馳而去。
縱然已經是如此之小心謹慎,在離開靈島的一瞬間依然未曾逃脫有心人的關注,同樣一道顏色的靈光在其身後緊追不舍。
“已經相隔一月之久,竟然還有修士對於趙某人念念不忘,不知是惦記何種寶物?從速度和光影的粗壯程度來看,實力比某要強上很多啊”對於身後的跟屁蟲從最開始已經有所察覺。
當然對於對方實力的評估大多只是猜測而已,不過今日不同往時,明知身後有追兵依然是一心向前奔逃而去,根本沒有背水一戰的想法。
對方既然如此大大咧咧身影未曾有一點掩護,顯然是對於自身的實力有充足的信心,趙守壽又不是心智不全的傻子,心甘情願將大好的頭顱送上。
其實這也是金丹修士難纏的地方,縱然後者修為遠超趙守壽,當他一心逃命的時候,除了一心追趕也是別無他策。
“前面的小兒,可有膽子停下,真刀真槍與老夫一戰,何苦像一個狡猾的兔子一樣東躲?”十日之後,身後的老者不由的發出一聲聲怒喝,從其表情來看顯然是怒不可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