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混亂並沒有鬧得太過分起來,當城中其他的羌胡異族出現的時候,城們都伯就已經一聲令下讓士卒嚴加戒備了。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當他們出現的時候,就必須做好一切意外的準備。
允吾城雖然沒有說完全宵禁的這個說法,但是也要巡視城中的士卒也不算少。
當羌胡剛剛開始聚集在城西得時候,城中巡視的士卒就已經出現了。
城牆上的弓弩手也出現在此處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弓弩,西城校尉更是快步走下,滿臉陰沉的看著這些羌胡之人。
那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讓所有羌胡都冷靜了下來。
看著還在源源不斷往這裡趕過來的巡城士卒們,那羌胡之中為首的那人趕緊滿臉帶笑的趕了過來。
他似乎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不斷的訴說著抱歉的話語,態度十分誠懇的向他們道歉。
並且主動的選擇了退讓,那謙卑的姿態,簡直讓人覺得剛剛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一樣。
而那西城的校尉,城門的都伯看到這一幕之後,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便示意讓他們這些羌胡快速的離去便是了。
若是為了這點事情便驚動了守將,那麽他們也難免會受到些許的苛責。
那羌胡滿臉笑容的不斷點頭,然後大聲的招呼著所有的羌胡,要一起給眾多漢軍士卒躬身行禮道歉。
就在那些羌胡聚集起來,別別扭扭的不斷躬身的時候,眾多士卒的心也剛剛落下來的時候,事情再次出現了轉變。
本來已經做好了撤離的羌胡就在眾人心落下來的那一刻突然發難,為首一人從懷中抄出一把短刀直接擲了出來。
鋒利的短刀一下子就將趕過來的西城校尉的脖頸洞穿。
而其他羌胡這一刻也突然各自摸出貼身攜帶的短刀短矛等物兵分兩路這麽廝殺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出手,明明尋城士卒已經衝了過來,明明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防備,竟然還如此行事。
這一刻那城門都伯猛地吃了一驚,不過立刻就厲聲嘶吼起來。
“敵襲!”
這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頓時讓整個局勢都變換了起來,城牆上面的士卒也開始衝殺下來,以防止這群羌胡將城門打開。
同時擂鼓之聲頓時響徹,讓整個允吾城的目光都朝著這個方向注視了起來。
百余名羌胡在這些漢軍士卒的圍剿之下如同波濤洶湧的一頁孤舟一般,隨時都會被傾覆。
但他們就是硬生生的在這裡擋住了,哪怕每時每刻他們都是鮮血飛濺,哪怕任何一個呼吸之間他們都有可能失去一名同伴的性命。
但是他們仍然死命的堅持下去,城門就在他們的面前,任憑他們如何堅持,卻也無法向前挪動一下自己的腳步。
漢軍在守城和巷戰之中佔據了天然的優勢,縱然羌胡之人更加的人高馬大,在這種巷戰和城門之中似乎毫無作用。
被漢軍死死的壓製在這一隅之地,坐等他們的滅亡。
此時在城牆角落之處酣睡的張飛也已經被這突然的喧鬧驚醒,和眾多巡城士卒一樣朝著這裡衝了過來。
看著這已經是強弩之末模樣的羌胡,他滿臉的憤怒,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湧讓他越發的暴躁。
“閃開,某家要親自將他們斬殺在此!”
張飛一聲怒吼,便直接拎著手中長矛衝殺了過去,長矛狠狠的輪轉,不斷的廝殺之下,讓一名又一名的羌胡死在當場。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鬥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這允吾城的變故終於還是繼續了起來。
西城的混亂維持的時間並不算多麽的長,但就在西城的混亂之前,宋建和李儒的大軍就已經偷偷的潛伏到了允吾城的城外三十裡之外。
但是他們所來到的地方,並不是那允吾城的城西之外,而是另一個方向,城北。
就在西城的混亂剛剛開始的時候,李儒就已經讓大軍緩緩的前進,而城西的混亂並不是為了能夠衝擊城門,而是為了將允吾城的目光聚集過去。
城中的羌胡有兩股兵馬,其中百余人作為主力去吸引漢軍的目光,而另外還有三十余名瀘水羌胡的精銳。
這些都是宋建的心腹精銳,長劍聚集在雍涼之地,勢力強大,驍勇善戰。
能夠穩穩的佔據著瀘水,就說明著他們的實力。
三十余名瀘水羌胡沒有那麽多的算計,直接趁著混亂和夜色斬殺了一隊巡城士卒,然後換上衣甲之後立刻偷襲了城北的城牆。
在他們被徹底的剿滅之前,他們終於將城北的城門從內部打開。
而此時那李儒等人也終於來到了這允吾城的城下。
一場夜襲就此拉開,頓時讓這允吾城中的士卒們再次喧鬧起來,淒厲的敵襲之聲此起彼伏,讓整個允吾城都變得混亂了起來。
張飛在聽到城北的動靜之後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但仍然沒有擋得住那李儒和宋建等人衝殺進入城中。
看著瘋狂的賊寇,張飛怒吼連連,卻終歸還是於事無補。
就在越來越多的賊寇衝入城中的時候,這允吾城中徹底的混亂了起來。
而此時那允吾城的郡守府中,眭固快速的來到了同樣也是一臉的慌亂之色甘氏面前。
“夫人準備一番,速速隨某家離開。”就在混亂剛剛開始的時候眭固就已經被驚醒了,但是他並沒有前去城西。
他知道自己麾下士卒的能力,不會被這等事情難住,更不要說還有張飛在城牆駐守。
但是眭固怎麽也沒有想到城北破城的速度這麽的快,等到他趕過去的時候,這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已經。
無奈之下他只能指揮士卒勉強抵擋,然後立刻前來郡守府,將劉備等人的家眷先行護送出去。
但當甘氏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之下,並沒有著急離開,反倒是直接帶著眾人來到了郡守府旁邊的一處很不起眼的宅子。
這裡就是劉辯所在之處,宅院之中只有劉辯和妻子唐氏,還有後來被他收留的一個老仆為他看門護院。
甘氏到來之後也不等老仆稟報,直接讓人敲開院門之後就來到了劉辯的面前。
“允吾城中並不安全,速走。”
甘氏沒有多說什麽廢話,直接帶著三人就要離開,同時也對眭固輕聲說道。
“奴家並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何人,封兒和夫君都未曾說過,但是奴家知道這位公子對他們都非常的重要。
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想盡辦法保護住他的性命,這很重要。”
甘氏的話語讓眭固為之錯愕,憑借著他的身份,他也實在是不知道劉辯的重要,更不可能知道劉辯的身份。
此時聽到了甘氏這般說,當真是讓他倍感驚愕。
“夫人放心,某家一定會保護好夫人....還有這位公子!”
“不是。”甘氏淡淡的搖了搖頭,“奴家再說一遍,他們三個人的性命,比奴家的性命更加的重要,他們三個一定要或者。”
甘氏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回過頭看了一眼臉色仍然平靜的劉辯三人。
其中他們夫婦是自己的兒子帶給他的,讓她收為義子,卻未曾告訴過她,這人的身份。
而另一個老仆,則是前段時間那義子主動帶回家中,誰都沒有過問,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將一個人帶到自己的家中去。
所以甘氏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他知道,這些人一定很重要。
眭固還想要再說什麽,甘氏卻直勾勾的看著他,那平靜的眼神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夫人放心...”最後眭固還是妥協了,將護衛們的重心放在了劉辯幾人的身上。
甚至於眭固自己想要站在甘氏身邊都被他製止,而是讓他去守著劉辯,莫要讓劉辯出現任何的問題才是。
一行人朝著城南走去,此時城西的混亂已經平複,但是眭固卻仍然不敢讓他們前去那裡,以防有什麽漏網之魚。
而城北的混亂更是不行。
最後他們只能先行從城南外出,此時的允吾城已經沒有了安全可說,反倒是金城郡的其他地方還有不少的兵馬。
能夠將他們保護起來。
眭固已經讓人去通稟張飛,他們會朝著榆中方向而去,不管結果如何,讓他去那裡尋找他們。
榆中作為金城郡另一個重鎮,向來有不少兵馬駐扎,便是田豫等人正好也都在榆中附近。
在眭固看來,田豫這個年輕人都要比張飛可靠太多了。
而就在他們即將離開允吾城,也就在張飛即將擋不住這宋建麾下的賊寇之時,他們的背後卻是同樣突然出現了一批兵馬。
為首中年人是一副文士打扮,他的身邊則是一名年紀不算大的青年將領,手持長槍,胯下一匹頗為高大的寶馬良駒。
而另一邊則是兩個少年,年紀稍大一些的乃是田豫,小一些手持長刀的則是關平。
他們的身後就是那被馬賊流寇引走的金城郡士卒。
“衝過去,將宋建的腦袋帶回來就可以了。”
中年文士冷笑一聲便下達了命令,而另一邊宋建也是滿臉的疑惑。
“李儒先生呢,誰看到李儒先是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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