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乾的朝拜十分的簡單,也十分的順利。
李傕郭汜的人頭劉封已經壓了許久了,就是我為了在關鍵時候使用。
雖然這一次有些虧待了自家大哥,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他已經再次將大量的實力送往雍涼之地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天下的這場災難....等不到災難結束了。
袁本初曹孟德等人都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糧秣補充。
袁本初靠著幽州一戰,成功的緩過氣兒來,曹孟德在挖了梁王之墓以後,也算是明確的告訴了天下人他的道路在哪兒了。
荀文若替他說服了潁川大半家族對他予以支持,各種糧秣全都充斥了上來。
雖然現在天下百姓都快餓死了,但是時間追蹤號給你生存了這麽數百年,他們的存糧還是絕對可以應付很多問題的。
和他們一樣的,還有一個勢力也得到了一筆巨大的好處。
江東孫仲謀,這個上位之後就差點被內憂外患給解決了的家夥,不但成功的緩過勁兒來了,更是做到了讓所有人為之驚訝的成績。
孫仲謀遇到的問題有多少?
簡單來說,他叔叔要賣了他,他堂兄弟要拆了他,他下屬想要廢了他,山越土匪想要趕走他。
江東諸多世家隻想完全架空了他,江淮流亡之士想要冷眼旁觀。
手中兵權是一點沒有,麾下大將是一個也不敢相信。
最重要的是,江東還是私兵製,主將死了兵馬不是孫權的,那是將領的兒子家人的。
這種局面著實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安全....
而在這種局面之中,孫仲謀不但坐穩了自己的位置,還成功的從江東吳郡的幾個家族之中要到了足夠多的糧秣出來。
這個糧秣不是用來賑濟災民的,揚州境內災民不多。
這糧秣是用來讓賀齊等人打山越的,還有就是繼續吸納淮泗一代的流民進入揚州之地。
如此本事當真是讓所有人都開了眼界。
雖然他同樣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是相比較於他安定了如今的局勢,這些代價都是完全合理的。
而此時,江東眾多官吏將校,也終於開始正視這個新吳侯了。
此時的壽春城中,蔣乾離開許都之後並沒有回轉荊州,反倒是直接奔著壽春而來。
一匹老馬,一展自己製作的大旗,上面寫著滿滿當當的一幅字。
“大漢司隸校尉,鎮西將軍,雍涼長者劉玄德之子,荊州牧劉封使者蔣乾行走豫州。
沿途有冤情苦楚,盡可前來訴說。”
此時蔣乾不但打出來了這個旗號,這家夥逢城就入,見人就喊。
身後跟著數十名一同前來豫州的隨從都要把嗓子喊廢了,將這件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此時的蔣乾在豫州的地界走出來了大漢廷尉的架勢。
當這個消息傳到許都的時候,傳聞曹孟德差點抽出倚天劍去活劈了他。
“蔣子翼這也配成為江淮名士?他就這麽當名士的?”
曹孟德的怒罵之聲換來的也只有一陣陣無奈的搖頭,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劉封手底下這群人已經完全的和自家使君走到了一條路上。
蔣乾這是非要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曹孟德和荊州劉封有一腿,之前合圍荊州的時候,就夏侯淵在函谷關外做了做樣子。
如今這種局面一出,曹孟德都不敢想象袁紹等人要怎麽想他了。
雖然說陽奉陰違有點不至於,畢竟他們也沒到這個地步。
但是說他背盟還是可以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剛剛商量好若是事有不逮的話,就只能轉戰河北之地。
先破了自己的這種危險局面再說。
結果現在就被蔣乾給賣了,曹孟德覺得蔣乾今日乾的事情恐怕這個月月底就能傳遍天下。
到時候自己再想要偷襲冀州,那可就太難了。
“劉封小兒,他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禍害!”
這一刻曹孟德再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攪屎棍子,他老老實實的不好麽,等著他們解決袁本初之後自己還能順手解決西川。
現在這麽一弄,非逼著自己和荊州決戰不成?
現在的曹孟德已經不想猜測劉封下一步要幹什麽了,因為他們算是發現了,這個家夥的特性就是只要大方向不錯。
他會盡可能的惡心你。
怎麽,現在這都流行氣死對方主帥這種手段了麽?
蔣乾可不管許都的這群人怎麽想,他就這麽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壽春地界。
剛剛到達邊界之處,就出現了數十騎直接將他們為了起來。
一個個的滿臉猙獰,手中長矛環首刀不斷的隔空在他們身上比劃著,為首的一人更是滿臉的獰笑模樣,似乎是要看看他們身上值多少錢。
若非是他們身上穿著大漢朝廷麾下士卒的衣甲,是正經兒的曹軍,恐怕蔣乾第一想法就是碰到了沿途的馬匪了?
“你們可是要去揚州?”為首那人以上大吼讓蔣乾的眉頭更緊了,這問話......不太對勁兒啊。
“我等卻是要去壽春....”
“此乃叛賊,全都拿下!”
那漢子壓根不給蔣乾說完話的機會,二話不說就是一聲大吼,眾人就要上前將他們拿了。
蔣乾行走天下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種人還真是少見的很,此時他似乎唯有逃竄一條路走了。
“爾等何人,也不看看我等是何人就敢放肆!”
“管你是何人,從豫州去揚州的全都是叛賊,拿下!”
“你不看我等旗幟麽!”
“老子不認字,拿下!”
“我等乃是荊州牧劉封麾下....”
“哦,原來是敵軍,全都拿下!”
蔣乾不斷的後撤,一聲聲的辯解之下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弄得蔣乾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做有理說不清。
“你們怎可如此,我等只是去壽春....”
“不管是誰,去壽春的全都是叛賊!”
“…某家有錢,放過我等這次,我等重金酬謝!”
“你個傻子,殺了你所有錢都是我們的!”
“……”
蔣乾懵了,他已經快沒路再繼續逃了,可是這家夥愣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就是要錢,但是他清醒啊!
作為劫掠的一方,蔣乾真的很少見到這麽清醒的悍匪。
“我等乃是呂布將軍的親戚!”
萬般無奈之下,蔣乾只能將自己最不喜歡的家夥抬出來。
這話果然十分有用,那追殺的漢子頓時停了下來。
“你是將軍的親戚?”
“某家不是,但某家主公是,不信你且讓我等見了呂布將軍就見分曉!”
那漢子此時滿臉的狐疑,環顧左右之後輕聲問道。
“將軍女兒是許配給了什麽人來著?”
“不知道,好像是個什麽地方的州牧吧!”
“你看他們像州牧的人麽?”
“小人不知道,但是小人知道這裡四下無人.....”
蔣乾聽著這群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著這些話語,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今兒他這是過不去了是麽?
看著這群人的眼睛越來越邪乎,蔣乾覺得自己越來越危險了....
“爾等在做什麽!”就在蔣乾覺得自己可能要一命嗚呼的時候,一聲大吼從遠處傳了過來,算是暫時解了蔣乾之危。
而那群已經慢慢包圍上來的家夥,聽到這聲怒吼之後也是只能緩緩的將兵刃收回。
畢竟若這人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有人看到也是不好的。
“某家秦宜祿,見過這位先生。”
一聲呼喊,讓剛剛準備躬身道謝的蔣乾直接僵在了那裡。
額頭上立刻就出現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冷汗,甚至蔣乾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全都浸濕了。
“秦....將軍果然英武啊!”蔣乾乾巴巴的笑了一聲,他現在得無比的慶幸之前逃竄的時候將那杆大旗給扔了,“早就聽聞呂將軍麾下有一俊傑乃叫做秦宜祿,如今一見果然....果然不假!”
蔣乾這話一說出來,周圍那些剛剛追殺他們的人立刻就發出來了一陣陣的嗤笑之聲,似乎是在壓抑著自己的笑聲一樣。
那秦宜祿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他當然知道這群人是在幹什麽,只不過這種事情自己著實是說不得罷了。
當初自己身為呂布將軍麾下督郵,前去巡視徐州各地。
等到回來的時候,呂將軍告訴自己,妻兒外出之時被人給劫走了。
為了彌補自己,呂將軍還專門賞賜了自己不少的銀錢和美姬。
只不過這嘲笑之聲卻是從來沒有斷過,因為現在外面瘋傳是自己的妻子帶著兒子跑了,去跟了其他的什麽權貴。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也掌控不了此時,反倒是不如借助這次機會多弄一些好處。
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此時秦宜祿並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當初把自己老婆孩子帶走的家夥,如果知道。
秦宜祿也得猶豫是請他好生喝上一杯,還是將他的腦袋摘了。
蔣乾自然也不敢多說廢話,甚至都沒有通名,只是請他代為引路前去面見呂布,然後就要去壽春為使者去見一見周瑜。
對此秦宜祿當然沒有意見,只是當呂布看到蔣乾是被秦宜祿帶過來的時候,臉色已經不能說是古怪了。
“你們.....還挺好啊。”
“這些先生學究天人,乃是一等一的大才,和先生相談小人甚是受益!”
“.....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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