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道,相生相兄。
寧易依五行仙靈氣為基,先是於髒腑中孕育,化為五色神光,後融入內天地,化為天地根基。此時的五色神光,融入統禦整個內天地的法則之力,化為天地五極,神威比起五色神光,強了何止十倍。
掌禦五極以出,滿場驚駭。
寧易雖然隱藏了掌禦五極這門神通的大半威能,但是爆發出來的神威,依舊令人心顫。
說是神通,卻又有些像是一件頂級靈器,威能撼世。
神光之中,醜牛面色微變,一雙凶光四射的瞳子中,顯得有些吃驚。五色神光如潮,滾滾碾壓而來,沉重無如山。強悍如它,也感覺肉生生痛,體表神光瞬間破碎,整個像是要被碾成肉泥。
這般感覺,便是面對合道境人修士時,也不曾有過。
“重寶,一件強大的靈寶,難怪這小賊如此自信。”
醜牛心中大駭,體內法力奔湧而出,一件土黃色的龜甲飛出,籠罩周身。龜甲之上,生著繁雜紋路,細瞧之下,竟是一片綿綿山河,其上一座巨峰猶如天柱,巍峨之勢不可想象。
五色光柱,打在龜甲之上,蕩起層層漣漪,厚重的山嶽擋住了五色光柱。
“是負山盾!”
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聲。
負山盾,一件強大的靈寶。
傳聞是一隻合道境的靈龜化道後留下的遺蛻,防禦力強大無比,號稱萬法不侵,合道境以下,無人能破其防禦。
“那神光好生驚人,我感覺有些心驚肉跳,像是一件異寶,只怕能殺化神境甚至返虛境修士,但是遇上負山盾,只怕不夠看的。”
一人驚歎寧易天賦,以元嬰境的修為,能夠爆發出如此恐怖一擊,難怪敢立下生死狀,挑戰醜牛。
“自負的家夥,該有此劫。”
一人冷笑,眼中帶著冷意,說道:“總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僅憑一件異寶翻天,太天真了。”
負山盾灑下一片神光浮影,醜牛立身其中,萬法不侵。
“就這點手段。”
醜牛對負山盾極為自信,嘴角帶著一絲獰笑,眼中殺意毫不掩飾,沉聲說道:“小子,行錯事便要付出代價,準備好了嗎?”
“吊死鬼……完了。”
圍觀者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依仗的靈寶被擋住,以元嬰境逆伐化神境巔峰強者,太難太難,想到寧易對秘影司造成了影響,心中不免有幾分快意。
詭畫眼泛奇光,臉上倒沒有多少擔心之色,反而有些期待。
破山微微皺眉,眼中多出一絲疑詫異之色。
五色神光,竟擋住了他的神目探查。以他的見識與修為,一時間竟也看不透五色神光的本質,心中不免多出一絲警惕。
“好寶貝!”
寧易不理會醜牛的叫囂,既然選擇出手,便要施展雷霆手段,讓人瞧不出深淺,如此才產生震懾作用,“歸我了!”
“狂妄!”
醜牛怒喝一聲,不再等待,準備動手乾掉寧易。
便在這時,隻瞧見寧易張開五指,遙遙衝著他的一抹。刹那間,五色神光爆化,滾滾如輪,從負山盾上掃過。負山盾上寶光瞬間收斂,被五色神光一卷,從醜牛頭頂消失。
“這不可能!”
醜牛面色大變,驚的雙眼瞪得溜圓。
四周,響起一陣驚呼聲!
負山盾,一個強大防禦性靈寶,竟然被無聲無息地收走了。縷縷仙靈氣息從五色神光中綻放出來,恐怖的威壓猛的爆發出來,虛空都被壓得輕微扭曲,置身其中的醜牛看起來有些變形。
“不!”
“住手!”
不甘的驚恐吼聲,
厲聲的呵斥同時響起。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五色神光卷過,醜牛化為灰飛消失在原地。五色神光倒卷,沒入寧易手中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塊巴掌大小的龜甲。
“好狠毒的小子。”
破山氣息如嶽,恐怖絕倫,煌煌如同天威,院中眾人,皆是悶哼一聲,連忙催動法力抵抗,“醜牛已輸,本座讓人停手,為何不住手。”
寧易沒哼一聲,蹬蹬退後幾步。
艱難地抬起頭,臉色蒼白,體內法力虛浮,一幅被吞乾的樣子,狀態顯得很是不佳,卻硬抬著頭直視破山,呵呵譏笑一聲,說道:“抱歉,收不住手。”
破山凝視著寧易,身上氣息上下起伏,似乎處於掙扎之中。
小院中,回過神來的秘影衛,眼中神色既驚駭又透著幾分貪婪與渴望。剛剛,五色神光中,仙靈氣息露出,壓的虛空幾乎破裂。那是獨屬於真仙才有的力量,也是修士的終極目標。
這等力量,卻出現了一名小小的元嬰境修士身上。
“仙器!”
一瞬間,眾人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念頭,而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在看寧易的神色,虛脫的樣子,分明就是強行催動仙器,被抽幹了法力。
“好運的家夥!”
“竟有一件仙兵。”
“難怪膽敢挑戰醜牛,甚至瞞過白面,從他手中逃生。”
…………
一切,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哼,狡辯!”
破山身上氣息突然變得沉穩,恐怖的氣息撲向寧易,厲聲說道:“陣前擊殺同僚,當誅!”
“前輩,挑戰之前,可以簽到生死狀的,諸位都是見證者!”
突然,詭畫出聲,破山氣息一滯。
院中眾人,聞言目光閃爍,心中滋味複雜。畢竟,剛剛見證,是想看寧易被殺,出心中一口不爽之氣。
然而,此時卻不同了。
寧易身上,疑似有一件仙器。
若是被破山當場誅殺,這件仙器必然會落入破山之手,機緣在前,誰也不願意放棄。最起碼落在寧易手中,要比落在破山手中好。畢竟,是寧易他們還有機會,破山則不然。
“不錯,生死狀已立,比鬥中被殺,怨不得旁人!”
“我看這小子雖然不爽,但是這場戰鬥是公平公正的。”
………………
有人帶頭,院中秘影衛,一個個跳出來反正,局面顯得有些詭異。一群原本希望寧易被殺的家夥,此時卻跳起來保寧易。
破山臉色一沉,身上氣息緩緩收斂。
便是身為支柱,也不能亂殺同僚,白面之鑒,就在眼前。當然,若是眼前這些人,都希望寧易死,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哼,此事暫且記下。”
破山冷哼一聲,眼睛微微閃爍,沉聲說道:“若在敢違抗本座命令,必當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