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與掌碰觸,天地歸於混沌。
恐怖的能量波動,湮滅一切。
范公公等八人連忙出的,這才化解了一切劫難,要不然遠在百裡的長安城,都會被波及。
待一切平息,兩人相距百米而立。
嶽鐧微微喘著粗氣,右手道袍袖子粉碎,露出結實的肌肉,肌肉紅色發燙,且在不斷地抽搐顫抖。寧易背手而立,一臉平靜之色,眾人瞧見這一幕,皆是一驚。
嶽鐧那一拳,何等恐怖,寧易竟然沒事。
“好一式神通,後生可畏!”
嶽鐧盯著寧易,眼中露出驚豔之色,他並不是那種放不下之人,輸了便是輸了,很是乾脆利索,“你有指揮我做事的資格,這是降龍伏虎神通,拿去吧。”
稍稍猶豫,嶽鐧有些肉痛地取出一枚黃色玉符,隨後扔給寧易。
“謝過前輩。”
寧易一把接過來,探出神念瞧了幾眼,臉上喜色更濃。
其余眾人瞧見這一幕,不免露出羨慕之色,那可是一式天罡神通,連真仙都會心動,何況他們。更為遺憾的是,剛剛戰鬥,嶽鐧竟沒試出寧易的深淺,看他舉重若輕的一掌,著實令其余七位心中一寒。
“哈哈,好一個龍虎真人。”
范公公讚歎一聲,這個結果他十分滿意,畢竟寧易召集這些老怪物,解決雲州危機,最是符合皇室利益,他自己不願意看到事情進行到一半草草了事,“敢做敢當,當年高祖便說你是個漢子。”
“哼,老子如何,不用你來誇。”
嶽鐧冷哼一聲,半點不買范公公的帳,雖然他拿出的來很痛快,但是畢竟是心愛之物,輸給寧易,心中自然有些不爽快。
“可惜。”
寧易收到玉符,歎息一聲說道:“降龍伏虎神通雖然厲害,卻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小子,你說什麽?”
嶽鐧像是被撓了屁股的老虎,勃然大怒,虎目瞪著寧易,一副隨時暴走的架勢。
范公公也被寧易此舉搞得有點蒙了。
此行動,說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還顯得輕了,明顯是奔著激怒嶽鐧去的。
“降龍伏虎之力固然厲害,然而前輩能爆發出來幾次。”
寧易不急不緩地說道:“如果晚輩所料不錯,前輩的肉身,只怕積弊甚久,已到了崩潰邊緣吧。”
“哼,是又如何。”
嶽鐧神色不善地盯著寧易,心中對寧易剛生出的些許好感,隨之消散,寒聲說道:“若是嫌棄,盡可棄之不學,吃奶還賣娘,非人哉。”
“這是罵我?”
寧易眼角微微抽搐,若不是此次雲州之行,關系重大,需要幾個可信之人幫襯著,小爺才不會與你這直腸老貨多說呢,“前輩莫急,晚輩恰有一式神通,可解前輩目前的困局。”
嶽鐧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信。
“這是想拉攏嶽鐧,哦,那沒事了。”
范公公暗暗松了口氣,隨後想到寧易如今貴為秘字支柱,所知隱秘之事,只怕不比自己少,來此之前,想來已經查過這八人的過往。毫無疑問,嶽鐧在這八人中,是最適合拉攏的對象之一。
只是,寧易說的是那一式神通?范公公一時又有點好奇。
“不知,前輩可聽過胎化易形!”
寧易見情緒鋪墊得已經差不多了,笑著說出答桉。
嶽鐧聞言,臉色微變,隨後童孔中露出驚喜之色,迫不及待地說道:“胎化易形,確實能夠解決降龍伏虎神通帶來的隱患。只是此神通已經在世上消失千年,你真擁有此神通?”
“前輩請看。”
寧易探手一抓,從嶽鐧身上奪取一縷氣息。
下一刻,寧易身上法力湧動,在眾人面前,化身嶽鐧。在場眾人望著這一幕,臉上皆露出吃驚之色。他們都是道法高深之輩,尋常變化之法,在他們眼中破綻破多,根本瞞不住。
然而,此時兩名嶽鐧在場,如果不是知道那一個是寧易,他們竟分辨不出真假。
“不能說是一模一樣,而且完全一樣。”
范公公一臉驚奇,圍著寧易轉了一圈,再三打量嶽鐧,嘴中嘖嘖稱奇道:“傳聞大衍真君創下此神通,千變萬化,甚至可替他人延續血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神通雖好,可惜嶽鐧慢了一步。”
一名老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沒有剛剛的賭約,嶽道友以神通換神通,豈不美哉。”
神通無價,可作為一族傳承之物,很少有人願意拿出來。
神通換神通,是彼此都能接受的交易。
嶽鐧的降龍伏虎,已給了寧易,便失去了籌碼。此時這位老者直接說出來,明面是替著嶽鐧可惜,實則其心險惡。果然,嶽鐧臉色一沉,目光變的有些陰森。 沒了籌碼,想到得到胎化易形,那便只有一條路可走。
“這位是胡前輩吧。”
寧易臉上帶笑,打量老者兩眼,此人說來他也見過,當初范公公請他回京時,路上遭人截殺,其中這位出手者,便有這位老者。當然他被范公公用雙龍剪打跑,並非說明此人修為就比范公公弱。當然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盯著,此人出手,自然也不會盡全力。
“正是老朽。”
胡庸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後生可畏啊,平狼侯修行不過區區十數載,修為便超躍我們這些老家夥。這般一比,我們這些歲月,都活在豬身上了。”
“老陰比!”
寧易暗罵一聲,一張嘴就把他推到對立面。雖然這些老怪物都知道胡庸這話在挑撥,但是並不影響他們因為不高興,因為對寧易心存芥蒂,“有些運道而已,比了不前輩,出身卑微,卻創出一個大家族。”
胡庸眉頭一挑,眼中泛出一抹殺機。
胡庸又號擔山道人,當然不過是一農奴而,據說此人心思玲瓏,善於鑽營,博得自家小姐好感,入贅了黃家。此後百年,黃氏日漸衰弱,胡庸卻迅速崛起,最終胡家取代的黃家,成為最頂尖的士族。
外界傳聞,胡庸借殼下蛋,黃家衰弱,便是他一手導致。
寧易話中有話,便有借此諷刺於他。不等胡庸接話,寧易目光落在嶽鐧身上,笑著說道:“不瞞前輩,我本就想拿胎化易形與前輩相換。剛剛的賭約,不過是和前輩開個玩笑。這樣吧,雲州行動結束,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把胎化易形拱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