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滄澤被金甲玄兵抓走了,雲侯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麽。
以霸道著稱的雲侯,此次交鋒,可謂是一敗塗地,整個人沉默了一些,仿佛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不少。
牧滄玄瞥見這一幕,心中沒有半點輕視之意,反而更加警醒。
雲侯乃當世梟雄,輕視他,只怕死都不知怎麽死的。
此次失利,是因為他錯估了自己的實力,對自己不夠重視。然而,經歷了這次事件,下次雲侯再次出手,只怕便沒有這麽簡單了。
廣場上的鬧劇,以驚駭人的方式開場,又以一種傳奇般的方式結束。
可以想象得到,今日之後,安雲伯天才之名,將傳遍整個大唐三州之地。牧滄澤鬧事,反而成就了他。
婚禮繼續進行,牧滄玄在莊公公的引領下,一番複雜的禮節走下來,待見到新娘時,時間已接近中午。
清圓著大紅禮服,頭上蓋著紅蓋頭,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緩緩登上花車。
後面,送親陪嫁隊伍,足足上千余人,陪嫁物品,更是排出兩三裡遠。這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清圓公主還有封地,其中珍貴的靈石礦脈,就多達三條,堪稱大唐少有的小富婆。
莊公公拿出一張長長禮單,高聲朗誦。
“踢府宅一座,靈石千枚,道丹一百顆……地煞神通‘壺天’。”
牧滄玄正感慨清圓公主嫁妝豐厚,足可以讓一個普通修士修行至元嬰所用。突然聽到地煞神通‘壺天’之名,眼睛猛地一亮。
這式地煞神通,寧易曾在秘影司的藏經閣中見到。
藏經閣中,收藏了兩種天罡神通,五種地煞神通,‘壺天’正是五種地煞神通中的一種。
寧易潛入牧家,其中目的之一,便是找出背叛的秘影衛,換取神通。
沒曾想到,背叛者還沒有找到,娶了公主,卻陰差陽錯的得了一式神通。
人生機遇,莫過此於。
心中感慨之際,寧易對景德帝的好感,也蹭地一下增加了許多。
先不管他是不是一個好的帝王,但從嶽父女婿的角度來看,他無疑是一個十分大方的嶽父。
陪嫁豐厚不說,連地煞神通都給,試問還有誰!
牧滄玄忍不住偷偷瞄了景德帝一眼,景德帝恰恰也在打量他,臉色帶著笑容,像是一個溫暖慈祥的老父親。
“面善的帝王,都不是好鳥。”
牧滄玄忙移開目光,心裡忍不住吐槽一句,隨後腦袋裡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景德帝多兒女,如果沒有記錯,他生了十三個兒子,七個女兒。
七個女兒中,已出嫁了兩位。
清圓排在第三,下面還有四個待字閨中,也未曾聽聞許配了人家。
“若是?豈不是能在得四種神通。”
牧滄玄連忙搖頭,打住這個危險的念頭。
這個計劃,對於可以無限的製造分裂體的寧易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但是,這麽做太不道德了,萬一被揭穿,景德帝只怕會撕碎自己吧。
“謝主隆恩。”
牧滄玄接過禮單,再次表示了謝意。
景德帝邁步走過來,龍眼含威,沉聲說道:“好好待清圓,若敢讓他受委屈,朕定然是饒不了你。”
“臣不敢!”
牧滄玄一臉惶恐,神色甚是恭敬。
景德帝見此,臉色好了許多。雖然是個妖孽,但是似乎很懂規矩,比牧青溟這個狗賊看著順眼多了。
想起牧青溟,景德帝目光一閃,落在雲侯身上。
雲侯沉著臉,如剛上岸的落水狗,身上少幾分往日的銳氣。
景德帝看在眼中,喜人心中。自己與其交鋒,處處受製,這次大勝,把往日頹勢一掃而空。今日過後,雲侯府只怕就要不得安寧了。
“雲侯。”
“臣在!”
雲侯緊走幾步,拱身行禮。
“安雲伯已是朕的駙馬,此前之事,朕便不追究了,可若有下次……”
“臣惶恐!”
“哼,好自為之。”
景德帝冷哼一聲,目光從雲侯身上移開,沉聲說道:“發出吧,別誤了吉時。”
隨著一聲禮炮,隊伍緩緩動起來。
景德帝目光落在清圓公主的嫁車上,威嚴的瞳孔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恍惚間,清圓變成了三四歲大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飛撲向他,嘴中翠生生地喊著父皇、父皇……
迎親隊伍出了皇城,並沒有回雲侯府。
牧滄玄已封伯爵,賜有府邸,自然不能再回雲侯府,與禮製不符。
當然,這主要還是皇宮中那位的意思,既然要分裂雲侯府,自然要先在物理上做一個分割。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安雲伯爵府,早已收拾乾淨,一應設施配備齊全。
論府邸規模,比起雲侯府,也半點不差,地理位置十分優越,距離皇城只有兩條街遠,方便公主回皇宮省親。
入府之後,行禮拜堂。
一切禮儀,都有禮官批導,牧滄玄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人,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禮畢,公主被人送回後宅,喜宴開始。牧氏、皇族,當世兩個望族聯姻,只怕整個長安城中的權貴,七成都到了吧。
牧青宗站在牧滄玄旁邊,替他介紹接待來客,眉眼間,透著暢快歡喜,牧滄玄表現出來的超凡資質,令他看到了自己這一脈崛起的希望。直到此時,都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來了多少賓客,牧滄玄已經不記得了。
只知道,側殿擺放禮品的房間,已經堆滿了整整四間大房子。
歡聲,笑容,酒肉飄香。
整個喜宴,持續到半夜方歇。
牧滄玄用真元化去滿身酒氣,真元震蕩,整個人變得乾乾淨淨,隱隱透著異香。
真仙意志融入肉身,雖然比起仙體還差太多。
但是,隱隱卻有了一絲仙體的韻味。比如這異香,便是肉身凝練寶藥,才有的特征。
“哈哈,駙馬爺,我等就不鬧洞房了。 ”
“快去、快去,別讓公主殿下等急了。”
…………
一幫權貴出身的損友,喝得滿身酒氣,簇擁著牧滄玄來到後院,停在院門外,那個也不敢往裡面闖。
在長安城中,如果把這些權貴子弟比作老鼠,清圓公主便是那隻厲害的狸貓。這些人怕她懼她,是刻在骨子裡的。畢竟,清圓公主手中,可是有好幾條權貴子弟的性命。
若是換成別的公主,他們一群聚在一起,定然敢鬧上一鬧。
可換成清圓,別說鬧了,說算出現在她面前,內心中都是百般不願。
“一群慫貨。”
牧滄玄笑罵一聲,邁步走向院子。
一群紈絝子弟也不離去,嘻嘻哈哈地蹲在院子外,竊竊私語。
“哥幾個,猜猜看,咱們的駙馬爺進去多久會被打出來。”
“這還用猜,雖然同為金丹境,但是差距還是有的。”
“是極、是極。那位的出身,大家都清楚,嘖嘖,只怕夫綱不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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