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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東京的我隻想鹹魚》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東京(刪除了昨天的最後1段)
上杉櫂想去英國找她回來,但與嶽母打了一通電話後,總覺得自己缺點什麽。

 晚上抱著她喜歡的那隻大鯊鯊想了很久,他也明白:

 如果什麽東西都沒想好就這樣去找她,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吧事情攪得一團糟。

 “噢,你要回東京了嗎?”榊原一心抓撓著阿柴的腦袋。

 作為一隻柴犬,阿柴被他養得圓頭肥臀的。

 “畢竟快開學了。”

 “你過來跟我說的意思,是問我會不會去東京吧?”榊原一心看他一眼。

 “是這個意思。”

 “去是肯定會去的,但我還想在這兒多待一些日子,如果有什麽玉龍旗,錦標賽之類的劍道賽事,記得去參加。”

 上杉老太太很舍不得這兩個小孫走,但也只是微笑送別,囑咐些注意安全,注意身體的話。

 其他的,便沒再多說些什麽了。

 8月27日,去往東京的航班起飛。

 上杉櫂在萬米高空俯瞰了四國島上的層層陰雲以後,從羽田機場回到了東京。

 期間,他看著那地面上建築點點縮小,不禁想象花火坐在這個位置的時候,是以何種的心態離開的。

 不舍、傷心、還是平靜...?

 與來時的歡聲笑語能逗她玩兒不同,這次上杉櫂的旁邊坐上了一個陌生女人。

 無言的閉眼休憩,便是對這趟空乘最好的概括。

 8月29日。

 在家鍛煉了兩天身體的上杉櫂,忍不住叫坪川貴弘出來玩一趟。

 “今天是離譜的第23天,上杉居然會主動叫我出門。”

 “為什麽是第23天?”

 “因為23天前你送了我台PS5啊!”

 秋葉原站台前,上杉櫂等到了從電車走出的坪川。

 他斜挎著包,戴著新換上的眼睛,手拿雨傘。

 上杉櫂只是看一眼他,便繼續抬頭看向烏黑的天。

 “怎麽了你?”

 “我只是在想,為什麽到了東京,卻還是在下雨呢?”

 “下雨啊?”

 坪川貴弘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裡打遊戲,對天氣沒什麽概念,“我記得好像是前兩天開始的吧,不過你放心吧,現實沒有晴女,東京也不會被水淹的。”

 隨著電車往下一個站台駛離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乘客略過他們兩人。

 兩人走向站外,秋葉原車站內貼的全是“原神”的海報,上杉櫂隻認識那個戴紅帽子的小女孩,因為坪川似乎就使用過她。

 “話說你找我出來的原因是什麽?”坪川問。

 “無聊,想請你吃個飯。”

 “你不是鐵公雞嗎,怎麽又送我PS5又請我吃飯的?”坪川貴弘雙手捂住胸口,“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色?”

 上杉櫂當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現在我的存款有613.52萬日元,請你吃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原因是什麽?”

 走出地鐵站,迎面而來的是佔據視野的高樓大廈,以及充滿二次元味道的各式海報。

 上杉櫂:“你覺得呢?”

 坪川貴弘推了推反光的眼鏡,“以我幾十個老婆的經驗來判斷,你這是失戀了,想找個人分享你的苦悶。”

 “我在想一些問題,不知道應該用什麽理由。”

 上杉櫂其實是在家鍛煉累了,想出來輕松一下。

 “問題?我...說中了...?”坪川貴弘正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不可能吧,你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難道你把人家花丸同學給甩了?”

 “沒有分手,”上杉櫂說,“只是她跑到英國留學去了。”

 “這什麽晨間劇劇情?”

 坪川貴弘看著他的臉,“英國有什麽好去的地方。”

 “皇家藝術學院。”

 “.......”

 “那沒事兒了,不過那地方不是隻招研究生嗎?”

 “提前去學習,有教授輔導,算是提前預定好了之後的位置。”

 明白了,意思就是有特殊渠道。

 “先去吃飯還是先去遊戲廳?”上杉櫂打量了一眼四周問,橙黃色世嘉2號管大樓上,也全是原神的海報。

 “當然是打遊戲啦!絕對沒有什麽是比遊戲更嗨的東西了,如果有,那就是galgame!”

 “......”

 轉角走進裡街,很多穿女仆服的貓耳少女在這裡招攬客人,他們一見到有年輕男性走過,走會上去用很萌的聲線去招攬客人。

 秋葉原的一大特色,就是女仆咖啡廳。

 “主人,想要來小店吃東西嗎?”

 “主人,可以來坐一坐喝一杯茶的~”

 “主人,我們有愛的魔法蛋包飯呦~”

 她們都是在裡暑假打工的女高中生,而做女仆工作量少工錢又高,很多家庭婦女都跑出做女仆掙些小錢。

 穿過這條街,上杉櫂瞥一眼身旁,剛才直盯著人家笑臉看的坪川。

 “你以前有去過這種咖啡廳嗎?”

 “開玩笑,我怎麽會去這種地方?”坪川貴弘說,“裡面不就是粉粉嫩嫩的女仆,在粉粉嫩嫩的房子裡,上菜上飲料的時候在你面前比心加魔法嗎?我怎麽可能會去這麽羞恥的地方。”

 上杉櫂確信,他是去過的。

 Game Center

 一推開玻璃門,各種花花綠綠的抓娃娃機映入耳目,裡邊還有遊戲機音效的聲音不時傳來。

 本來,上杉對抓娃娃機是沒有任何喜好的,但看到玻璃展櫃裡有隻萌系小鯊魚,他就走了過去。

 “欸欸,不是去打遊戲嗎?怎麽來抓玩偶了?”坪川跟在他的身後。

 此時從門裡進來一個紋了花臂的人,但他似乎只是為了打遊戲而來的,直接走過娃娃機區,進去裡面。

 “我想要裡邊的東西。”

 掃一眼那個離開的花臂家夥,上杉櫂從包裡拿出兩枚硬幣,投了進去,然後操控搖杆準備抓取鯊魚玩偶。

 坪川貴弘見他確實要抓玩偶,便閉上眼睛,自信滿滿地用食指推了推鏡框:

 “上杉,作為一個常客我跟你講啊,Game Center裡的機械爪子都是老板調節過的,是絕對不可能——”

 上杉櫂蹲下身子,將那隻矮胖鯊給取了出來。

 “好吧,你當我沒說。”

 上杉:“有什麽可以推薦的放松心情的遊戲機?”

 坪川:“跳舞機就不錯!”

 在他的推薦下,雙手捧鯊的上杉櫂就準備往裡走,但此時門口又忽然走進來幾個警察,一個穿著年輕,戴有大墨鏡的男子也在其中。

 “警察怎麽來這裡了?”坪川貴弘覺得有些奇怪。

 “小櫂?”花丸佑月拉下墨鏡,露出眼睛。

 “嗯。”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前兩天。”

 “前兩天啊。”

 花丸佑月與那三名警察對視幾眼,然後就示意他們進去。

 坪川貴弘好奇的眼光緊隨三名警察的背影消失在進去裡屋的轉角口。

 “這是怎麽回事?”上杉櫂覺得他們應該是來找剛才的那個大花臂的。

 “幫二哥的忙唄,幫他抓抓壞人。”花丸佑月說得很是輕松,“那家夥入室搶劫,把錢拿到這兒打遊戲。”

 “不過小櫂你也會來遊戲廳了?”

 花丸佑月看到他手中剛抓出來的娃娃,“不過,抓娃娃這種事,當然是要和花火那孩子來才行啊。”

 “她去英國了。”

 “小花火去英國了!?去那地方幹什麽?”

 “留學。”

 “二哥居然都不和我說一聲,好歹我也是她的小叔啊。她要去多久?”

 “3年多。”

 花丸佑月右手扶住額頭,“我的侄女婿啊,3年多你就不應該放她走的,要知道——”

 遊戲廳裡面傳來的叫喊聲和打砸聲。

 花丸佑月趕緊走進去,並囑咐兩人不要進來。

 坪川好奇地探了探腦袋,然後回頭對上杉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等著,我今天的跳舞機還沒跳。”

 “欸,跳舞機是重點嗎?”

 約莫三分鍾後。

 “嘭!”的一聲。

 之前那個花臂男子鼻青臉腫地奪門而出,毫不猶豫地向大門跑去,使勁拉扯還在娃娃機區內沒有離開的群眾。

 “滾開!滾開!給我滾開!”

 那惡狠狠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那家夥,眼看就要衝過來了,坪川貴弘趕緊對上杉說:

 “怎麽辦,那家夥好像要跑了?”

 “我的跳舞機還沒玩。”

 遊戲廳裡邊,三位警察倒地不醒,凳子東倒西歪,周圍的店客各自縮在遠遠的角落裡。

 四周眾多台遊戲機的屏幕還在閃動,各種槍械、賽車的特效聲不絕於耳。

 臉上挨了一拳的花丸佑月穩住身形,使勁拍腦,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丫的,還挺厲害,回去一定要二哥請我吃頓飯。”

 腦袋的暈眩稍有緩解,他趕緊追了出去,並用對講機囑咐樓下的警察注意逃犯。

 當他走出遊戲區,向門口走去時,發現那花臂的家夥躺在上杉的腳下昏迷不醒。

 年輕的禦宅族客人們好奇地探出目光。

 花丸佑月有些驚奇,走到上杉櫂的身前問:“怎麽這家夥就突然倒這兒了?”

 “我乾的。”

 “對對,他乾的。”坪川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他做了什麽?”花丸佑月指著上杉櫂,向坪川問,要知道這可是三個警察都沒收拾掉的入室搶劫犯。

 坪川貴弘連連甩頭。

 “......”

 休閑著裝的花丸佑月看一看倒在地上的家夥,再看一看上杉櫂,“跟我來一趟警察署,沒問題吧?”

 上杉櫂今天出來只是想放松一下心情的:

 “那我的跳舞機怎麽辦?”

 “跳舞機?”

 花丸佑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轉回身笑著說:

 “這個東西我厲害。”

 ———————————

 新宿警察署,背靠椅子的花丸裕樹食指輕刮陶瓷的茶杯。

 “三個打不過一個,差點讓他跑了,最後還是被櫂打暈的。”

 “你們說說,從警校畢業幾年,吃了這麽久的稅金,這力氣和腦子都跑到哪裡去了?”

 臉上包扎好傷口的三位警察,在辦公桌前低著頭,面對這不鹹不淡的話沒敢吱聲。

 花丸佑月連忙說:“我早就離職了,不吃稅金。”

 “沒說你。”

 瞥一眼他臉上的同款包扎,花丸裕樹連連擺手,把那三警察支出去,“行了,也沒指望你們有多厲害,從警部開始各降一級。”

 聽到要降級,幾名警察馬上慌了:“警視長!”

 “下去。”

 花丸裕樹隻再說兩個字,他們便瞬間焉氣,啞口無言,鞠了個躬後關門退下去。

 這件辦公室內就剩下了兩人。

 花丸佑月一屁股坐在房間右手方向的沙發上,側頭對辦公桌後邊喝茶的花丸裕樹說:

 “二哥,沒必要吧,只是打不過而已。”

 “一次打不過,還想要第二次打不過?不給點壓力他們就只能去居民區幫忙找貓,現在的警察逮捕罪犯都軟手軟腳。”

 花丸裕樹其實還有話沒說出來,這次降級正好只是一個誘因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們之前的表現。

 “二哥,聽說小花火去英國了,是不是真的?”

 “沒錯。”花丸裕樹盯著手中茶杯裡的倒影。

 “你把她送出幹什麽啊?要我說送出去就沒任何意義。”

 “沒意義?”花丸裕樹放下茶杯,“意義可是很多的,再說了也不是我要把她送出去。”

 “二哥不想要你的那個女婿了?我覺得挺好的啊!”花丸佑月雙手撐在膝蓋上。

 “你又在瞎猜什麽?”

 “三年啊,要我說三年的時間各自的圈子都變了,完全交集不到一塊兒去了,那她們之間的感情還能剩下多少?”

 花丸裕樹表情平靜,繼續翻閱桌上的案宗,“感情這事不是我說了算,是他們兩人之間說了算,我只是把家裡給出的好機會告訴了花火而已。”

 “也就是說,這是他們之間自己的決定?”

 花丸裕樹聽到這裡,翻動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麽,緘默許久之後才繼續說道:

 “這是櫂的決定,不是花火的決定,花火那孩子一定是想留在他身邊的。”

 花丸佑月:“什麽意思?”

 “想讓花火成長的是他,如果想要改變之前的決定,那麽需要付出的東西,就不僅僅是跑過去說幾句話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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