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師?原來張虛聖口中的故人就是玄都**師!是他將‘醉生夢死’的材料給了玉帝,甚至可能‘醉生夢死’的釀造方法都是玄都**師傳授給玉帝的!”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這個發現好像一道閃電劃過沈行知的腦海。
那一瞬間的震撼,甚至比聽到猴子是大禹血肉孕育的還要震撼,因為沈行知忽然有個很荒誕的想法,他感覺玄都**師也是一個穿越者。
玄都**師,西遊背景乃至整個洪荒世界都存在感極低的一個人,但是漸漸的沈行知有種感覺,這個玄都好像許多事都與他有關聯。
真可謂他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有他的傳說。
玉帝與他有關,人族的百家爭鳴與他有關,始皇帝與他有關,隋煬帝也與他有關,這樣一個存在難免不讓沈行知好奇。
“猴兄認識玄都**師嗎?”沈行知壓下心中的疑惑,正好問了猴子一句。
猴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隨後還是說了一句:“三教的三位首席大弟子,玄都,南極,多寶,就數這個玄都**師最為神秘,而且這三人皆是那種聖人都難以殺死的真正強者。”
“這麽厲害?對了,我聽說如來就是多寶道人所化,可有此事?”沈行知第一次聽到關於三教大弟子的消息,不免讓他想起了多寶化如來這個傳說。
這次猴子點了點頭答道:“這倒是沒錯,你不是斬斷了如來手指嗎?裡面是空心的,那如來金身說不定就只是多寶的一件寶物所化,如果是他本體你應該是斬不斷的。”
“原來如此!”沈行知恍然大悟,心中卻不免有些擔憂,多寶道人那麽強,那靈山可比想象的還要強了。
對於人生果樹根須就是‘地靈根’沈行知也覺得是意外之喜,雖然猴子說地靈根妙用無窮,但他竟沒想過自己服用,莫名其妙的還想著那‘醉生夢死’。
想到這裡,沈行知收起地靈根,手掌再次一翻,掌中又多了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葉。
“猴兄認識這個嗎?”沈行知將綠葉遞向猴子,這片葉子是觀音淨瓶中的,輪回台下這片葉子都完好無損,沈行知估計也是大有來歷。
猴子認真的打量了綠葉,又是看又是嗅的,過了好一會才嘖嘖稱奇的說道:“大都護怎麽還有這種好東西?這可是扶桑樹的葉子,估計天地間都沒幾片了。”
“扶桑葉?怎麽會這麽巧?”沈行知看著手中的扶桑葉,隻覺得太過巧合了。
原本沈行知以為釀造‘醉生夢死’的材料早已絕跡,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已經找到兩種了,一時間沈行知也說不上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什麽這麽巧?”猴子不知道沈行知在想什麽,只是順著他的話問道。
“這扶桑葉是觀音淨瓶中的,說起來我擊殺觀音毀了慈航道人的三屍執念身,這個梁子也是結下了,恐怕這位上古金仙也對我是恨之入骨了。”沈行知說了扶桑葉的來歷,他對慈航道人也多少有些警惕。
猴子聽到扶桑葉來自觀音,頓時也恍然大悟,而後還說了一些寬慰沈行知的話:“倒是多慮了,慈航道人雖然厲害,可你連人家三屍執念身都殺了,就是本體來了也是打不過你的。不過你謹慎些也是對的,畢竟慈航道人以智慧計謀見長,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多謝猴兄提醒,我會小心的。三藏這些日子還會留在烏州,你有什麽打算?”沈行知發現自己也沒什麽問的了,便閑聊了起來。
猴子想了一下答道:“要不我先回一趟花果山吧,也不能讓那些猴子太閑了,先讓他們操練起來。”
隨後沈行知和猴子又喝了一會酒,也沒有說什麽太過嚴肅的話題,兩人閑聊到將那些酒都喝盡了,直到月上中天這才散去。
這一夜沈行知也沒有去想其它的,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倒頭就睡,等到第二日白思來替他更衣才起床。
白思捧著沈行知的紫袍官服,不過沈行知卻擺了擺手說道:“今日不穿官服,就穿王多魚那身行頭吧。”
“主公今日有事?”白思有些好奇,不過還是將沈行知打扮的看起來像個富商。
沈行知臉上露出了難得的輕松笑容,毫不避諱的說道:“要回長安一趟,見一見夫人。”
“主公可算開竅了,這都快三年了,也是夫人深明大義,要是換其她女人肯定早就心懷怨言了。”白思竟然少有的調侃起了沈行知。
沈行知被白思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對薑璃也是越發愧疚,他也面露慚愧之色的說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這就三年了!”
確實不知不覺沈行知回到安西都護府已經快三年了,這三年來他就是不停的打仗打仗再打仗,要就是和強者打架又打架。
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誰說不是呢?咱們大都督府那些部將,幾乎都已經成家了,很多人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白思只是很隨意的說著,不過這話落在沈行知耳中,總感覺白思是在針對自己。
很是尷尬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沈行知朝著長安方向一步邁出。
沈行知選擇與薑璃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名叫翠華山的地方,這裡距離長安城有四十余裡,平日裡也是長安達官顯貴市場郊遊的地方,選在這裡不會讓薑璃的舉動看起來異常。
此時長安以至初秋,今日正好還下起了綿綿秋雨,因此翠華山也少有遊人。
薑璃一早就出了長安城,這一次她也是大張旗鼓的出遊,馬車足有三輛,仆人隨從都帶了三四十。
在翠華山的山道上,前面有身形壯碩的家仆開路,身旁有標致的丫鬟攙扶打傘,後面還跟著挑著擔子的奴仆。
很快薑璃來到山頂,這裡有修建好的亭台,懸崖邊還有石欄杆。
“你們不必跟來。”忽然薑璃自己拿過油紙傘,對下人吩咐了一句,而後朝著懸崖走去。
等走到懸崖邊的石欄杆前薑璃停了下來,她撐著傘望向煙霧朦朧的雲海。
忽然薑璃感覺四周空間變幻,但她對此絲毫不在意,反而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很快她看到那朦朧的雲海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朝自己走來,正是那個令她日夜思念魂牽夢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