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公主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而此時那些聽到奎木狼所言的神仙,著開始對百花羞公主指指點點。
有些神仙還在小聲的議論著:“原來這女人是百花仙子轉世啊?”
“這誰看得出來啊?我也曾見過百花仙子幾次,看起來挺規矩的一個女仙嘛!”
“唉,這瑤池女仙每隔一段時間總要鬧出些事,只是沒想到百花仙子也是如此放蕩之徒!”
這些神仙竊竊私語,有些話甚至很難聽。
百花羞公主自然知道這些顯然是在說自己,她哪裡知道自己什麽前世,更不知道會和奎木狼海誓山盟,心中隻覺無比委屈和屈辱。
“不......他說謊,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不是什麽百花仙子,我不是放蕩之徒......”百花羞公主哭泣著說道,可是她如今只是個凡人,那些神仙最多只是憐憫的看著她,有些甚至還是不屑的目光。
兩個孩子見自己母親哭泣,連忙一左一右的抱著百花羞公主,也跟著哭了起來:“阿娘你怎麽了?我害怕......阿娘不要哭了!”
孩子們勸著百花羞公主不要哭,可自己跟著也哭了起來,兩個孩子哇哇大哭,聲音在靈霄寶殿中不停回蕩。
沈行知見狀終究有些不忍心,他起身上前幾步,輕輕的拍了拍兩個孩子的頭,又在百花羞公主身後說了一句:“先安撫好兩個孩子吧,你終究也是做母親的人了,這裡一切自有本官為你們做主。”
“對啊公主,先不要聽他一面之詞,前世種種皆成過往,現在你就是百花羞公主,你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做好自己吧!”三藏也連忙上前寬慰,這一點上面三藏倒是最有發言權的了。
畢竟他可是融合了九世高僧記憶,甚至還記起了部分金蟬子的真正記憶,他無數的前世和金蟬子的命運,比起百花羞公主可複雜多了,但三藏還能堅守本心,繼續實踐自己的佛法。
這人絕望慌亂的時候有人勸勸總歸要好上許多,百花羞公主能在波月洞虛與委蛇十三年,自然也還是有過人之處,她便摟著兩個孩子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事情發展到這裡,又讓玉帝難辦了起來,如果一切真如奎木狼所言,那百花仙子反倒成了主犯,哪怕她已經轉世成了百花羞公主,也是少不了懲罰。
“若此女真是百花仙子轉世,那此事還不好辦了,女仙觸犯天條者,皆由王母定奪,看來此事只有請來王母了。”忽然玉帝開口說道,看起來他也長舒了一口氣,至少不用因為先前紫微大帝拋出的難題而為難。
看到這一幕沈行知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玉帝還是紫微大帝安排的了?他感覺這靈霄寶殿中都是一群戲精,從奎木狼到火德星君,最後到紫微和玉帝,都帶著面具在演著事先定好的劇本,甚至他們臉上可能還不止一層面具。
就在玉帝安排人去請王母的時候,忽然一陣香氣從靈霄寶殿外飄來,而後一個女人高貴的聲音也從殿外傳來:“不勞大天尊麻煩,本宮自己來了。”
這句話和沈行知來靈霄寶殿前說的差不多,隨即便有一群女仙簇擁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走進靈霄寶殿。
這婦人頭戴金色鳳釵,身披彩鳳仙衣,隻覺得端莊華貴,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太大,卻自有一股母儀天下的風范。
沈行知老遠也看到了王母降臨,只是連他都看不透王母的深淺,不知這位女仙之首到底有何等道行?
“恭迎王母娘娘!”凌霄寶殿中兩側群仙紛紛躬身行禮,連紫微大帝都不例外。
不過沈行知注意到,鬥姆元君只是對著王母微微頷首,顯然只是客氣一番,兩人身份相差應該不大。
“快快賜座。”玉帝也連忙起身,並且在他不遠處擺上了案幾座椅。
而通過王母的位置來看,沈行知完全可以確定了,玉帝和王母還真不是兩口子,兩人的關系和地位在這天庭之中恐怕也有些微妙。
“紫微大帝曾說過,在封神榜之前已經有一個天庭的雛形了,他和玉帝都是人族,但是王母代表的就是另一部分洪荒異種成仙的神仙。說起來王母也是天庭一大勢力的首領,難道並不是有人算計王母,反而是王母主動算計了兩位大帝?”沈行知第一眼就感覺王母不容小覷,心中也不由的萌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其實奎木狼這段劇情,可能是沈行知破壞和改動最小的一段了,因為無論是三藏落難,還是奎木狼重返天庭被定罪,這些都是發生了的,現在唯一的不同只是沈行知帶著三藏和百花羞公主也來了天庭。
“看來這一段又不會有獎勵了,原來這寶象國的劇情,說到底只是天庭幾方勢力借機爆發的一個引子,那我便繼續靜觀其變。”沈行知很快便想明白了許多。
王母從沈行知身旁走過,她只是很隨意的瞟了沈行知一眼, 而出於禮貌沈行知還是對王母輕輕拱了拱手。
很快王母就坐在了那高台之上,她的位置比玉帝略低一些,倒是體現出了玉帝在天庭至高無上的地位。
但是眼下的天庭卻是,王母擁有蟠桃,等於握住了除封神榜上神仙之外的所有神仙命脈,類似於掌握了天庭的財政大權。
至於紫微大帝,很顯然他背後有鬥姆元君撐腰,而雷部主神聞仲又是金靈聖母的徒弟,這鬥部雷部加起來幾乎佔了天庭七成戰力,等於是天庭的兵權。
另外佛道兩派又時常安插門人弟子在天庭任職,等於連玉帝的人事權都削弱了。
所以玉帝現在面臨的處境就是大權旁落,像極了一個被外戚,權臣,藩鎮架空的世俗皇帝。
“玉帝能不能掌控封神榜還不知道,但他肯定想要取得王母的蟠桃,還有紫微大帝的兵權,如此看來這奎木狼是玉帝安排的可能性最大。但是這紫微大帝和王母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就看王母怎麽說了?”沈行知越發覺得天庭這場大戲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