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寫完,狀態有點不好,稍後修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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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奔跑著,陳伯生的大腦此刻已然一片空白。
他的意識深處,只有一個字如同緊繃到極限的弦絲一般,在提醒著著他。
逃——!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逃出了有多遠,忽然陳伯生腳步一個趔趄,他似乎絆到了塊較大的堅硬石塊,頓時整個人往前翻滾一撲,摔倒在了泥土地面上。
這一跤,頓時讓他泄了氣力。
畢竟陳伯生也年近五十了,如此壓榨潛能的奔跑,讓他這具快要年過半百的身軀一時間有些無法承重其負荷。
就連呼吸,陳伯生此刻粗重的吸著空氣,也像是在用有些尖利的小刀,在切割自己的胸腔。
他的大腦漸漸回神,隨即陳伯生猛地轉回頭看去。
空蕩的視野中,已經沒有了動車的影子。
也沒有那個無比可怕,令人驚悚的怪物。
‘沒有追來?我成功逃開了?’
陳伯生並沒有立刻陷入放松的慶幸中。
他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同時也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股銳氣刺入般的疼痛。
那是一些方才破窗而出殘留的玻璃碎渣,劃傷了他的手掌,最嚴重的地方甚至皮肉外翻開,滲出了不少鮮血,不過眼下他也顧不上這點小傷。
重新站起身後,陳伯生無比警惕的朝著自己的四面八方看去。
這裡似乎是一片荒原,除了雜草叢生,還有一片片參差不齊的林木之外,他的視野整體上還算的上是開闊的。
他沒有見到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活物或者疑似活物的東西。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萬裡蒼穹沒有一絲雲朵,只有一片無比昏暗壓抑的暗紅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片暗紅色似乎比之前的光澤要更加暗淡了一些。
“我...我到底是來到了個什麽地方?”
還喘著粗氣的陳伯生雙目中不斷浮現出警惕,茫然,懷疑,恐懼,憤怒,等等神色,心緒就如同在山巔絕頂之間徘徊那般難以平靜...忽然,他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猛一低頭,他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一塊銀色的手表,映入了他的眼簾中。
此刻的銀色手表,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陷入了休眠狀態,陳伯生立刻點按了上去,將其重新喚醒。
【已到達目標區域】
一點亮,三維投影便顯示出這幾個冒著幽幽藍光的字體出來。
而原本的地圖指引已經不見了。
陳伯生試著進行更多的操作,然後投影便被翻到了下一頁字體。
【請在天黑前進入安全屋內】
除了這行新的提示字體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內容了。
“安全屋?什麽安全屋?”
陳伯生的臉色很難看。
他陰沉的望著自己手中的這塊手表。
雖然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他有種感覺和猜測,當下發生的這詭異的一切,恐怕和這神秘的銀色手表有著某種聯系。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麽關聯,但聯想到那兩個古怪的黑衣人,這銀色的手表,奇怪的指引,再到當下這離奇詭異的一切,要說這其中沒有問題,除非他腦子只是個無用擺設。
“......”
一臉的陰沉,陳伯生試著想要將這銀色的手表脫離下來,但用力了一番後,甚至手腕的皮肉都開始被他勒的發紫後,他放棄了。
陳伯生發現,這根本只是徒勞而已。
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方法,恐怕他根本取不下這塊銀色手表了。
在原地喘息了片刻,陳伯生不敢久留,他也不敢往後,所以便向著自己的正前方,有些步履蹣跚的開始行走起來。
但沒走一會,他就發現了一個又是無法理解的情況。
火車軌道不見了。
雖然他看不到身後的動車了,還能理解成自己離開了一個較遠的范圍,但地上為什麽連火車的軌道都不見了?
他在四周搜索了一下,這讓陳伯生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了。
確實不見了。
那麽大,那麽長的一條軌道,就算是屬於荒郊野嶺上的軌道,可能會被雜草或者林木東西所遮蔽視角難以發現,但絕不會真的消失才對。
但陳伯生縱深左右往返大約將周身數百米的地帶都跑了一遍,他也沒有看到任何的火車軌道。
孤零零站在雜草叢生的荒野之中,一身狼狽的陳伯生有些恍惚。
他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做一個噩夢。
但手上的劃傷疼痛卻又在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這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陳伯生掏了掏自己的褲兜,將自己的手機設備拿了出來。
喚醒手機屏幕,他的屏保,是一副無比熟悉的女孩面容,她像是一個純粹而燦爛的精靈那般笑著,背對著一副湛藍色的天空和綠色草地背景,仿佛她的笑容能夠驅散這世間所有的陰霾與灰暗。
“暖暖,爸爸一定不會倒在這...爸爸一定會找到你...”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屏幕,陳伯生的眼神中,那些警惕,茫然,懷疑,恐懼,憤怒,等神色,漸漸消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堅毅和信念。
那是陳伯生流浪這五年來,眼中從未消散過的東西。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手機屏幕的右上角。
信號顯示為一個醒目的X。
這表示當下手機沒有任何網絡信號。
在這個已經邁入7G的時代,即便是在深山老林之中,這種情況也是屬於十分罕見的。
高度發達的萬物互聯時代,突然沒有網絡了,甚至對新時代的20乃至30後來說都屬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為這個時代,就算是喜馬拉雅山頂,也都能網絡信號滿格。
雖然陳伯生用的是老式的6G入網直板式手機,但常理來講,也幾乎不可能出現沒有網絡通訊信號的時候。
可這裡卻沒有。
一個空曠的荒野,既看不到信號塔,也看不到電纜建設,更沒有了火車通行軌道。
簡直就像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可是, 穿越到另一個世界?
這可能嗎?
陳伯生不由得想起了剛才那個可怕的怪物。
他甚至想了自己年輕時,自己看過的無數、光怪陸離又激情澎湃的網文小說。
他並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果斷破窗逃跑的話,哪怕再遲上那麽個一分鍾,恐怕他現在已經被那怪物撕碎活吞了。
這裡很危險,陳伯生無法保證,也不敢賭,他會不會再發現新的可怕怪物,又或者那個怪物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來要先找到那個什麽安全屋...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陳伯生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始繼續向前探索。
他雖然在內心深處,對於銀色手表以及其背後可能存在的神秘黑手十分憤怒,但當下,毫無頭緒的他也只能將手表所透露出來的訊息當作破境的唯一線索。
這種明知可能會引發新的麻煩卻不得不做的情況,也讓他在憤怒之余生出一絲苦澀的無奈。
‘但我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任你們所擺布的...’
心聲中,陳伯生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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