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第一縷陽光照進李家。
這幫嬌生慣養的李家子弟,一改往日懶惰懈怠,起了個大早。
晨練!
是的,你沒聽錯。
堂堂修士,模仿凡人,晨練。
為何?
呵。
還不是因那妖帝狐瑾煙。
狐瑾煙的美貌眾所周知;
但她的冷清,同樣是眾所周知的:
無數修士想跟其說句話,而不得。
乃至後來。
世家的圈子裡流傳開這樣一句話:
跟狐瑾煙說上話的難度,等同成仙!
於是。
隨著狐瑾煙入駐了李家,還掛上了李家台面上榮耀客卿的牌子後...
李家弟子瞬間像是注了雞血似的,開始有事沒事就在她眼前晃悠!
嗯。
他們想借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良機,引起狐瑾煙的注意。
說不準哪天運氣爆棚,跟這位高高在上的狐帝搭上了腔...
那說出去,得多有面子啊!
秉持著這些奇葩的念想。
李家日日都能看到某幅奇葩的畫面:
數十名金丹修士,排成幾排,有板有眼的打著凡間的煉體拳法!
若只是打打拳鍛煉身體,倒也無妨。
可最要命的是...
他們生怕狐瑾煙注意不到他們,光打拳還不夠,還要喊出來。
那喊聲,隔著幾公裡都能聽到!
“嘿!”
“哈!”
“嘿!”
“哈!”
練了半個多鍾頭。
練到太陽攀過藍星最高的山巒。
“哐。”
狐仙房門打開。
弟子們條件反射的朝房間望來。
見那女子:
慵懶的打著哈欠,懶腰一伸,俏生生的倚著門框,妖嬈體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望。
眾弟子皆羞紅了臉。
定力稍微弱點兒的,甚有鼻血直流狀。
狐瑾煙,太美了!
“我說。”
瞧著那幾個被自己美暈的弟子,狐瑾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
“你們沒這道心,就不要看我了好嗎?”
“沒兩眼就把自己看暈了,閑的慌嗎?”
“還有啊。”
狐瑾煙隨手把幾名昏迷的弟子送走,緊接著蓮步輕移,走到人群前;
臉上的惺忪睡意忽然轉為慍怒,指著余下的李家弟子,吼道:
“你們大早上能不能不要瞎嚷嚷,老娘都被你們給吵醒了!”
“一天兩天我就不說什麽了,天天天沒亮就擱這大吼大叫。”
“你們不睡覺,老娘還要睡覺呢!”
??
她真要越想越氣笑皆非。
一個個的。
毛都沒長齊,就成天不務正業,學著花花公子泡妞兒。
你說你泡就泡吧,演技還那麽拙劣。
花花腸子一點兒都不加修飾!
怎麽?
把她狐瑾煙當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呢?
靠!
本來按自己冷清的性格,是不願意跟一群小屁孩計較的。
對於他們年少懵懂的歪心思,自己亦一向選擇視而不見...
然。
她不是一個人啊!
她家裡還有個超級愛吃醋的夫君啊!
一次兩次或許李長生不會說什麽。
日日如此...
保不齊哪天他發火,
大家都得玩完啊! 為了自保;
也為了保全這些小家夥;
狐瑾煙只能凶他們了。
但在狐瑾煙看來這是凶;
在李家弟子們看來...
“啊啊啊,女神生氣都這麽有魅力!”
“我不行了,誰扶我一把,我不行了!”
“女神,再罵罵我,凶凶我,好美~”
...
服了。
狐瑾煙徹底服氣。
“你們有毛病!”
大罵一聲。
狐瑾煙抱著男嬰身型一閃,原地不見。
她是管不了了。
她要找李嗣源,叫李嗣源管!
而她不知道。
此時。
李嗣源,也正準備來找他。
原因是...
就在方才,一封信被送進了他的辦公室。
信,是聯邦寄來的。
信上說:
“嗣源兄。”
“你好。”
“自十年前一別,你我便再無碰面。”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故。”
“後天,小弟特於鳳鳴樓擺了桌酒席。”
“家常菜,來的人不多。”
“請嗣源兄,務必賞臉光臨。”
“許林山,至上!”
順帶提一嘴。
許林山。
聯邦,最高指揮官。
掌握聯邦殺生權柄。
萬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