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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從全球副本開始》第42章 憤怒
生命的基礎,是基因。

而基因的本質,是自私的。

哪怕是高等天災級,也逃不過“生物”這一概念。

現實世界,安防局早已經展開了對超凡體系的探索。

他們發現,其實超凡體系,也逃不過達爾文進化論這一基本概念。

普通級覺醒級超凡級天災級

從表象上看,四大等級只是一種實力劃分,是一種標示著強弱差距的粗暴分級。

但本質上,這是一種生命本質的脫變尤其是從超凡級到天災級。

學者曾經給戰士進行過基因檢測,發現戰士的基因序列,已經完全迥異於普通人類這就是一種進化,一種基因層面的強化以及良性變異。

那麽,這就引申出了一個問題。

這種強化,會不會造就出一種,只有輔助功能,卻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天災級?

答案是不會

基因的自私性,將保證天災級的生命體,擁有強大的戰鬥能力,強大的身體素質,以及強大的保命能力這是基因的本能。

延續自己的存續,始終是它們的首要任務。

那麽問題又來了。

無數個副本中,真的不會出現這樣一種,只有輔助功能,沒有自保能力的天災級生命體麽?

答案是會!

外力干涉,壓製生命的本能,調試生命的進化方向。

方法,太多太多。

這個副本內,其實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

一頭,名為樹主的高等天災級。

樹主內部。

一間,被蛀空了的“樹洞”中。

名為彌蒙的女人合攏書本,坐在藤椅上,眺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她有著一頭栗色長發,明明年齡已經接近60,卻長著一張漂亮、沒有皺紋的臉龐。

窈窕的身材,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奇特的韻味不似六十,而像三十。

這顯然已經不是用駐顏有術能形容的了,但考慮到彌蒙本身便有天災級的實力,她有如此相貌也就不奇怪了。

正值房門被敲響。

彌蒙未開口,便聽到房門被打開,剛剛與陸銘同行的女議員從房門外走入房間,看向彌蒙,眼中閃過一絲壓抑的恐懼。

“媽媽。”

她這般說道。

“嗯。”

彌蒙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聽到女議員快速開口。

“今天又抓到了三個男人。”

彌蒙似打瞌睡般微微點了點頭:“數量有多少了?”

“才二百多”

聽到這個數字,彌蒙睜開了眼。

她側頭,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沉吟片刻,彌蒙道。

“這達不到獻祭的標準。”

聽到這句話,女議員非常緊張,她磕絆開口:“已經已經找不到更多的男人了”

四目相對,房間內彌漫出沉重的壓抑。

直到彌蒙微微一笑,壓抑感盡散。

“歐菲亞,我的女兒,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過錯,畢竟,那些臭男人們早就該死絕了”

“祭品數量不夠,其實也有祭品數量不夠的方法。我想,偉大的繁育女神是不會責怪我這位最虔誠的信徒的。”

“總之,一切就先準備著吧。”

說著,彌蒙已經站起身來,來到了歐菲亞的身邊。

看著那張長相與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臉,彌蒙慢慢伸手,撫摸在了那張臉上。

“歐菲亞,這是最後一次獻祭了一旦成功,獸王、蟲母,都將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

“到時候,整個世界都將沐浴在繁育女神的榮光之下,而我們,就是神靈在人間的代行者!”

“你,將成為我的第一繼承人你高興麽?”

歐菲亞忙不迭點頭,

臉上綻放出花兒一般的微笑。彌蒙又道:“而獻祭,要有儀式感。所以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對麽?”

歐菲亞開了口:“知道的母親,一場盛大的婚禮而母親您,將身穿婚紗,成為全場的焦點。”

“對了母親,下面的人給您設計了幾套婚紗,您要不要看上一眼?”

彌蒙溫和笑笑:“你幫我選吧,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

歐菲亞離開了,並帶上了門。

門內,彌蒙重新躺回了藤椅。

房間內,有微風刮過,風兒似乎帶來了別樣的音調。

“我詛咒你”

“我詛咒你!!”

聲音蒼老,沉厚,仿佛源自四面八方。

對此,彌蒙只是微微一笑,她隨意屈指一彈,音爆聲響起射向棚頂。能看到這隨意的一擊,就在棚頂、那樹主的身體上,撕開了一道極深的創口。

沉厚的聲音微微一悶,似乎感覺到了疼痛。

聽罷,彌蒙便又笑了。

“敗者的無能狂吠樹主閣下,您要記住。我孕育了你,我成就了你,所以我對你索取,乃是理所當然的。”

“趁著現在有功夫,就趕緊多憤怒,多生氣一會兒吧,因為再過兩天,您連憤怒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更濃鬱的猩紅色情緒洶湧而出。

陸銘,並不知道這股憤怒情緒因何而生。

但他卻能感知到憤怒情緒的來源。

憤怒,源自樹主。

但這個就奇怪了

身為高等天災級,樹主如果憤怒,它完全能夠發泄憤怒,摧毀一切。而現在,這種只有憤怒,卻沒有行動的狀況,就像是一個被出軌的男人,只知道哭哭唧唧一般可憐又可笑。

你發泄憤怒啊!

你弄他啊!

你這身材白長的啊?

有沒有搞錯啊大哥?你都成了高等天災了,當世第一檔了,誰惹了你你乾他啊!

如果說原本,陸銘對這裡的情況有所猜測,那麽現在,當看到彌漫在附近的深紅色憤怒情緒後,一切的一切,便又陷入了謎團。

陸銘並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

因為當他跟著那名女議員走入了某棟建築物後,陸銘立刻被幾名五大三粗的保安擒拿了。

女議員隻留下了一句“給他安排個單間,待遇好點兒”之後,便一走了之,陸銘也被帶上手銬,帶往了地下。

某建築物地下三層。

隨著電梯門打開,內部的一切,便映入了陸銘眼簾。

地面上鋪著水泥,燈光略有些昏暗,隨著一路向前,一間間牢房,就這般落入了陸銘的眼中。

這是一所地下監獄。

牢房用鐵柵欄鑄成,一間牢房的面積頂多10平米,卻擠了六個人。

男人

蓬頭垢面,神情麻木的男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騷味、屎臭味,男人們衣衫襤褸,大部分人看到陸銘和保安走入,只是抬頭,卻沒有更多的表情。

少部分人,看到保安的身影,登時撲到柵欄上,口中喊著“放我出去我沒犯罪”之類的話,保安們卻只是像看猴一般看著熱鬧。

這取決於被關押時間的長短。

直到她們帶著陸銘,來到了監獄最深處。

最深處的環境,比外面好了不少,臭味小了些,且並非是大通鋪,而是獨立的小單間監獄中的房。

桃色戰袍再次立功。

拉開單間的房門,保安將陸銘推入其中。

鐵柵欄“咣當”一聲被關嚴。

保安們離開,整個監獄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直到清脆的敲擊聲,從一旁傳來。

旁邊的單間內,一長相端正,金發碧眼,年約三十的男人,笑看著陸銘。

“,朋友,您也是某位議員閣下的姘頭麽?”

魯尼看著隔壁牢房的男人。

一張普普通通的臉,臉上還帶著個似乎是用來“裝逼”用的墨鏡,雖然身上乾淨衣裝整齊,卻依舊掩飾不了,此人的“平庸”。

沒錯,就是平庸

魯尼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有成為“姘頭”的潛力但單間牢房的待遇,卻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原為牛郎的魯尼,自然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他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露出和善的笑容。

陸銘亦是微微一笑。

“我可不是什麽姘頭我只是剛被抓進來的無辜人罷了事實上我現在還不明白,我為什麽被關在這裡。”

陸銘說完,魯尼短暫一愣,隨後臉色便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是從外面來的?”

陸銘點了點頭,故作疑惑道:“有什麽問題麽?”

魯尼沉吟良久,還是遲疑著開了口:“兄弟您就沒發現一個問題麽?”

“什麽問題?”

“這地方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陸銘自己想想,露出恍然大悟狀:“兄弟你這麽說,我倒是察覺了一點兒不對勁的地方這地方的男人”

魯尼回首指向了整個牢房。

“這地方的男人,都在這裡了。”

蹲監獄,是一件很枯燥無聊的事情。

吃,睡,拉。

沒了。

撲克也沒有,手機更別提,想要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只有聊天、閑談

雖然魯尼沒看出陸銘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他話多,愛聊,根本就管不住自己那張大嘴巴。

“愛麗絲議員,知道麽?哦哦哦,你剛來,當然不知道了。”

“那是一個,嗯,可愛的女人,雖然已經有五十二歲了,但保養的還算不錯。”

“我記得以前,愛麗絲女士就是我家店的常客,身為一個女權主義者,愛麗絲女士的欲望嘖嘖,可比一般人強得多了。”

陸銘也樂得從魯尼口中打聽點兒東西。

“你就是她的姘頭?”

魯尼微微一笑,他笑起來真的蠻帥的。

“可不止除了愛麗絲女士,伊達女士,阿卡女士,阿賴耶女士總之,喜歡我的人可太多了兄弟你可不知道,男歡女愛嘛,人之常情,誰都有欲望。黃瓜茄子可沒咱這個有味道。”

這個騷人簡直跟羅志有一拚。

陸銘乾脆投其所好,借用羅志的話術,跟魯尼大侃特侃。

沒用上半個小時,兩人便無話不談主要還是這地方真的無聊。

盤膝坐在地上的魯尼再開口。

“兄弟,我說你的運氣,是真的不怎地。”

“這又是什麽意思?”

對面的牢房內陡然傳出聲音。

“意思就是,一年一度的男人集體消失事件快要開始了你正好趕上了。要是你再晚幾天來的話,還能在這裡免費吃住一年。”

聲音低沉,渾厚。

陸銘看向對面。

對面也是個單間,開口說話的人,正站在牢房門前。

其一身結實的肌肉,臉上蓄著胡須,給人一種充滿了男人味的感覺。

看到陸銘目光掃來,壯漢開口道:“我叫強森,三個月前來到這裡的。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那個男人集體消失事件”

這般說完,強森抬了抬下巴,指向了魯尼。

“那家夥因為跟好幾個議員有關系,所以已經在這裡生活了4年了。每年這個時候,牢房都會被清空,男人們被帶走,從此消失無蹤,但魯尼哪一次都不會被帶走”

說著,強森對陸銘眨了眨眼睛。

“而且他嘴巴很大。”

魯尼也是個聰明人,見罷,他看向陸銘,笑道。

“所以兄弟,你想知道任何事情,問我就對了。咱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你也不用跟我聊騷嗑試探些什麽。在這裡,秘密不重要,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會在乎這些。”

說著,魯尼聳了聳肩。

“哪怕你什麽都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你也逃不走,跑不掉。”

說完,魯尼嘿嘿一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地方有怪物。”

“怪物?什麽怪物?”

“一種穿著黑色長袍,戴著黑鐵面具,身材高大的人型怪物但肯定不是人,因為他們有超能力,還不會說話。我跟你講啊,之前有好幾個撬鎖逃獄的,結果無一例外,都被這種怪物抓了,然後帶到牢房裡面當眾虐殺致死”

“按照古話講就叫殺雞儆猴。”

“所以,你趁早絕了逃獄的想法。”

陸銘也回之以微笑:“你怎麽知道我要逃獄?”

強森插話道:“因為你看上去,就不是什麽老實人。”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牢房的大門再次被開啟。

陸銘曾經見過的女議員歐菲亞,以及兩名安保壯婦,從大門外走入。

歐菲亞仿如一頭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昂首挺胸,挨個牢房走過,打量著裡面的住客們。

直到歐菲亞來到了魯尼的房間外。

“你,出來。”

魯尼對此似乎見怪不怪,他微微一笑,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門口,等待牢門開啟。

他好像以為自己又又又又被議員閣下相中了, 準備來一次溫柔濕潤的邂逅。

卻沒想到點完了魯尼,歐菲亞又來到了強森的牢房門前。

“你,也出來。”

魯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他隱約想到了某種不好的事情。

點完了魯尼和強森之後,歐菲亞似乎有些困惑。

她環伺四周,似在找人。

直到陸銘走到了牢門前,敲了敲牢門,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感。

“,,我沒犯事,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至此,歐菲亞的視線,方才鎖定了陸銘。

“你,也出來。”

三人跟著歐菲亞離開了牢房。

一路上,歐菲亞都沒說話。

這讓強森和魯尼都有些忐忑不安。

陸銘也裝出忐忑不安的樣子,卻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一次,歐菲亞的目標很明確。

她帶著三人,徑直來到了樹主腳下。

面前不到十米的位置,就是樹主龐大的主乾,粗糙的樹皮斑駁偉岸,點點不明發光物點綴在頭頂上方,給此地帶來了充足的光線。

歐菲亞說了句等著,便走到了樹主前方,她伸出手來,眾人便看到,歐菲亞慢慢融入了樹主體內,就此消失不見。

強森面露驚容,魯尼似乎見過這一幕,並沒有任何表情。

陸銘則看著眼前的樹主,腦海中的念頭千回百轉。

前方,紅色的憤怒情緒愈演愈烈。

但陸銘卻能清晰感知到,這份憤怒情緒絕對不是針對自己這個外來者

深深吸了口氣,陸銘目光一閃,隱隱有了想法。

他主動摘下了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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