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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民國奇人傳》巴蜀秘藏 第11章 婚約
  老道士這一記飛石不但打的冷子興臉懵,就連自認為穩坐釣魚台,靜觀事態發展的冷苞也是露出疑惑。

  眾堂主尚在疑惑間,只見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個老道士,在大家的注視下,徑直走到左首與冷苞相對的那把空著的交椅前,然後在眾人瞠視之下坦然的坐了上去。

  “大膽,你這老東西,難道不知道這把交椅乃是坐堂長老才能坐的位子嗎?你這老狗膽敢偷襲本少爺,還敢坐到坐堂長老的位子上,莫非是不想活了?”冷子興捂著被石子打中的面額,惡狠狠的數落起老道士。

  老道士卻也不理會冷子興,而是與陸子坦對視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向四周抱拳道:“諸位長老、堂主,老夫離開袍哥會多年,袍哥會內,還有人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嘛!”

  那冷苞是袍哥會的龍頭長老,掌握袍哥會的各項情報,自老道士走出人群時就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而且他還知道老道士乃是陸子坦的異姓兄長,五年前不知什麽原因突然離開袍哥會,心中暗道這老家夥離開袍哥會多年,怎麽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莫非是陸子坦把他召回來的不成?

  但冷苞面上卻如狐狸一般含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我袍哥會失蹤多年的坐堂長老回歸了,當真是可喜可賀!子興還不快快拜見坐堂長老。”

  冷子興沒想到這老道士居然真的是坐堂長老。他平日裡最是懼怕父親,此刻聽道親爹下了命令,冷子興雖然心裡萬般不願意,卻也不敢有絲毫違抗,隻得對著老道士躬身道:“本少爺見過坐堂長老。”

  老道士離開袍哥會已經五年了,當初即使在袍哥會擔任坐堂長老期間也是深居簡出,除了陸子坦外基本不與幫眾見面。即使老道士當初當上坐堂長老時,也是經由陸子坦一手操辦,老道士並未過多露面,故而大多數堂主都是曾聞其名,卻未見過真容。

  平日裡眾人只知道袍哥會“四大長老”之一的坐堂長老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離開袍哥會五年,所以袍哥會每次舉行宗祠聚義時,這把只有坐堂長老才有資格座的交椅都是空著。

  此時大多數堂主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失蹤五年的坐堂長老,按照袍哥會尊師敬長的規矩,無論是渾水派系還是清水派系,此刻都起身向老道士行起晚輩禮來。

  待眾人行完禮後,那冷苞一改剛剛的笑臉,隨即冷哼一聲道:“適才犬子並未得罪坐堂長老,長老才一回歸就如此出手,未免太過霸道。子興雖不才,但也不是坐堂長老你想出手教訓就出手教訓的!長老你如此蠻橫如何服眾?還請坐堂長老給老夫一個說法,還我兒一個公道!”

  不料老道士似乎早有準備般,呵呵諷刺道:“當年就曾聽陸總把頭說冷長老你是一隻笑面虎,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不給冷苞搭話的機會,老道士接著又道:“冷長老乃是龍頭長老,負責各種情報消息,難道不知道陸侄女早已與老夫的弟子沈希言私定婚約?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冷長老指使你兒橫插一腿,算是怎麽回事?”

  此刻人群中的陸箐箐忽聞此言,俏臉上居然罕見的露出一抹緋紅,低下頭扯弄著自己的衣襟,顯然是已經含羞了。

  而一旁的沈希言聞言,雖然心知老道士此刻是以胡謅之言刻意打擊冷苞父子,但也情不自禁的看向旁邊的少女,見陸箐箐如此扭捏,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似是要有意氣一氣冷苞父子,

那坐在交椅上的老道士突然又朝人群喊道:“希言怎麽如此不懂禮儀?還不帶著陸侄女出來見過你未來的嶽父!”  而此刻混在人群中的沈希言和陸箐箐二人聞言,則更加害羞。一旁玄音大師見二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是輕輕一笑,在二人身後暗自運起一股柔勁,竟猛地出掌將二人一齊推送出去。

  沈希言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從人群中突然就到了堂前的,但此刻也騎虎難下,他自不能駁了老道士的面子,隻得硬著頭皮對坐在面前的陸子坦道:“晚輩沈希言,見過陸…見過陸叔叔!”

  坐在首位的陸子坦哈哈大笑,打趣道:“模樣倒是與箐箐極其般配,都是自家人,希言就不必多禮了,只是我倒不知,你小子什麽時候拐走我家閨女,私定終身的……”

  此時坐在交椅上的袍哥會一眾堂主見這突然出現的少年眉目清朗,溫潤如玉,氣宇不凡。又見一旁的陸箐箐一臉嬌羞,低著頭不敢看向面前的沈希言,全然失去了平日裡的颯爽幹練,皆以為陸箐箐畢竟是姑娘家家,大庭廣眾之下在情郎面前終於是害羞了……

  那些絕對忠於陸子坦的清水派系見這二人如此“郎情妾意”,又看那冷子興形貌猥瑣,舉止粗咧,高下立判,自然分的出誰和誰才是天設地造的一對!紛紛出言道賀:“恭喜陸姑娘尋得如意郎君”。甚至還有人發問道:“總把頭什麽時候為沈公子和陸姑娘安排婚事!”

  那冷子興對陸箐箐素懷覬覦之心,冷苞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麽德行,本想借今夜的機會逼迫陸子坦答應冷子興的要求。

  哪料到失蹤多年的坐堂長老突然回歸,他帶來的弟子還攪了局。冷苞自然知曉老道士今夜剛剛回歸,他的弟子絕不會早就與陸箐箐定下婚約,但自己兒子確實氣質過差,饒是冷苞在如何的厚臉皮,此時也無法出言將真相挑明了。

  而聽道眾人都說這少年與陸箐箐乃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冷子興頓時醋意大發。癲狂的對沈希言吼道:“箐兒妹妹是我的,我的!老子乃當今龍頭長老的兒子,是袍哥會當今最年輕的一位堂主,你算什麽東西?哪裡跑出來的畜牲?敢搶走我的女人?”

  沈希言年紀輕輕,卻也是有血性之輩,況且自己身邊還站著陸箐箐,他雖不是爭強好勝中之徒,但此刻哪裡能聽得冷子興如此詆毀自己?

  當即氣衝雲霄,解開自己背著的布包, 拿出發丘印,嘴裡冷冷的說道:“我算什麽東西?我師父乃是當今發丘一脈的魁首中郎將,統帥天下發丘輩,我是他的親傳弟子,自然也是日後發丘一門的魁首!你只不過憑借冷長老的面子混上袍哥會的堂主,我師父亦是袍哥會的四大長老之一,只要我想,日後也未嘗做不得堂主之位!”

  說罷,喘了一口粗氣,接著指著人群中走出來的玄音大師道:“我師叔亦是發丘門下,他老人家知交遍天下,蘇州城鼎鼎大名的張家當代家主,璿璣鎖張淮山叔叔也是我師叔的忘年之交!”

  然後收起發丘印,取出墨班繪卷,煞有其事道:“就連墨班行當多少年來,數代弟子苦苦找尋不到的墨班繪卷,也淪於我手,你問我算什麽東西?!”

  沈希言一席話說完,堂上眾人無不側目。眾人都是袍哥會的骨乾,自然有著極深的江湖閱歷。

  他們沒想法老道士不但是袍哥會的坐堂長老,而且還是當今盜門發丘一脈的魁首,甚至就連這老和尚也是不凡,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沈希言不但能拿的出發丘一門的信物,就連墨班行當的信物都能拿出來,他到底是誰?為什麽還能與墨班行當扯上關系……

  此刻不單陸子坦,冷苞面露驚訝,就連一直一言不發的“帳房長老”和“執法長老”都不禁動容。

  一旁的陸箐箐更是沒料到,這位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沈師兄的身份背景居然如此之大。

  而那首當其衝的冷子興,已經被沈希言的話震驚的無可複加,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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