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總已經轉過身來,聽到我說的話後,對著小梁道:“我砍頭,你扎胸口!”
“好的,”小梁應聲道。
倆人就向著剩下的五個僵屍走去。
這剩下的五個僵屍一看有人主動過來,就放緩了腳步,向他倆迎去。
周總面對圍攏過來的僵屍閃轉騰挪,手中的龍鱗劍就往它們的脖子上去招呼,不過這回這幾個僵屍似乎是機靈了一點,這就沒砍第一個那麽順利的了。
有的周總砍了好幾下,才將頭砍掉,有的是在小梁的工兵鏟已經刺進僵屍的胸口處後,它的動作變慢了,才砍掉的。
大約六七分鍾後,才將這剩下的五個僵屍全部解決掉,望著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僵屍,我們誰也沒有留意到,它們胸口流出的血已經悄悄地淌到了水裡。
周總一邊揮著酸痛的胳膊,一邊用龍鱗劍將徹底不動僵屍的棉袍劃開,“老楊、徐姐快過來看,這是什麽玩意。”
沒想到周總現在這麽厲害,隨著小梁的配合,五六個僵屍小BOSS輕松地搞定。
我們快步走了過去,只見被周總劃開衣服的僵屍胸口上趴著一隻極像章魚,又像水母似的圓餅形狀的一個軟趴趴的東西,幾隻像吸盤的觸手,緊緊地吸著僵屍的胸腔,被工兵鏟刺破的傷口還一絲絲地往外滲血。
“老楊,這是什麽鬼玩意?”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沒聽過!”這個東西很神奇,我所知道的信息資料裡沒有提到過,包括被我當成神書的《墓穴風水術法三十篇》中也沒有。
“寄生獸,可以控制人的寄生獸這是。”關野俊看到這個怪物後脫口而出,不過說完後似乎是覺得自己失言,趕緊閉住了嘴巴。
“和牛、喪屍、寄生獸、還有他的名字關野……”這些幾個條件鏈接在一起,我漸漸覺得這個關野俊不是太單純的一個學者了。
“這些都是什麽,小楊,你可以和我們講講嗎,難道真的是僵屍?”方教授緩緩地說了一句。
聽到方教授的這個請求,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就向徐姐望去,想征求一下意見。
徐姐看我望過來,對我點點頭,意思是可以說。
我輕輕地咳嗽了一下嗓子,對方教授他們講到:“這些應該是僵屍的一種,很可能是濕屍。”
“這些屍體,在水中隔絕了空氣,千年不腐,受到外力比如生物電及真菌感染或者某種因素條件的刺激而復活,雖然復活了,但是沒有自主意識,而是一種單純的捕食行為;
與剛才小關所說的喪屍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但也不太大,喪屍多是現代病毒所致,而僵屍多是自然環境孕育而成;
而且隨著自我孕育,還能晉級,書中所說的旱魃就是他們的最高級,甚至有傳說它們到了那個境界可以飛天遁地、屠龍弑仙!”
“這幾個濕屍只不過是刀槍不入的一般形態,不過唯一的特別之處,是他們胸前的這小怪物般的寄生獸,在它們掉頭後,還可以控制它們軀體的行動,甚是可怕。”
“啊,是這個樣子,沒想到,我考了一輩子古,老了,老了,見到傳說中的物件了……”
“這一趟,值得,值得!”方教授頗有暢懷的樣子。
這搞科學研究的確實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我們想到的是這件事太恐怖了,怎麽會讓我碰到。
而他們是覺得這事值得!
這時劉毅隊長,從背包中掏出了幾個密閉器皿,用鑷子采集僵屍與寄生獸的樣本。
“劉隊,你提取時注意,小心別碰破或者直接沾染上了組織液什麽的,不確保它們死亡後,還有沒有毒!”徐姐提醒了劉毅隊長一句。
“謝謝,我知道了!”劉毅隊長似乎也是神經很大條的人,剛並沒有和她們一樣大呼小叫的,而是冷靜的觀察,這提取樣本也不害怕。
而此時洪真英和田源、蘇木他們不知道在那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麽,時不時做出很害怕的樣子,可能這些事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畢竟他們還很年輕。
這時我也忽略了,自己也隻比他們大個兩三歲而已。
等我說完了這些轉頭時,小五早已將獵槍裡的子彈殼退了下去,換上了新的子彈,端著槍,似乎是在警戒。
“槍不是不管用,下次打它們的頭,一般僵屍的頭爆了,就會涼涼的!”剛才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說,現在給她補上!
“知道了,我剛看周總砍它們的頭就想到了!”小五絲毫沒有緊張地說道。
“嗯!”這從小趕山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面對恐怖的事物不是害怕,而是在想辦法!
再向前望去, 只見周總不知在那拿出來一塊紅綢布,在細心的擦拭著龍鱗劍,頗有大俠的風范!
我笑道:“周大俠,你這是十步殺一人,事了拂衣去啊!”
周總聽到我的調侃:“老楊,怎樣,說給你驚喜,兄弟沒吹牛吧!”
我走過去,拍了拍周總的肩膀道:“好樣的,兄弟們以後就靠你罩著了!”
“呵呵,沒問題!回去你們請哈啤酒就行!”
“好,回去一定請……”這周總不光武藝高強了,這說話的情商也高了!
當我的視線與周總的肩膀眼神平齊後,恰巧看見了他背對著的水域的整個水面上,不斷地翻滾著水花,似乎有更多的東西要翻滾出來。
當我剛要張嘴提醒他們時,只見眾多水花揚起,密密麻麻的人頭從水裡浮了起來,而且不光有人頭,還有很多帶著爪子的寄生獸在人頭上被頂了起來。
這聲勢太浩大了,不用我提醒,他們也看到了、
“快往橋上跑,往裡走,太多了,殺不過來!”我大喊著拽了一下周總,就往那女神像後面的橋上跑去。
大家都緊跟著我跑了起來!
當我們跑上石橋時,那些濕漉漉的僵屍已經登上那小小的灘頭,向我們追來。
來不及喘口氣,我就喊著他們快往裡跑,距離拉得越遠越好。
這時,徐姐一拍我道:“老楊,你看前邊!”
我抬頭向前看去,不知什麽時候,在橋的末端爬上了幾隻僵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而橋下有無數隻枯瘦嶙峋,帶著鋒利指甲的手向上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