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叮囑了蘭兒別說她和溫玹同住一間學舍的事,但小丫鬟她來不及叮囑,真怕李氏逼問,小丫鬟又忠心,到時候能說的不能說的一股腦倒豆子,她都不知道怎麽收拾爛攤子。
比如和小丫鬟開玩笑說的大發獸性……這小丫鬟不僅信了,她還深信不疑……
這麽尷尬的事,她又不好再舊事重提,她還真有點怕。
好在知道顧及她娘身懷六甲,受不得刺激。
季清寧不知道小丫鬟不是不說,她是還沒想好怎麽說,畢竟孩子都有了,肚子回頭吹氣似的鼓起來,是瞞不住的,不然回頭真以為她家姑娘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呢。
午飯沒在一起吃,晚飯季清寧去陪季老夫人吃的。
季老夫人和李氏高興極了,但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沒飯蹭了。
有人陪著吃飯的感覺可比一個人坐那裡吃有趣多了,尤其季清寧不怕他,說話無所顧忌,而且說的話有時候他還要費些力氣才能聽懂。
不過比起和季老夫人還有李氏一起吃飯,季清寧倒寧願被溫玹蹭飯,至少不用擔心會露餡。
甚至季清寧都有些擔心李氏大晚上的會有事找她,派丫鬟或者管事媽媽來傳話,到時候發現她屋子裡有個男人……
未免萬一,季清寧讓小丫鬟去隔壁傳話,讓溫玹晚兩刻鍾再過來。
溫玹倒也聽話,還真晚兩刻鍾再來的,不過他到的時候,季清寧早和周公會晤去了。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是神清氣爽。
小丫鬟伺候季清寧起床,道,“早上丫鬟來傳話,夫人讓姑娘你去陪老夫人吃早飯。”
季清寧洗漱完,就去陪季老夫人吃飯了。
進屋,就看到季老夫人把一顆小藥丸塞嘴裡,然後用茶水送服。
季清寧道,“祖母吃的什麽藥?”
李氏笑道,“許太醫剛差人送來的藥丸,說是飯前睡前服用效果最佳。”
季老夫人高興道,“許太醫說要調養兩個月,我還擔心要吃兩個月苦兮兮的藥,沒想到竟是藥丸,昨兒診脈時辰就不早了,怕是熬夜調製的藥丸,許太醫人真不錯。”
許太醫辦事,季清寧至今還沒覺得哪不妥過,唯一不好的就是給他找的事太多了,以至於他在太醫院待的時間都不長,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他正業。
丫鬟扶季老夫人坐下,一桌子八樣精致早點,色香味俱全,看著人就有食欲。
季老夫人給李氏夾菜,道,“這些日子你吃的不多,肚子都沒怎麽長,多吃些。”
昨天李氏沒吃多少,一來是懷了身孕吃不下,二來是顛簸太累,又擔心季清寧的緣故,歇了一晚,她已經好多了。
李氏看著季清寧道,“溫三少爺是誤會你得了不治之症,才替你向皇上要的禦廚,既然沒病痛,怎麽不把禦廚送還?”
不能平白收人東西,更何況是禦廚,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
季清寧道,“他知道我沒得病,沒收回禦廚,是想鐵錘每天去書院給我送飯,他能一塊兒吃。”
“您和祖母才進京,也嘗嘗禦廚的手藝,回頭我再還就是。”
這話也就是說她女兒和一個外男同桌吃飯了?
李氏的胃口頓時消了大半。
季老夫人給季清寧夾菜,“進四海書院讀書倒是比祖母逼你練武還要清瘦了,多吃些。”
季清寧連連點頭。
她已經好幾頓沒嘔吐了,想來嘔吐已經過去了。
季清寧吃的比以前多,看的李氏都側目,但女兒消瘦有目共睹,當著季老夫人的面,李氏也不敢說什麽,隻當季清寧吸收不是很好,
吃進肚子再多,吸收不了也是白搭,有些人天生吸收就差,怎麽吃都不胖。差不多吃完,季清寧對季老夫人道,“祖母,長姐出嫁,雲陽侯世子他們幫我招待賓客,我今兒要請他們吃飯,中午就不陪您用飯了,吃完我就直接去書院了。”
季老夫人點頭,“請客是應該的。”
她看向周媽媽,周媽媽取了一千兩銀票來。
季老夫人道,“男兒出門在外,出手萬不能小氣了,咱們季家雖然比不上他們富庶,但也不能讓人小瞧了。”
季清寧起身道,“我身上有錢,銀票我就不要了,祖母,我先走了啊。”
季清寧閃的很快,李氏逮不住她,但逮一個小丫鬟易如反掌,李氏道,“清寧身上哪來那麽多錢?”
自己女兒身上有多少錢,她這個做娘的一清二楚。
小丫鬟道,“我也不知道少爺身上有多少錢,反正不缺錢用。”
“再說了,請客的是少爺,結帳的不一定是。”
怕季清寧跑遠,小丫鬟趕緊追去。
只是她的話把李氏聽懵了。
她女兒請客,難不成還有人幫著結帳?
請客還早,季清寧帶著小丫鬟上街逛了逛,給自家兩個小妹挑了些首飾和簪花,讓小廝送回去。
逛了兩條街,差不多就要吃午飯了,季清寧就進了鴻興樓,走到櫃台處,對掌櫃的道,“前兒的酒席,多少錢?”
掌櫃的笑道,“一共六千八百兩。”
季清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道,“多少?”
掌櫃的又重複了遍。
季清寧道,“鴻興樓不虧本嗎?”
前兒可是把鴻興樓坐滿了,甚至還借了好幾張桌子,還酒水管夠,尤其是樓上,那都是至少一壇子十兩的好酒,沒有一萬兩絕對打不住的。
掌櫃的笑道,“本來是一萬三千六百兩,我這不是瞧皇上也給季家面子,就和溫三少爺說,只要皇上給我們鴻興樓題個匾額,就收您一半的價。”
現在只收一半的價,顯然溫玹幫著要到了。
收一半的價,鴻興樓分文不掙,還貼了人力,不過能得皇上一幅題字,又能賣給季大少爺一個人情,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東家可精明著呢。
掌櫃的說完,笑道,“溫三少爺就在樓上。”
季清寧上了樓,小丫鬟掏荷包結帳。
小夥計把門推開,季清寧進去就看到溫玹外在小塌上,手裡一顆花生米砸向那邊坐著的唐靖。
砸的很準,正中唐靖的眉心,但唐靖沒什麽反應,好像被砸的人不是他似的。
溫玹看向一旁賞畫的陸照,“他吃錯藥了?”
陸照道,“大概是這兩天在城門口被風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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