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東平郡王的話說的有理,但畢竟事關終身,娶了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陸照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怎麽也睡不著。
一夜沒睡,第二天醒來,人焉了吧唧的。
早上出門的時候,走路都有點飄。
季清寧見了道,“臉色不是很好,病了?”
陸照搖頭。
唐靖道,“陸兄在面臨人生的選擇,失眠了。”
季清寧好奇道,“什麽人生的選擇?說出來大家可以幫著參考一下。”
畢竟人家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會喊她一聲“大哥”,幫著參謀一二也應當。
東平郡王道,“他要定親了。”
“恭喜啊,”季清寧笑道。
“哪家姑娘啊?”
唐靖要說,被陸照及時把他的嘴給捂住了,“別說,萬一真像郡王說的,人家姑娘並不樂意嫁給我,那我得多丟人啊?”
“等八字有了一撇,我請客。”
季清寧笑而不語。
都準備好請客了,看來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是願意,不,是盼望定親了。
上午是算術課,然後趙夫子上了前半節課,後半節課是季清寧上的。
季清寧,“……。”
學子們,“……。”
感覺趙夫子比他們聽得還要認真。
季大少爺懂的竟然比趙夫子多。
之前覺得是偶然,可偶然多了,再說是偶然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啊。
季清寧碰到算術課就頭疼,不僅費嗓子站著上課,課後趙夫子還給她專門留了作業,旁人都沒有,自有她有。
然後下節課,她就在課堂上給趙夫子講解這幾道題。
鑒於之前趙夫子給她作業,她隨手一放就找不到了,後面把作業拿回學舍,她第一時間完成,反正早做晚做都得做,省不掉的。
她在那裡做作業,溫玹躺小榻上睡的香。
果然,做人還是不能太優秀了啊。
不過趙夫子的題做起來不難,難在解釋,不到兩刻鍾,趙夫子留的題,季清寧就解完了。
收拾書桌的時候,把準備賠給溫玹的衣服圖紙給翻了出來,在小院就畫好了圖,只是沒有溫玹的尺寸,就耽擱了。
季清寧看看圖紙,再回頭看看溫玹那張俊美如妖孽,人神共憤的臉,這錦袍穿在他身上得多好看。
雖然溫玹性子可惡了些,但至少他對自己的兄長很盡心,昨兒求他幫忙派人去太平鎮查她長姐被休的事,他也一口答應了。
左右圖紙都畫好了,就不浪費了。
季清寧拿出尺子,準備偷偷量下溫玹的尺寸。
身長、胳膊好測量,但是腰圍、肩膀她沒法測量啊。
季清寧拿著尺寸繩去試試看能不能測,剛移到溫玹脖子下,溫玹猛然把眼睛睜開,隻把抓住季清寧的手,“你想做什麽?”
溫玹隻用了三分力道,可季清寧隻覺得手腕骨頭被抓碎了。
她疼的倒抽氣,“你快松手!我就是給你量下尺寸!”
溫玹坐下來,就看到季清寧手裡的尺寸繩,眉頭緊鎖,“你要我尺寸做什麽?”
季清寧掙扎,溫玹就是不松手。
季清寧覺得自己腦子絕對是進水了,給人量尺寸被人懷疑她想勒死他,以她的醫術,想要他的命,用得著繩子嗎,下藥不更方便?
季清寧沒好氣道,“上回把你錦袍弄髒了,想賠你一件新的。”
“我不需要,”溫玹道。
季清寧再掙扎,溫玹把手松開了。
不要最好,她省事了,季清寧道,“我畫了圖紙,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我不賠你。”
溫玹看著季清寧,“剛剛你說測量尺寸想做什麽?”
“賠你一件錦袍!”季清寧磨牙道。
“你有知錯彌補的覺悟,我應該成全你,”溫玹正色道。
“……。”
他從小榻上起來,張開胳膊,“測量吧。”
季清寧,“……。”
不是不要嗎?!
季清寧兩眼瞪著溫玹。
溫玹催促道,“快點兒。”
還嫌棄她磨蹭。
她為什麽想要賠他錦袍?
她想起來了,是因為她要賠天問公子七彩琉璃燈,怕溫玹知道了惱他厚此薄彼,才一視同仁的。
季清寧手裡拿著尺寸繩,給溫玹量肩寬,又重新測了胳膊和下身長,然後才是測腰圍和胸圍……
季清寧從背後伸手環腰,明明只是測量腰圍,可那伸出來的手,像是鵝毛在心尖上打轉,那種陌生的感覺,讓溫玹臉色微變,極力的抵觸。
他往前一步,季清寧兩隻手都拿著尺寸繩,他走一往前,帶的季清寧直接撞他後背上去了,未免摔倒,直接抱住了溫玹的腰。
溫玹,“……!!!”
季清寧,“……!!!”
季清寧火速松開手,臉頰緋紅的她,眸底呲著火苗,瞪溫玹道,“我在給你量尺寸呢,你幹嘛?!”
“我自己來,”溫玹伸手道。
要自己來不早點說,還省得她費力氣,季清寧用力把尺寸繩拍溫玹手上,轉身去那邊把尺寸記下來。
溫玹量完了尺寸,繼續躺下睡覺,季清寧也上床小憩了片刻,兩人相安無事。
可等下午上課,某男又開始鬧么蛾子了。
他讓季清寧去坐趙垣空出來的桌子,雖然那桌子已經被人佔了。
溫玹一發話,那學子飛快的把書拿著閃了。
季清寧看向溫玹,“你是吃錯藥了嗎?!”
不過說歸說,季清寧沒猶豫就起身了,她是不好意思讓其他學子給她騰位置,不然她才不樂意和溫玹坐一起呢。
一個人坐一張桌子不爽嗎,省得不小心胳膊肘碰到人,還得擔心人發飆。
她坐到之前趙垣坐的位置上。
剛坐下,東平郡王就坐了過去,“我和你同桌幾天。”
季清寧看著唐靖,“你不和他坐一桌了?”
“我和他同桌太久了,早膩味了,”東平郡王道。
“我需要換個人聊天。”
“……。”
好吧。
理由過於強大,她就不把人趕走了,讓他們之間距離產生一點美。
兩人坐一起,夫子提問,兩人還能討論下,比和溫玹坐一起自在多了。
溫玹坐在那裡,這一回課,不知道側了多少回的腦袋看過去。
季清寧和他坐一起,他不爽。
不和他坐一起,他更不爽。
側頭次數太多,唐靖和陸照面面相覷。
溫兄這也太不對勁了,不會真吃錯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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