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小姑娘是長的越發水靈了。
且見她三千青絲如瀑,眉似遠山含黛,目含秋水橫波,丹唇鮮皓齒,秀色若珪璋。一衣青翠映羅裳,明月素腕環芬芳,柳腰纖細掌中輕,姿容楚楚,動人心神。
項天行望著項之伃,不禁有些失神。
就這麽對視了一會。
項天行失笑,稍加思索後說道:
“天明是我的弟弟,師兄維護師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況且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小伃又何必追問呢?”
卻不料聽他這麽說,小姑娘頓時紅了眼眸,淚水不停滴落。
這小姑娘越來越會拿捏他了。
項天行一扶額,無奈道:“我的錯!”
說罷,擁項之伃入懷。
直到淚水染濕大半衣襟,方才消停。
兩人依偎了一會。
懷裡的小姑娘突然撲哧一笑,樂了:“你傻呀!”
說著,指了指他濕透的衣服。
落日的余暉灑落在二人身上,驅走縈繞已久的陰霾。
項天行樂呵呵道:“恩,我傻。”
“回家去,我給你做飯。”項之伃抿了抿嘴唇。
...
這天夜裡,項天明做了個夢。
他居然夢到了老邋遢!
沒錯,特喵的,項天明居然夢見了項子龍這臭老頭了!
他記得自己好像不愛做夢啊,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安穩的說。
而且...
慢著,為什麽偏偏是項子龍?
說好的要做夢夢見項之伃那漂亮丫頭呢?
好吧,沒說好,他不配。
說起來,項子龍挺講信用啊,說好的教他刀法。
居然入夢教武功!
夠大氣!
一聽就很高大上。
項子龍教的不多,只有兩招。
荒煙亂水葉朱華。
風雲分聲落斷虹。
就是這麽兩招武功,項天明居然學了一整宿!
醒來之後,渾身都在痛。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項天明總算是學會了。
所以他一大早就跑到飯桌前,在項天行面前炫耀道:
“大師兄,你猜我昨晚夢見了誰?”
項天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是師傅啊,他在夢裡教了我一套刀法!”
項天明興奮地說道。
“怎樣?是不是很厲害,夢中傳功哦!”
項天行嘴角扯了扯,這師弟怕不是失了智。
總感覺不好意思打擊他,難道要他跟項天明說。
明明是昨天晚上,項子龍為了教會項天明刀法。愣是把他折磨到昏迷過去?
項天行選擇了沉默。
項天明還不樂意了,不依不饒要向他討個說法。
還好項之伃端著早飯及時出現,打斷了這場鬧劇。
...
再說到項子龍,他趁著夜色回來,把師兄弟二人喊到院子外遠處。
先是察看了兩人臥虎藏龍練得如何。
然後,項子龍便開始對項天明進行煉獄式教導。
項天行全程觀看。
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睡覺。
直到項天明昏迷倒地,項子龍悶悶抽了一杆旱煙。
才滿意的對項天行說道,你可以正式修煉驌驦玄龍登金路了。
說罷,一揮手,又跑路了。
項天行扛著項天明回了房間,小憩了一會,天就亮了。
...
驌驦玄龍登金路這套槍法,
項天行早就不知在腦海演武過多少遍了。 畢竟項天行可是整整弓步持槍了一整年。
現在想來,師傅所說的藏器於身,該不會是分神演武吧?
項天行默默腹誹了一句項子龍。
剛開始的時候,項天行本想循序漸進,按照項子龍所演示的去做。
先練好絕影,再練的盧,最後才是赤兔。
可沒想到的是,項天行完全沒有項子龍使用絕影那般隨心所欲。
更沒有在腦海裡演武那樣輕松簡單。
相反的是這一馬絕影,在項天行揮舞時,是那麽的枯澀,難以運功。
而且在修煉的過程,還總感覺胸腔之中有一股惡氣在盤旋。
還有一次,若不是項之伃發現的及時,恐怕修煉中的項天行就要走火入魔了。
經過項之伃一番勸說下,項天行總算暫時放棄了修煉一馬絕影。
同時也對真正的藏器於身,有了一絲不同的感悟。
因為在修煉的盧和赤兔的過程中,項天行發現,相比於絕影。
的盧和赤兔兩種完全不同的槍法,修煉起來,竟出奇的得心應手。
兩套槍法打下來,項天行全程遊刃有余,槍出如龍。
由此可見,分神演武確實是感悟藏器於身的一種捷徑。
至於何時才能真正的做到藏器於身,降龍伏虎。
就只能交給時間來回答了。
...
項天明習得兩招刀法後,已經完全拋棄了當木樁的枯燥訓練。
一柄斷刀在項天明的手中,同樣揮舞的瀟灑自如。
嘴上還時不時嘟囔著“荒煙亂水葉朱華呀風雲分聲落斷虹。”
還真別說,這兩招刀法在項天明手中,灑脫奔放,頗有大捭大闔的藏龍威勢。
讓項天行見了,也是忍不住連連點頭稱好。
他曾在腦海裡演武過這兩招刀法,即便問題不大。
可項天行卻知道,自己是做不到如項天明那般的順手。
畢竟,這是項子龍專門為項天明量身定製的兩招專屬刀法。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修煉刀槍的師兄弟二人,度過了酷熱的夏天,終於等到了秋風吹來。
這天,一場過雲雨過後,天晴了。
項天明突然來了興致,對一旁的大師兄說道:“咱倆練練?”
項天行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理解了項天明的意思。
也罷,練練就練練。
不試不知道,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兩人相對而立,確認過眼神,戰意彌漫。
隨著刀槍交接的一聲吟嘯響起。
眨眼間,兩人便對陣十數招,說不上不分高下。
項天行用的是二馬的盧,槍法招式迅速多變。
一開始也確實壓製了項天明的斷刀。
可半百招過去後,項天明手中的斷刀像是注入了靈魂。
每次出刀變得愈發凌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凶猛。
百招過後,項天明的斷刀竟有反壓製的傾向。
恰好到了吃飯的時間,否則到了最後鹿死誰手,那還真說不準了。
可即便如此,他項天明高高昂起的頭顱,已經深深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而項天行則是憨憨的笑了笑,絲毫不在意結果如何。
自此以後,這兩人更加勤練刀槍了。
偶爾興起,還能看見兩人刀槍相加,鬥的不亦樂乎。
只是每次臨近分出勝負的時候,項之伃都會及時出現,打斷他們的爭鬥。
好歹好說,才沒讓鬥紅了眼的項天明,打個生死勿論。